誰也沒想到,在東西廠的眼皮底下,膳房還有一顆太后的棋子,竟埋得那麼深,要不是這次還抓不出來。
今日的梅子糕被人摻了一點東西,最開始連太醫都沒有察覺。
幸好溫欣嗅覺向來比常人更敏,特別是有孕后,但凡有一點不喜歡的味道,反應就會特別大。
太后千算萬算,獨獨就算了溫欣竟有這項特殊的本領,不僅算計空,還把自己給暴了。
接下來,必將承淵帝殘忍的報復!
太醫們還沒驗出梅子糕里面被摻了什麼,但不用想都知道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。
淵帝怒極,“太后!”
該死!
溫欣白皙的手輕輕地覆在他青筋暴起的手背上,“陛下,別怒了,也不要沖,你看,我不是好好的在這兒嗎?”
淵帝垂眸看著懷里溫好一如初見的妻,心頭恨織,對憐到極致,對企圖傷的人恨到不容。
他愧疚憐惜地著的臉,“是朕不好,差點讓人害了你。”
溫欣嗔道:“你我夫妻,還要這麼疏離客氣嗎?”
淵帝眉眼染上寵溺的笑意,克制地抱著,不敢多用一點力氣,“自是不用的。”
溫欣抿笑,主與他十指相扣,“不是說好了,有什麼風雨,我們一起擔的嗎?”
握著他的手放在腹部,“何況,我們的寶寶聰明得很,等閑人算計不了它的。”
淵帝眸更和了,珍惜無比地輕著的小腹,聲線微啞:“阿欣,我們有孩子了。”
溫欣眉眼彎彎,若無骨的手臂環住他的脖子,突然用力地在他臉上親了一下,還發出了“啵”的一聲。
這還是第一次對他如此熱主,一下子都把皇帝陛下給親懵了,難得的葷素不忌、什麼都敢做的大變態魔陛下居然純地……害了?
淵帝耳朵泛紅,深眸明亮期待地看著妻,似乎在說:再親一下!
然而妻已經不理他了,掰著手指數著要給娃娃準備什麼服玩。
皇帝陛下虎須一震,開始深深地憂慮自己在妻心里的地位即將不保!
他是不是要多一個小敵了?
他再也不是妃的唯一了?
陛下窒息!
但這小敵是他自己在小妻子的肚子里種下的,他……再多的苦水也得吞下去!
貴妃娘娘緒又突然變了,晴轉多云,眼淚汪汪地看著他:“你是不是不我們的寶寶?”
淵帝繃皮,“……朕沒有,朕不是,朕最你和寶寶了,朕發誓!”
終于把氣氣的準母親妃給哄睡了,淵帝背后都是汗。
他輕輕給溫欣掖好被子,寵溺地吻了吻的眉心,才腳步無聲地走出寢殿。
沒有溫欣在邊,淵帝戾氣大開,腥殺意彌漫周,帝王威駭人無比。
莫直和小苗子帶著所有宮人無聲地跪在地上,沒有一個敢開口。
淵帝眸冰寒地掃了他們一眼,低聲音,“看在的面子上,朕這次不殺你們,再有下次,你們自己提頭來見朕。”
眾人無聲磕頭謝恩。
淵帝命令莫直:“把那盤梅子糕送到慈寧宮,讓太后全吃了,一塊不落。”
“太后既然喜歡加料的梅子糕,以后三餐就全吃這個好了。”
莫直垂手應是。
淵帝瞇了瞇寒戾的雙眸,“太后不是最喜歡梁博這個侄子嗎?把他的腦袋送到慈寧宮,以后日日夜夜陪著太后吧!”
莫直:“微臣領旨。”
淵帝:“前幾年的那奇香送去梁國公府吧,讓他們每日都點著。”
“還有,朕不想再看到梁國公府有新生的孩子。”
“太后要是敢鬧,就一天給送一點梁國公嫡系的肢吧。”
直接殺了,很快梁國公府就沒人了,那還有什麼意思?
一點點肢解,才能讓太后真正痛不生。
膽敢妄圖加害他的妻子和皇兒,淵帝怎麼好意思不讓痛到悔恨終生?
他知道阿欣不想他手殺了太后。
弒殺親生母親會令天下不容,讓他被唾罵千萬年。
梁太后哪兒配?
淵帝如今妻在邊,又即將有皇兒,自然多也要顧及一下自己的名聲。
他不能因為自己讓和皇兒也一同背上罵名,余生都有影。
淵帝如何舍得?
不殺就不殺吧!
他有的是法子折磨梁太后,生不如死!
……
梁太后向來存在弱,深居慈寧宮里,朝臣百也沒太關注。
加之因著梅子糕一事,宮中又經歷了一次大清洗,但凡手腳有一點不干凈的,無論是否是其他勢力的眼線,都被東西廠給清理掉了。
淵帝不允許宮里再有任何東西威脅到溫欣和腹中孩子的安危。
也因此,慈寧宮封宮,梁太后每日被折磨得苦不堪言的事沒有人知道。
一有反抗或是尋短見的意思,侍就給送一點梁國公府嫡系的部分。
若是不喜歡,淵帝也不介意換慶禾的。
皇帝在知道太后給溫欣下的毒藥會使難產崩、母子皆亡,越發恨不得將剝皮拆骨,讓永世不得超生!
太后痛苦絕至極,這次是真的后悔了!
不該在知道溫欣有孕就著急手的,或許,從最開始就不該跟淵帝作對。
明明當年剛懷孕的時候,也是期待欣喜過這個孩子的。
可最后,為什麼他們母子會走到這個地步呢?
最初是太怕先帝不容,失去后位,之后,習慣了討好廢太子和禮王,時間一久,棄了親兒子,反而把他們當自己親生的……
本不該是這樣的!
這些年做了那麼多糊涂事,最后得到的是什麼?
梁太后哭都哭不出來了!
……
溫貴妃有孕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京城上下,帝王龍大悅,下旨明年開恩科,賀貴妃有喜。
天下學子欣喜若狂,皆不停地稱贊貴妃和皇子是大元之福。
然而就在普天同慶的時候,西域月氏作,竟然打到了玉門關來了。
戰報傳到京城,淵帝眉眼染上森然戾氣,薄冷冷吐出兩個字:“找死!”
帝王決定駕親征。
在他的皇兒出世前,平月氏,以月氏的疆土來慶賀龍子降生。
溫欣雖憂心丈夫出征的安危,卻也無條件地支持他。
他是野心和謀略手段并存的強悍君王,勢必開疆拓土,打下繁華盛世,誰也不能阻他的腳步。
原本還煩憂著如何安妻的陛下看著已經幫他收拾好出征的細藥了,即窩心又更加牽掛了。
他們在一起后,還沒分開那麼長的時間,何況如今還懷著孕。
溫欣抱著他的腰,靠在他懷中,“你安心去打仗,我已經過了頭三個月,胎像穩定,一切都好。”
他們的寶寶真的很乖。
除了那次太后給下藥外,幾乎沒什麼孕反,懷得很輕松。
淵帝輕地將攏在懷里,在的眉心落下一吻,帶著帝王霸道又深厚的意。
“阿欣,好好在家里等為夫,朕保證,給你一個幅員遼闊、萬國來朝的盛世帝國,讓歷史和時驚羨你千萬年。”
溫欣凝著他,眸似水,在黑暗腥的權謀爭斗中給予他一片溫暖安然的桃源,“好,我等著夫君。”
意綿綿的溫馨中,某位陛下大掌輕輕挲著婉約的腰線,在耳邊低啞人地說:“阿欣,過了三個月,可以嗎?朕會小心的。”
溫欣:“……”
俊如神、令心無比的帝王夫君形象就這麼碎了渣渣!
果然還是個大魔!
但也不舍得拒絕他。
殿門閉,宮人早已退了出去,皇帝陛下猴急地不想回室,就在塌上。
溫欣微仰著頭,眼眸水霧迷蒙地看著打開的窗戶,花園池塘里的荷花開得正好,的擺輕晃,上面繡的錦鯉栩栩如生,似在游來游去。
淵帝在耳邊低笑,說著令面紅耳赤的葷話。
他輕的下,吻住甜的紅,越發迷。
貴妃娘娘時常忍不住想,到底誰才是攝人魂魄的狐貍妖妃呢?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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