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欣冷聲道：“他即便是魂飛魄散，也不足以償還他的罪孽。”

“夫人……”

“夠了！”

司命神主咽下嚨的鮮，緩緩直起蒼老的脊背，目也不再如之前那般神寬和，平靜蒼涼下盡是痛。

“蘭漪，你魔了。”

“師父！”

“你既然還我一聲師父，那為師就有資格置你，惡意篡改大善者的命格，你罪無可赦，司命神殿留不得你了。”

“不要，師父……”

蘭漪撕心裂肺地要去抓司命神主的角。

司命神主卻再對這個徒弟沒了憐憫，冷漠地揮開，“既然你自甘墮落，就去小時空中嘗遍之苦吧，往后你生死敗皆與司命神殿無關，你我師徒分到此為止。”

“師父，求您不要這麼對徒兒，徒兒該死，徒兒愿意隕道消謝罪，只求師父不要把我逐出師門。”

蘭漪不停地朝司命神主磕頭，額頭磕得鮮淋漓也沒停下。

司命神主卻不多看一眼，抬手就要將打回中。

“慢著。”

秦嶽淡淡出聲。

司命神主手僵住，慚愧地低頭，“尊上有何吩咐？可是覺得老朽置得太輕了？”

秦嶽沒回答，冷冷地審視著蘭漪，“當初星冉率邪魔攻大世界，是你在司命神殿給他開路，為他打掩護的，是嗎？”

祂這話一出，不管是溫欣，還是司命神主，臉都大變。

如果蘭漪只是被星冉欺騙了，篡改溫欣的命格，將他藏在司命神殿躲避九重天的通緝，那還不算罪無可赦。

可如果放星冉帶著邪魔打大世界掀起大戰，那就是瘋魔到是非不分，罪該萬死了。

司命神主整個人搖搖墜，怎麼都不敢相信自己會教出這樣的孽徒。

他劇烈地著氣，指著蘭漪不停地在抖，“你說！”

蘭漪癱在地上，泣不聲，“是、是我！”

“孽障！”

司命神主暴怒，當場就想打死這個孽徒。

怎麼敢？怎麼敢？

溫欣也是不可置信。

蘭漪到底是哪兒來的膽子啊？

秦嶽神依然波瀾不起，冷聲道：“司命神主，這事已經不是司命神殿的私事，的罪過，會由九重天來審判。”

司命神主自然知道這個道理，頹廢地放下手，滿心絕。

老人家巍巍地朝著秦嶽跪下請罪。

縱然他一無所知，但蘭漪是他的徒弟，還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犯下如此大錯，他亦有責任。

秦嶽對此沒說什麼，只是揮手先將蘭漪給打天牢中。

蘭漪不過一個小卒子，死活祂并不怎麼在意，真正的罪魁禍首……

秦嶽深眸微瞇，看向躺在地上無聲無息的紅男子。

之前在虛空隙中，祂救下阿欣的同時，也重創了星冉。

當時祂幾乎沒有留，若非星冉是極魘邪靈，命足夠，早就魂飛魄散了。

現在雖茍活下來，他也得不了好。

此時的秦嶽只需要一個念頭就能讓星冉永遠消失在這天地間。

只不過……

祂看了看邊的小妻子，到底沒因為私心現在就要了星冉的命。

星冉的罪責和置，也將由諸神一起決議。

秦嶽抬手，把他也一起送天牢中。

至于司命神殿，秦嶽暫時沒有追究什麼，只是經此事后，司命神殿在九重天的威怕是要大不如前了。

而且如果司命神主沒有給出一個代，定會引得諸神不滿。

即便司命神殿的存在本就是天地規則之一，但引起眾怒，諸神不可能再把眾生的命格給司命神殿了。

而沒了公信度的司命神殿注定只會走向滅亡。

到時候怕是又一場混了。

溫欣了劇痛的眉心，只是這事也控制不了。

或許司命神殿的衰落冥冥之中也是一種宿命吧。

但不管怎麼說，司命神主確實是被自己腦的徒弟給坑慘了。

看著那蒼老得站不穩的老者，溫欣心里也只有嘆氣了。

……

離開司命神殿的時候，溫欣轉頭看向這片神域，相比來時的圣潔威嚴，如今似蒙了一層影，平添了幾分蕭瑟和沉重，如日薄西山。

秦嶽握住小妻子的手，溫聲道：“眾生的命格由司命神殿全權掌管，本就是一種患，出事是遲早的事。”

溫欣詫異地看向祂，這意思豈非是說司命神殿分崩離析是必然的？

秦嶽輕笑著將垂下的一縷秀發到耳后，“日月更換，興衰罔替，本就是一種必然的規律。”

即便是神，也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永生，出生、長、強盛、衰落、毀滅，任何存在都逃不過這一定律，也包括祂。

很多年后，也定會再次誕生一位背負天命的神明來推翻祂的統治，建立新的秩序，就如祂當初一樣。

溫欣看著祂縹緲浩瀚又深不可測的雙眼，心跳猛地加速，有一種踩在棉花上的虛無不安，恐懼來得莫名其妙，忍不住依在祂懷中，地抱著祂。

害怕祂也會如同司命神主一樣，陡然間就從天堂掉到地獄去。

那該怎麼辦？

到眷至極的緒，秦嶽低笑，膛微微震，手環抱住，眉眼和至極。

“阿欣不怕的，為夫不會輕易隕落的。”

至數萬年，不可能會有神能威脅到祂，更別說推翻祂。

“除非是……阿欣手。”

溫欣本來擔驚怕的心就這麼不上不下地卡住了。

忍不住狠狠瞪祂，卻不知眼波含水，萬千，哪里有半點威力？只勾得某位尊上心猿意馬、沸騰。

秦嶽結滾，大掌在的腰間游走，“阿欣！”

溫欣的腰肢一，麻麻的幾乎站不穩。

剛離開了司命神殿，還在空間隧道，都沒到家，祂這是要做什麼呢？

溫欣咬，拳捶在祂的膛，“老不正經的！”

秦嶽：“……”

不正經就算了？

為什麼要加一個“老”？

尊上非常不服氣。

溫欣似笑非笑地揶揄祂，“尊上，您自己算算，長了我多歲數？怕是我的祖宗十八代的十八代都得喊您祖宗呢！”

秦嶽：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