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寫下這封信的時候,唐止霧是止不住地嘆息。
斷斷續續地寫完之后,將其折好放信封,只希薛博易能夠明白的意思。
不要再過多執著,與當如同今日一般歡樂的朋友,也是件事。
到了最后,只剩下胡俊良。
這一次,唐止霧招呼著徐戈照顧好剩下的人,自己則是單獨將胡俊良到了一邊。
“長姐?”
胡俊良不解,在這墻后,疑地著將他帶至此的。
唐止霧抿,總算是將那柄掩在袖中的短劍取了出來,放至胡俊良的掌心。
年低頭一看,再抬眸時,眼里已經粘上了幾抹驚異,“長姐,你,你怎會知道我喜歡竹?”
喜的東西藏在心,不表于面,是作為國公府嫡子必修的一課。
對于任何東西都端平了水,不偏不倚。
自己極喜竹子這一事自己連父母都沒說,這唐止霧是如何知道的。
想過巧合,但哪里有這麼巧的巧合。
著年清澈的眸子,唐止霧看著這個已經比高上許多的年笑,
“你姐姐雖沒心沒肺,平日里說的話聽著傷人,但卻比誰都要在乎你,這竹子是告訴我的,還讓我不要告訴你,我思來想去還是覺得你知道比較好。”
說罷,便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,笑意不減,“走吧,時間也不早了。”
走在前面,只剩年手里握著短劍,微微抬眸。
那穿著紅的正坐在椅子上,對著旁邊的兩個放肆地笑。
忍不住點了點頭,樂盈往日里那些說出來傷過他心的話在此刻全都煙消云散了。
這一刻的國公府嫡子,才算是真正地長大了。
*
*
時間如白駒過隙,飛快地過了去。
兩年,完全沒能讓唐止霧和徐戈的減弱半分,反倒更加甜,就像是一對還在熱一般的。
在這段過程中,還真是頗為曲折。
因為唐麗玉的緣故,唐止霧又只能離開了流閣,乖乖地返回現代別墅中。
但每日只要有空閑時間,徐戈都會從古代過來。
甚至有好幾次,他居然當著唐麗玉的面就跑過來找自己的小友。
雖然唐士看不到,但還是讓唐止霧到一種莫名的忌。
在自己老母親的眼皮子底下和男朋友牽手,親昵,還......怪刺激的。
在大三那年,唐止霧終于在某一日同唐麗玉說起了自己談的事,也談到了徐戈這個人名。
一開始的時候,唐麗玉還不肯相信,唐止霧這麼多年邊沒有一個男孩子。
這突然冒出來的一個人可是把嚇壞了,生怕徐戈是個騙子。
見不信,唐止霧也只好噘著,遮遮掩掩地將與徐戈談了一年的事給說了出去,還拿出手機給唐麗玉看了兩人的合照。
徐戈一表人才,就連這張兩人的合照上,也沒有看著鏡頭,反倒意地盯著依偎在他側,巧笑嫣然的。
古董商,家境富足,父母早亡,喜歷史,二十五歲,和是在蜀城圖書館認識的。
這些消息,每一條說出來都很正常。
做了整整一天的思想工作,唐士才放緩了半顆心,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這件事。
但到了大四之后,唐止霧倒是變得繁忙了起來。
畢業時的各種論文,還有實踐,比賽都需要手。
在現代看過史書,直到這段時間嘉懿元年并未有大事發生后,徐戈也就向魏帝告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假。
將手中的事都到了阿修的手上,來到現代專心陪著唐止霧進行畢業前的工作學習。
日子雖疲憊,但唐止霧卻覺得這樣的生活不管給什麼,都不換。
兩個人如膠似漆,唐止霧走到哪兒,徐戈就跟到哪兒。
每日的三餐也由這個從來都沒沾過春水的男人來完,整日不是看兵書,就是研究食譜。
大四的時候,別人都瘦了,只有唐止霧一個人胖了好幾斤。
就連同唐止霧一同復習的柯玖瑤也忍不住在某日摔下手中的筆,大聲質問,
“唐止霧!我們熬得面黃瘦,你小子怎麼滿臉紅潤,一點畢業生,實習生的樣子都沒有?!”
聽到此話的唐止霧心虛地轉了轉眼珠子,最后只能打著哈哈向坦白,“就是.....就是我談了個哥們兒。”
“啊?”
這回答讓柯玖瑤完全懵,眉頭一挑,直接上手揪著的領子質問,“你說什麼?!哥們兒?!什麼哥們兒?!哪種哥們兒?!”
一連串的問題打的唐止霧直接抬手按住了馬上就要暴走的柯玖瑤,平和著語氣寬,“施主你稍安勿躁,等我給你細細道來。”
唐止霧最終還是撒了個謊,將他和徐戈的時間從兩年說了幾個月。
這穩定了,才告訴的。
柯玖瑤滿腦子的問題居然在這一刻不知道先問哪一個好。
到最后看著唐止霧一臉幸福的模樣,最后只出了一個問題。
“他對你好嗎?”
雖然能夠看得出來,但柯玖瑤還是想要看著唐止霧親口說出。
沒有毫的猶豫,滿臉笑意的眉眼彎彎,酒窩大大地漾在臉頰之上,
“嗯!對我超級好!”
這樣的笑容也將柯玖瑤給染,不知不覺間,自己的角也跟著彎了起來。
看著唐止霧這副模樣,便忍不住手了的酒窩,
“那就好。”
到了畢業那日,A大歷史系的同學們有的考上了研究生,有的已經被知名工作室聘用。
這A大的王牌專業,每一個學生的前途皆是一片明。
可這一百多號人,卻沒有一個人知道唐止霧畢業之后的打算。
這小妮子嚴,倒是一句也不肯。
但所有人都知道,這個讓老師引以為傲的歷史系第一,沒有選擇繼續研讀深造。
在眾人到惋惜之時,只有笑得沒心沒肺,還反過來寬們。
“我這種人到哪兒都行,烙鐵們別擔心,畢業快樂啊!!!!!”
“畢業快樂!!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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