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沒休息好,鹿晚星總覺得腦袋昏昏沉沉,口也有點悶,不太舒服。
財團那邊主請了假,打算睡上一天,好好補覺。
但睡得并不好,做夢了。
夢里,季司予前一秒還深款款的說好好,后一秒那張俊臉龐就變得無比冷漠。
慕可出現在他側,挽著他的胳膊,和他一起嘲弄。
他磁低沉的嗓音,如淬了毒的刀,“鹿晚星,你真好騙,我怎麼可能真的你,你跟可比起來,我當然會選可。”
“你在我眼里,一文不值。”
他冷眸轉狠,用力推了一把,重重跌黑池水里。
溺水太過痛苦,將從噩夢中驚醒,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中午,徐迎沒敢打擾補覺,只給在冰箱里留了飯。
床頭柜上的手機響個不停,還有好幾個未接來電。
這次是李特助打來的。
一接通,李特助焦急的聲音竄進耳里,“,您為什麼沒來財團啊,從昨天到今天,您都曠工一天半了。”
鹿晚星莫名其妙,“我記得我請過假的。”
“您沒看郵件回復嗎,季總駁回了您的請假條。”
“什麼?”瞌睡徹底清醒了,鹿晚星翻下床,打開筆記本電腦查看郵箱。
季司予昨天就給回了郵件,只有高傲又無的兩個字。
【不批】。
“靠!”咬牙切齒,“他有病吧!”
“額……”李特助措辭,“季總說了,昨天和今天上午的曠工,都按規矩十倍罰款,您記得來財團簽罰單。”
“……”
好一陣語塞,鹿晚星才磨著后槽牙,“算他狠。”
“季總還說,您今天下午再缺勤,就直接扣掉今年的年終獎。”
曠工罰款對鹿晚星來說只能算小錢,年終獎卻是一筆大頭。
今年兢兢業業、辛辛苦苦帶著小團隊做了三個季度的業績,眼看就要冬了,季司予要是敢扣掉的年終獎,真的會把他鯊了大辦特辦。
舍不得年終獎,但季司予越是,越是不想回財團看見他那張讓人窩火的冷臉。
“李齊你告訴他,我要從今天開始休年假,什麼時候回去我說了算,這是我應得的小假期,由不得他不批。”
應付完李特助,并沒有打算真的開始假期,而是找出溫硯禮給的名片,聯系了律師越京,約好見面的時間地點。
下午一點,極·簡咖啡廳。
越京戴著一副黑框眼鏡,是個年輕英俊的小帥哥。
鹿晚星看到他的第一個問題是:“越律師,你多大?”
“23。”
“……”居然比還小兩歲。
聽說律師這一行的經驗都是熬出來,他這麼年輕,恐怕還在實習期吧?
他進過法院嗎?開過庭嗎?
對于面前這位律師的專業水平,持六分懷疑態度。
越京取出鹿業案子的相關卷宗,當著的面認真翻閱查看,神極其嚴峻。
“鹿小姐,以目前掌握的證據來看,這個司對您父親非常不利,我們必須找到新證據作為突破口。”
“好,新證據的事,我會想辦法。”
滿臉擔憂,又問:“這個司一旦開庭,你有幾信心能勝訴?”
“如果按照現有證據開庭,最多四。”
連一半都沒有,鹿晚星心里拔涼拔涼的。
越京看出臉上的灰心和難過,連忙安:“一旦有新證據,我相信您父親勝訴的幾率至有六七。”
六七,風險還是大的。
越京嘆息:“只可惜不是我師父接手,如果他出馬,這案子絕對能勝訴。”
鹿晚星眸一亮,“敢問越律師的師父是誰?”
“霍家二把手,霍宏遠。”
京都金字塔尖,以季、溫、霍、謝四大財閥家族為代表,從商從政的、有軍方背景的、橫黑白兩道的,他們是真正的頂級權勢。
幾大家族彼此的利益糾葛很深,卻又互相看對方不順眼,互相牽制著對方。
這個霍家行事最低調,也最神。
鹿晚星有心想認識一下這位霍律師,“方便把你師父的聯系方式推給我嗎?”
越京手扶了下黑框眼鏡,表有點耐人尋味。
“我可以把師父的手機號碼給你,但我得提前跟你說清楚,我師父他脾氣有點古怪,這種案子他是不會接的。”
“為什麼?”
越京又翻了翻案件資料,晦說:“只要涉及四大財閥,我師父他絕對不沾手。”
“我已經準備跟季司予離婚了,我爸的案子跟季家沒有任何關系,季司予他也不會管這個案子。”
“我不是這個意思……”
越京幾次言又止,最終什麼都沒說,埋頭整理起文件。
鹿晚星后知后覺的明白點什麼,臉凝重起來。
鹿氏被匿名舉報稅稅,父親被調查,被打重傷,這一樁樁一件件,背后得罪的是四大財閥?
季溫霍謝,父親究竟是了誰的蛋糕?
季司予不愿意出手,是不是跟霍宏遠一樣,不想打破財閥世家之間的平衡關系?
越想,鹿晚星越覺得脊背發涼,總覺得這里面藏著一個巨大的謀。
從包包里拿出一張銀行卡,推到越京面前,“越律師能再說清楚一點嗎?”
越京沒有收的錢,“有些事,鹿小姐不要刨問題,這樣對你對我都好。”
鹿晚星沒打算為難他。
“那今天就先聊到這里吧,等我找到新證據,再聯系越律師。”
臨走前,又想起一樁很重要的事,“能不能麻煩越律師再幫我個忙?”
“鹿小姐請說。”
“幫我草擬一份離婚協議。”
這幾天兜里的手機總是響個不停,鹿晚星剛目送越京離開,的助理小夏又打來電話。
電話里,小夏嗚嗚咽咽的:“鹿總,您真的休假了嗎?您打算什麼時候回來呀?”
“還沒想好。”小夏的狀態不太對勁,鹿晚星追問,“是哪個項目出問題了嗎”
“不是,是季總……”
小夏的哀嚎聲更大了,“季總他吃錯藥了!他瘋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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