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可一個罐里長大的千金小姐,哪里見過這種場面,嚇得花容失,力回自己的手。
“你兩個月前方案的時候,我還沒回國呢!你自己心不正,還攀咬我!”
梁庸知道跟季司予的關系,又是慕氏千金,跟溫氏財閥還有親戚關系,只有能救他。
“我就是為了你啊!是你說不喜歡被鹿晚星一頭,你不服能當你的頂頭上司,我是為了你才把事嫁禍到頭上的,不然我本就不會去招惹,更不會暴,你不能不管我啊!”
慕可氣得臉都紅了,憋了半天才罵出一句,“你!你太無恥了!”
梁庸被警方帶走,直到徹底拖出會議廳的大門,他都還在控訴慕可之前跟他說了多鹿晚星的壞話。
慕可雙手抖得厲害,氣得眼淚汪汪的,喊鹿晚星的時候聲線都哽咽了。
“晚星,你不要相信他的話,我沒有做,我甚至沒見過他幾面,怎麼可能跟他說那麼多你的壞話……”
鹿晚星恍然大悟般的點頭,“哦~也就是說,你沒有跟梁庸說過,跟其他人說過?”
“……”邏輯強盜啊,慕可眼淚花都掉下來了,“我真沒有……”
像是難堪極了,捂著臉,哭著跑出了大會議廳。
隨著季司予的一句“散會”,這場鬧劇才終于結束。
高董走到鹿晚星跟前,鹿晚星先一步說:“如果高董是想向我表達歉意,想說對不起冤枉了我,那不好意思,我不接。”
高董原本緩和了的臉,驟然變得鐵青,“你讓你的助理夏聲去監控室,本就不是找戒指,而是拷貝梁庸的犯罪證據,又刪除原件讓我們沒辦法懷疑到梁庸的頭上,自然而然就把你這異常的行為列最大嫌疑,說到底還是你的錯,今天的事也不算太冤枉你,我憑什麼要向你道歉,離職的事也是你自己提的,怨不著我。”
聽笑了,上下打量高董,“原來高董是憑的本事坐穩董事會的嗎?”
“你!”
懶得看他那副吹胡子瞪眼的模樣,翻了個俏的小白眼,轉就走。
余無意中掃了眼季司予的座位。
那里早就沒了季司予的影,沒注意季司予是什麼時候走的,或許是說完那句散會,他就追出去哄他的小人了吧。
回了頂樓,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收拾東西。
指尖輕輕桌面,心里還是有一點舍不得,這個辦公室、這張桌子、這個椅子,用了快三年了,都有了。
要是能把這些都打包帶走就好了。
在傷的時候,小夏進來了。
小夏手舞足蹈的,特別激,“鹿總您太牛了,您簡直是我的偶像!今天這個翻仗,您打得實在是太漂亮了!天知道會議剛開始的時候,我害怕得肚子都在哆嗦!”
鹿晚星實話實說,“其實……我心里也是虛的。”
“原來您也害怕嗎?”小夏更崇拜了,“一點兒都看不出來呢!您站在臺上又漂亮又優雅,還這麼能說會道,您是沒看見董事會那群老古板離開的時候,一個個的臉臭得跟什麼似的。”
莞爾笑著,手上也沒停,繼續收拾自己的東西。
或許是最近跟季司予懟得多了吧,也發現自己這張好像比之前更要強了。
小夏想夸的話說都說不完。
沒一會功夫,突然來了很多員工。
那群人站在辦公室里,瞬間把不算大的地方滿了。
他們七八舌的道著歉,不停鞠躬。
“鹿總我錯了!我是不明真相,被群里那些人帶節奏,跟著說了您兩句壞話,我對您一直是非常崇敬的!”
“我也是我也是,這是我參加工作的第二年,我人笨,職場許多法則我到現在都沒搞清楚,我對您沒有惡意,真的!”
“鹿總我是農村來的,我全家省吃儉用才供出我這麼個研究生,我不能被起訴,我家人會崩潰的,我求求你了。”
“鹿總對不起……”
他們像是一堆蚊子,吵得鹿晚星腦袋嗡嗡的,“小夏,讓他們出去。”
如果不是因為說會保留對造謠誹謗的人的訴訟權,又當場報警把梁庸抓了,這群人也不會這麼害怕起訴。
雖然已經正式從財團離職,但畢竟名義上還是季家。
說到底,只是怕雪崩時會砸傷了他們自己。
哪有什麼真心悔過,不過是利益使然。
一個多余的眼神都沒給他們,專心收拾自己的東西。
小夏作為從頭到尾都沒在小群里說過鹿晚星一句壞話的人,此時此刻要是有尾,都能翹到天上去。
叉著腰,扯著嗓子聲氣說:“都走!都走!你們當初在群里造謠鹿總的時候,就該想到會有今天,都是年人了,你們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!”
這群人沒討到便宜,不不愿的離開。
辦公室又恢復了安靜,小夏湊過來說:“鹿總,你真的打算告他們嗎?”
“告,但也不是全部都告,他們怎麼罵我都沒關系,上升到侮辱我父親和繼母的那些人,我傾家產也要告。”
見還這麼護家人,小夏更崇拜了,“鹿總,離開了財團,你以后打算怎麼辦?”
思路清晰,“我回鹿興科技,跟我的家人共進退。”
小夏眼睛亮晶晶的,“如果將來我在季氏財團待不下去了,我可以去投靠你嗎?”
鹿晚星回頭,笑著的頭,“隨時歡迎你。”
“好耶!”小夏歡呼。
不多時,李特助又來了,“鹿總,您要帶走的東西多嗎?需不需要我幫忙?”
“不多,你有心了。”
基本都是財團的東西,自己的私人品,連一個小紙箱子都裝不滿。
拒絕了李特助和小夏相送,獨自乘電梯到地下車庫。
路過那臺黑布加迪赤龍時,超跑的大燈突然打開,駕駛位的男人按喇叭,沖嘀了一聲。
現在季司予已經不是領導了,再也不能用扣工資簽罰單來威脅了,理都不理,徑直從布加迪赤龍前面走過。
布加迪赤龍連著嘀了好幾聲,沖的背影瘋狂閃燈。
像極了求偶的孔雀,展示歌,拋眼,用盡手段吸引異注意。
“神經病。”
吐槽,坐進自己的保時捷918,深踩一腳油門,保時捷在炸街的轟鳴聲中,如離弦之箭飛了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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