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僅如此，還全部重新添加好友，改備注阿予①②③……

極其囂張。

為了避免被發現，添加好友后還將聊天框刪掉，幾個賬號默默待在的微信通訊錄里。

如果不是溫硯禮，或許很久都不會發現某個狗男人這個作。

記得這兩天沒有見過季司予，莫名其妙的，“我手機被黑客盯上了？”

這個反應，溫硯禮頓時了然，噗呲笑出了聲，“昨晚季總來過酒吧，要求送你回家，大概……是送你回去的路上干的吧。”

“……”

他這麼一說，鹿晚星腦海里有了點畫面。

夜晚，車上，季司予拿手機，被發現還心虛。

原本以為那是做夢，沒想到是真的。

季司予居然趁喝醉，看手機，拉黑溫硯禮，加自己小號好友。

不知道還有沒有看手機里別的東西，惡劣行徑令人發指，實在可惡。

看很生氣，溫硯禮笑著攬責，“是我的問題，昨天不該讓他把你帶走的，但他說，前妻也是妻，沒資格送你回家的人，好像了我。”

“他什麼狗屁謬論。”

鹿晚星點開季司予的微信大號，快速敲擊輸法，發了條消息過去，反手將人再次拉黑刪除。

忙著送季司予的每個賬號重新進黑名單，溫硯禮盯著俏的小臉，角淺勾：“晚星，S·M商圈新開了一家料理店，聽說味道還不錯，要不要晚上一起去嘗嘗？”

沒太認真聽，點屏幕的指尖格外認真，“下次吧，我一會還要開個會，要耽誤大半個小時。”

溫硯禮坐到不遠的會客沙發，自己給自己倒咖啡，“沒事，我還不，可以等你忙完。”

……

季司予那邊去見了國最權威的心理醫生，聊了一下午的病，確認自己沒有雙重人格。

神催眠療程定在傍晚開始，心理專家去做治療前的準備，季司予獨自坐在診室里，還在看那封季三歲留下來的信。

手機響起消息提示音。

小財迷晚：【魂不散的狗男人，以后離我遠點，你克我，你擋我財運[微笑]】

他心里一咯噔，鹿晚星已經很久很久沒有主給他發過消息了。

看手機的事，這麼快就被發現了……

他打字，回消息：【你沒算過八字，不準，我很招財的】

一發送，大紅嘆號醒目極了。

又被拉黑了。

昨晚那樣提心吊膽的把自己從黑名單弄出來，結果白折騰，好像還惹得鹿晚星更反了。

他里苦，又用幾個小號試了下，無一例外，全部被拉黑。

沒辦法，只能給夏聲發消息打聽。

夏聲：【五分鐘后，鹿總有一場項目會議要開，溫總在辦公室等鹿總下班，會一起去吃晚飯】

看到最后幾個字，季司予眉頭皺起，黑眸冷戾。

“明明溫硯禮才是那個魂不散的狗男人。”

他不爽，但他這會走不開。

只能先往鹿晚星的賬戶里轉一百萬，速認錯，轉賬備注：【別生氣了】。

鹿晚星那邊并沒有回復，不知道有沒有到他的誠意。

“季先生，我們可以開始了。”

心理專家端著醫療托盤進來，反手鎖門關窗，合上窗簾，給他營造極度安靜的催眠環境。

“我會先進行最溫和的手段催眠治療，但每個病人的神抗不同，有可能會失敗，如果失敗，您是要停止治療，還是使用深度催眠法？”

不等季司予回答，接著說：“深度催眠療法對患者的神經會有傷害，屬于短暫副作用，不會危害生命，但副作用發病時疼痛強烈，大部分患者都會選擇停止治療，希您謹慎選擇。”

季司予著那封書信，眼神堅決，“無論付出任何代價，沒有找回記憶之前，治療絕不停止。”

心理專家拿出各種治療風險單給他簽字，他沒有遲疑，鋼筆行書簽得洋洋灑灑。

躺到診療床上，季司予將那封信放在大襯里，著心口的位置。

催眠開始，季司予看著心理專家手里的懷表來回擺，緩緩閉上了眼。

下一秒，他仿佛置于一個很長的走廊，有很多閉的房門。

心理學家的聲音指引著他，“隨便打開一扇門，進去看看。”

他選擇進了離自己最近的門，進去之后，整個人卻仿佛置荒涼干涸的田野，這里的世界是灰白，周圍都沒有人。

催眠好像失敗了？

他有點失落，心理專家輕飄飄的傳來，“不要急，你在周圍轉轉，或許能有發現。”

季司予耐著子，在神世界里走了十分鐘，逐漸認出這里是鄉下。

一直走到一農戶前，他正在觀察四周，后突然有人重重踹了他一腳。

這好似完全沒有反抗能力，他跌在泥地里。

五個男人不知是什麼時候出現的，圍在他周圍，他正要抬頭去認那幾張面孔，突然一記馬鞭狠狠到上。

痛，皮撕裂的劇痛，那樣清晰強烈。

強烈到季司予突然分不清這里是神世界還是現實。

他深深呼吸著，雙手抓住診療床的扶手，骨節泛白，手背青筋暴起。

心理專家按住他的雙手，讓他到有外力存在，近他耳邊安：“別怕，那些灰記憶都已經過去，如果實在痛苦，就想辦法從那里逃走，回到之前的走廊。”

逃？

比起逃跑，他更想反打這群人，但完全不控制，彈不得。

男人的調笑聲從后傳來，“還真傻了啊，被我鞭子都不反抗，季大爺，你也有今天啊。”

嗖啪——

馬鞭再次落下，越發肆無忌憚。

男人爽了，哈哈大笑，“這是教訓畜生的，用來收拾季爺最合適了，季爺喜歡嗎？”

季司予忍著，漸漸聽出了男人的聲音。

柯魯，仗著柯家在黑產業混得極好，無人敢惹，柯魯在讀書時在校園橫著走，惹到他季司予才發現上茬，之后柯魯總在他上吃癟，一來二去結下梁子。

得知他出車禍后傷了腦子，柯魯聯合一堆狗子把他騙出來，帶到鄉下。

毆打他，侮辱他，拍下視頻，最后把他關到惡臭的豬圈里三天三夜。

這件事季司予印象深刻，因為他剛恢復心智那陣，就是柯魯匿名把他辱的各種視頻傳到網上，后來被他查出來，送進監獄里讓人好好關照，務必讓柯魯的后半輩子活得像地獄。

雖然這群人后來都被他收拾了，但這段灰記憶他并不想驗一遍。

太痛苦，太漫長，各種各樣非人的屈辱，連路過的狗都能踩他一腳。

他是來找跟鹿晚星相關的所有記憶，他想見鹿晚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