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司予不用解釋,鹿晚星的話讓鹿子眠瞬間明白了。
他氣憤:“姐你瘋了?你一個有男朋友的人,你把前夫帶回家干嘛啊!”
鹿晚星幽怨地凝視了季司予一眼。
真不聽話。
鹿子眠還在碎碎念:“硯禮哥那麼好,你可不能腳踏兩條船渣了他。”
鹿晚星不得不解釋:“我跟溫硯禮已經分手了。”
“啊??”
三人同時懵。
季司予眼眸微亮,角幾不可聞地勾了勾。
鹿子眠眼睛瞪得像銅鈴,“誰提的?”
“我提的。”鹿晚星垂著眼。
“我靠!”鹿子眠恨鐵不鋼,牙都快咬碎了,“糊涂啊我的姐!你居然為了季司予這麼個忘恩負義的玩意,拋棄硯禮哥,你在他上吃的苦還不夠多嗎?你上輩子是個腦轉世吧?”
“……”
鹿晚星無語,“不是你想的那樣,我分手跟季司予沒什麼關系。”
“你還護著他!沒關系你能把人留在家里?”
“……”
眼瞅著氣氛有點尷尬,寧霞趕解圍:“好了都別說了,菜都快涼了,先吃飯吧。”
鹿子眠揣著手走過去,拉開餐椅坐下,嘟囔不滿:“一大早就看到糟心玩意,搞得我都沒什麼食。”
他嘗了一口自己餐盤里的黃油厚松餅,味道很驚喜,朝寧霞瘋狂豎大拇指。
“簡直絕了!是我喜歡的味道!寧姨下次我還要吃這個!”
寧霞沒說話,倒是季司予,微微挑,“合你口味就好。”
鹿子眠頓時拉下臉,“有你什麼事啊,能吃到我家寧姨做的飯,你就該恩戴德。”
寧霞角微:“其實……”
季司予煞有其事地點頭:“確實很謝鹿家的招待。”
鹿子眠哼了一聲,快速吃完黃油厚松餅,吃得腮幫子鼓鼓的,每品嘗一道餐點,就要夸贊寧霞幾句。
鹿晚星吃得比較優雅,也很喜歡今天早餐的味道,在旁邊點頭附和。
寧霞被夸得臉上臊得慌,最終還是沒忍住說了實,“這頓飯不是我做的,我起床的時候,季總已經把菜備得差不多了,我只幫忙遞了幾個盤子。”
鹿子眠正準備塞進里的煎蝦仁,立刻放回碗里,“呸呸呸!我說呢,難吃死了,狗都不吃!”
寧霞:“……”
鹿晚星:“……”
面對鹿子眠的針對和見,季司予一點不惱,“看來我的廚藝還得繼續進。”
鹿子眠遙遙打量他的反常,神逐漸嚴肅,“無事獻殷勤,你該不會是下了藥,打算毒死我們三個?”
他忍笑,“我要是真想殺人,也不會蠢到三條人命親自手。”
鹿子眠總覺得哪里古怪,明明幾個月前還跟他打架,要把他送去吃牢飯,現在突然殷勤得他骨悚然。
“季司予,你該不會被奪舍了吧?”
鹿晚星輕嘖一聲,脈制,“說話,吃你的。”
總算短暫安靜下去。
鹿晚星認真嘗了嘗盤子里的煎蘆筍,味道真的很好,抬眼向桌對面的季司予。
“你什麼時候學會做飯了?”
季司予放下餐,一本正經答:“那晚說想當你的狗,被你拒絕,回去之后就找張媽學做飯,學了差不多一個月。”
姿態一本正經,他說出的話卻并不完全正經。
餐廳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咳嗽聲。
鹿子眠和寧霞都被嗆得不輕,氣氛陡然微妙了幾分。
鹿晚星從脖子到耳都紅了,惱瞪他,把自己盤子里的蘆筍夾給他,“趕吃飯,這麼多菜都堵不上你這死……”
他盯著碗里的蘆筍。
這好像是鹿晚星第一次主給他夾菜。
心口泛起縷縷的甜,他不自覺地笑了,心頗好地吃掉那蘆筍。
鹿子眠全程都在瞄他,只覺得他的笑,太他媽瘆人了!
飯后,季司予主收拾碗筷,去廚房洗碗。
鹿家三人坐在客廳沙發上,遙遙向廚房男人的忙碌影,圍著說悄悄話。
寧霞:“客人第一次留宿家里,就讓他去干活,我們是不是有點失禮?”
鹿晚星還在不爽季司予沒離開的事,沒什麼表,“離了婚的前夫,不算客人。”
“姐。”鹿子眠連連嘖聲,不可思議,“我簡直要懷疑是不是你給他下過藥,他怎麼又變了個人,太詭異了吧。”
季司予一邊走出廚房,一邊理袖,拾起放在餐椅背上的大穿上。
沙發前的三人自發散開,恢復端正坐姿。
季司予朝他們走過去,輕抿虛白的薄,眉宇間沒什麼神采,“都收拾好了,還有什麼需要我做的?”
鹿子眠直腰板,清了清嗓子,“別以為你做頓飯,就能讓我對你改觀,就能抹殺掉你之前的所有惡劣行為。”
“犯了錯就要承擔后果,我不否認自己的錯,你對我有怨氣,也是應該的,我欠你一句抱歉。”季司予態度誠懇。
已經記不清是今天第幾次驚訝,鹿子眠指著他,跟一旁的鹿晚星說:“姐你聽,這像季司予那個王八蛋能說出來的話嗎?!”
季司予失笑,正解釋:“上次你找我打架,我說要送你進監獄,其實只是我想再糾纏鹿晚星一段時間的借口。還有之前寫給你的保證書,我沒有做到,真的很抱歉,以后我會盡力去彌補。”
鹿子眠非但沒對他改觀,還更生氣了。
“你丫的!敢拿小爺一輩子的前途當借口!”
鹿子眠起走過去,親自攆人,“趕滾,誰要你這個下崗的前夫來彌補,你有多遠滾多遠!永遠不要再來了!”
他推搡季司予的胳膊,沒注意到季司予的臉越來越差。
噗通一下。
季司予在他面前綿無力地倒下去,摔在地板上,昏迷不醒。
“草!”
注意到寧霞和鹿晚星朝這邊看,他低罵,“季司予你個心機狗!我都沒用力推你,你他媽的訛我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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