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還有一些檢查項目沒做，季司予必須離開病房，其余五個保鏢寸步不離的跟著。

半個小時后，神經科醫生診室。

“萬幸這次的車禍，并沒有給季先生的頭部造嚴重傷害，從目前的檢查來看，季先生恢復得很好，沒什麼問題。”

鹿晚星看了看側眼神呆呆的季司予，又看向醫生：“可是他又傻了，確定沒什麼問題嗎？”

醫生檢查了下季司予的眼球，“季先生狀態正常，或許是刺激導致的。”

他翻閱季司予之前的病例記錄，又說：“季先生有輕度雙重人格障礙，癡傻狀態是他的第二人格，并非是到腦損傷。”

“那……”噤了聲，偏頭朝季司予笑，聲溫，“我想單獨跟醫生聊兩句，阿予可以出去等我幾分鐘嗎？”

季司予搖頭，抓著的胳膊不撒手。

“聽話。”佯裝慍怒，“阿予要是不乖，我要生氣的。”

季司予這才不不愿的離開診室。

三個保鏢跟著季司予出去，另外兩個繼續監視著鹿晚星。

鹿晚星只當他們不存在，只是不想讓季司予聽見的話，怕他傷心。

“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喚回主人格？”

醫生沉默了好一會，“這次第二人格出現，是趁季先生極度虛弱的況，搶奪了控制權，季先生的主人格很強大，或許等再養好一點，主人格就會重新蘇醒，但什麼時間能醒，不確定。”

鹿晚星心煎熬，“有沒有可能……主人格自己不愿意醒，一輩子都醒不了？”

“難說，有這個可能，如果不想主人格蘇醒，開點藥也能讓主人格暫時繼續沉睡。”

鹿晚星掐雙手，猶豫，彷徨。

最終沒有開藥。

等從醫生診室出來，走廊上沒人，季司予和那三個保鏢都不見了。

回頭問另外兩個保鏢：“怎麼回事？”

后兩人也是一臉懵，趕給跟著季司予的保鏢打電話。

“鹿小姐不用擔心，季總只是去洗手間了，您先回病房吧，保鏢會把季總安全帶回去。”

季司予居然會不等出來，先去上廁所？

若是以前，他哪怕憋得來回跺小碎步，再難也要陪著一起去。

是想多了嗎？

或許……是輸太多，實在尿漲難？

揣著狐疑回了病房，正好撞見韓妍對著空無一人的病房發火。

瞅見后的保鏢，韓妍立刻質問：“去哪里了？”

保鏢如實告知，韓妍才熄了火氣，重新看向鹿晚星。

“正好這會司予不在，趕走，免得他一會看到你，又要好一陣鬧騰。”

鹿晚星稀奇挑眉：“韓士現在不怕我泄什麼了？”

“我還是那句話，一旦泄我家司予的真實病，我就拉著你和鹿家一起完蛋，所以鹿晚星，管好你的。”

韓妍冷哼一聲，繼續說：“我已經決定讓司予娶慕可，明天就去領證，你這個前妻，待在司予邊不合適，讓慕家那邊知道了，恐怕也會不高興。”

“明白了。”

秒懂，韓妍想通過跟慕家聯姻，穩住財團那邊的局勢。

季司予一旦清醒過來，知道終于娶到他的初白月，應該會很高興吧？

沒有猶豫，轉就要走。

季司予正好回來了，連人影都沒看清，就被一米八八的男人強勢抱住。

“本來想從后面蒙住晚晚的眼睛，讓晚晚猜出我，沒想到晚晚這麼聰明，居然知道我來了。”

鹿晚星：“……”

韓妍單手眉心，看見這個傻兒子就覺得頭疼。

耐著子說：“司予，鹿晚星該去工作了，還有很多重要的事必須去完，你乖乖躺回病床上養傷，別纏著。”

鹿晚星沒有拆穿，“對。”

“不！”季司予很堅決，將抱得的，“我再也不要跟晚晚分開，晚晚要去工作，我也去，我現在就要出院！”

韓妍低斥：“季司予，不要使小子。”

他搖頭，薄一哼，“不聽不聽，王八念經。”

“你這樣罵你媽，你以為你就是什麼好東西了，你也是只小王八。”

若不是看在兒子腦袋傻了，上又有傷，韓妍高低得擰他胳膊幾下。

“還愣著干什麼！”韓妍瞪幾個保鏢，“把他倆分開，把爺弄回病床上。”

幾個保鏢沖上來，連拖帶拽。

季司予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，保鏢完全奈何不了他。

最后是鹿晚星主出聲：“阿予你松些，我渾都疼，勒得腔快不能呼吸了。”

季司予松懈力道的瞬間，保鏢功將兩人分開。

眼看要被按回病床，季司予掙扎中肘擊到兩邊的保鏢，雙被另外兩個保鏢制得彈不得，他噗通一下膝蓋磕到地上，艱難地握住了鹿晚星的腳踝。

“別走，別走……”

掙扎得太狠，上多繃帶浸，很快藍白病號服上也著零星跡。

深紅的眼尾幾近哀求，破碎惹人疼。

鹿晚星心口一揪，怎麼都忍不下心弄開他的手。

韓妍也沒想到他這麼抵，走到他跟前蹲，語重心長的說：“司予，你跟鹿晚星已經離婚了，現在不是你老婆，你沒有資格繼續纏著。”

季司予黑眸續起水，凄凄地著鹿晚星：“不離婚，不離……”

韓妍強調：“已經離了！你應該喜歡慕可，是你的初，媽媽已經決定讓你娶當老婆，你懂點事行不行？”

聽到慕可三個字，鹿晚星深吸氣，也說：“阿予，你該的人是慕可，松手吧，聽你家韓士的安排。”

季司予一瞬間緒失控，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，蒼白的俊好不可憐。

“不慕可，季司予從來都不慕可！”

鹿晚星驚疑：“你？？”

他仰頭著，滿是哭腔，眼神真誠而肯定：“阿予鹿晚星，季司予也鹿晚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