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邊的大媽趕扶,還不忘撇清關系,“我可沒絆倒你啊,是你自己摔的。”
腳踝好像扭傷了,完全走不,跟大媽說:“能不能送我去軍區醫院?”
大媽滿臉警惕,又從包包里取出幾百塊現金,“不會訛你,這是我的酬謝。”
給錢就簡單多了,大媽樂呵呵接了錢,扶到路邊打出租車。
車上,大媽在玩手機,好一陣長吁短嘆,“財閥之間干起架來,也太可怕了。”
鹿晚星瞄了一眼的手機屏幕,發現在看空中花園酒店出事的相關新聞,立刻打開手機翻新聞。
#花園酒店疑似遭遇槍殺事件
#季謝兩大財閥決裂
#季氏總裁遭報復生死不明
新聞詞條越寫越嚇人,鹿晚星強行按住發的指尖。
怕,怕自己那些音頻害了季司予。
也懊惱,后悔,覺得自己第一次真切知道某些財閥背后的黑暗,不夠冷靜理智。
不多時,出租車停在軍區醫院大門外。
鹿晚星的腳傷已經緩解許多,能自己走路了。
揮別了大媽,“不用送我就醫,我自己能行。”
進醫院大廳,詢問導診臺護士:“請問今天花園酒店那邊送過來的傷者都被安置到哪里了?”
“急診科那邊,左邊電梯上二樓。”
鹿晚星一瘸一拐地進了急診科。
走廊上一團,傷者太多,醫生護士忙得焦頭爛額。
將那些安置在急診床上的病人挨著找了一遍,沒有看到季司予或者李齊。
“花園酒店那邊送過來的所有傷者都在這里了嗎?”拉著路過的護士問。
“是的。”護士打量,“你是??”
“我是家屬,我沒看到我想找的人。”
“你再仔細找找吧,二十多個呢,對面房間也是。”
整層樓都找了,沒看見季司予和李齊,不甘心地問:“聽說……還死了兩個?”
“對,是當場死亡,尸應該拉去太平間暫時存放了。”
鹿晚星呼吸都勒了。
走了好多路,腳踝又開始發疼。
痛楚隨著,漫向四肢百骸,扶著墻,淚意一陣陣涌上來。
如果是因為,導致謝家人狗急跳墻,出手槍殺了季司予和李齊,那一輩子都不能原諒自己。
“晚晚?”
約聽見季司予低沉悉的嗓音在呼喚自己,猛然抬起頭,環視四周,并沒有看見某個影。
醫護人員都忙著手上的事,甚至沒人看過這邊。
是出現幻覺了嗎?
“晚晚!”
那道悉嗓音越來越近,在耳畔里回響,靠著墻,緩緩跌坐在地,低喃:“季司予,我走不了……”
下一秒,驟然騰空,一雙結實有力的胳膊將打橫抱起。
失重,下意識環住對方的脖子,抬眼瞧去。
是季司予啊,那張俊矜然的臉,沒有任何傷痕,引得鹿晚星陣陣發愣。
季司予抿輕笑,“走不,我抱你走。”
了眼,視線清晰許多,還是不確定地手掐了下對方的臉頰。
“嘶……”季司予輕蹙眉,“晚晚手下留,這張臉要是留了印子,我拿什麼勾住你和兒的心?”
“……”
不是做夢,掐著會疼。
收回手,打量他那張臉,那神采奕奕的神狀態,“你沒死?”
“還沒求得老婆大人的原諒,不敢死。”
“是前妻。”糾正,“我說過,我早就不怨。”
“那還是怨著吧。”負面緒也算,比起怨他恨他,他更怕沒有緒,比陌生人還不如。
季司予的襯領口有跡。
忙開領,檢查他的鎖骨,“傷了?”
“這不是我的,只是了一點傷,小問題。”
“我看看。”
季司予埋頭湊近,眼神深諳又帶著一縷笑意,“回去再看,任你了檢查個夠。”
“……”說話還是這麼沒正經,看來是真的沒有大礙。
鹿晚星松懈下那口氣,有好多疑問:“死的那兩個人是誰?”
“謝詠志的保鏢,兩個倒霉蛋。”
“請罪宴上到底發生了什麼?”
季司予沉默了。
過程太過腥,謝詠志手底下那群人都是刀口的,干起架來極狠。
那些驚險的經過,他并不想讓鹿晚星知道。
鹿晚星又了下他的耳垂,“你說話。”
“晚晚,過程不重要,結果才重要。”
“那結果是什麼?”
季司予角的弧度揚起,“我贏了。”
隨著他略帶散漫的三個字,鹿晚星心里的那塊大石落地。
季司予繼續:“多虧了你發來的錄音,這是我要扳倒謝家的重要證據,還差最后幾天收尾,從此京都財閥再無謝氏,該吃槍子兒的、該坐牢的,一個都跑不掉。”
忙說:“機械小狗我已經修好了,里面有完整錄音,你需要的話,我隨時給你。對了,機械小狗我目前只開發到10%,應該還能有其他證據,我會努力找出來。”
“辛苦晚晚。”季司予盯著懷抱里的,黑眸漆著微,“晚晚真是我的福星,我這輩子所有的幸運,都是你帶來的。”
的注意力并不在夸贊上,始終有點擔心,“醫生檢查過嗎?你真是只是了傷?”
謝家人兇殘,今天的事明顯是孤注一擲,就想要季司予的命。
“晚晚,我沒那麼蠢,上次在葬禮上被捅一刀,這次我當然會做好萬全準備,才去謝家人的鴻門宴。”
鹿晚星還是不太信,只有親眼看見,才知道他有沒有。
“回家吧。”
“遵命。”季司予穩穩抱著,穿過雜的急診科走廊,離開醫院。
直到回了公寓,看自己找出醫藥箱,季司予才發現腳上有傷。
“我真是眼瞎,居然現在才發現你傷。”他懊惱,蹲在前,將的腳放在自己膝蓋上,仔細檢查的傷勢。
“沒關系。”是比較能忍疼而已,“只是扭傷,敷一會冰袋,噴點藥就好了。”
季司予神嚴峻,抓著的手腕,作勢就往自己臉上扇。
“你干嘛!”
反應慢了一步,耳聲脆脆的,“你有傾向啊你!”
季司予垂著睫,黑眸低順,一言不發地繼續幫理腳傷。
“……”
鹿晚星懂他,知道他在因為沒能及時發現傷而愧疚自責。
果斷手,不輕不重地扇了他一下,“要我自己打,才解氣。”
“我打爽了。”憋著笑看他,“你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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