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玉霞沒說話,郭金彪便站起來,端過買來的粥,用勺子喂到了的邊。
“來,喝口粥,舒服些了腦子也就清醒了。”
他還是覺得腦子不清醒?
王玉霞扭過了頭,很明顯地不想喝,郭金彪只能是先將粥給放下來,又拉過了的手勸道:
“玉霞,咱兩家一直都是鄰居,知知底的,我是啥人你還不知道?我就是一時沖,以后不會了。
那個任容崢真就是一肚子壞水,你別聽的,咱不離婚啊,我以后一定好好疼你,我也不站夜崗了,我還是正常幾天換。
之后我就跟其他戰友一樣,只要下了班我就回軍屬大院,我就陪著你,我好好疼你,咱一家三口好好過日子,行不?”
人都是心的,總是在男人犯錯之后跪下懺悔幾句,認個錯便就范。
聽到這里王玉霞也是有些搖,不到萬不得已,是真不想走離婚這條路,畢竟離了婚的人不好過,旁人的拓沫星子就能把淹死。
只是跟郭金彪本來就沒什麼,純粹就是為了結婚而結婚,想到之后還是過之前的生活,是真的不想。
“你想不離婚也行,你得同意我去干事業,只要你同意了,并且寫保證書以后不再打我,這婚我就可以不離。”
聽到這里,郭金彪表一下子就變了。
“我就說你被任容崢給灌迷魂湯了吧,你總想跟著干什麼?就是個騙子,就是想挑撥你跟我離婚,你跟在一起能有啥好?
而且我都已經跪著跟你保證了,你咋還不信?你想讓我寫保證書干啥?騙我寫了保證書,證明我打過你,我要是不同意離婚,你就拿著這份保證書到軍區去,是不是?
王玉霞,你可沒這心眼,也是任容崢教你的吧?我就說了那個賤人就是不盼著我們好!”
聽到郭金彪這麼說,王玉霞是徹底心死了,就沒這心思,就是想讓他寫個保證書,可以心安一些,結果……
“我跟你說,王玉霞,除非我死,要不這婚我就不會離,你就老老實實在這里住院,等出了院就給我回家,我不許你再跟任容崢有任何來往!”
說完郭金彪氣的直接摔門走了出去,看到他走了,郭春林連忙跑進來,問:“媽媽,他氣呼呼的走了,發生什麼事了?”
“我跟他提了離婚,他不同意。”
聽到這個郭春林頓了頓,然后說道:“沒事,我永遠支持媽媽,他不同意咱們就跟他抗爭到底!”
看到郭春林這樣,王玉霞是真的沒想到,連忙拉過了他,問:“春林,你真支持我離婚?”
“跟他結婚之后你過得一直很辛苦,小時候我生病,大冬天的也是你抱著我走到醫院去看病,他都沒管過。
連我這個小孩子都知道,男子漢大丈夫,拳頭是對著敵人的,他一個大男人,還軍人呢,拳頭都能用來打老婆。
打都打了,還生怕被人知道,不讓你來醫院,你差點就死了,所以您甭猶豫,就跟他離,我永遠支持媽媽!”
“我和你爸真離了婚,你跟著我那你就是單親家庭的孩子了,你不怕你同學笑話?”
“笑話就笑話唄,這有啥?我同學里還有爸爸去蹲監獄的呢,人家不也好好上學嗎?你們就離個婚,又沒犯法,他們笑話啥?”
聽到孩子這話,王玉霞把他抱在了懷里,真的是欣,的孩子長大了,是真的長大懂事了。
如果春林不同意,王玉霞就算委屈死自己都不會離,但孩子實在是太懂事了,孩子都不怕,這個當母親的怕什麼?
“好,我不猶豫了,離,這次我堅決離!”
“嗯,媽媽別怕,您還有我,我一定爭氣,以后一定讓您過上好日子。”
聽后,王玉霞眼淚真是沒止住,但這是幸福的淚。
——
任容崢從醫院出來,心也是特別差,王玉霞因為遭了這罪,心里也是愧疚。
沒有打車,也沒有坐公,就是一路步行從醫院走回了軍屬大院,在這段時間里,蔣淑芬可是不好過。
“來福,你聽到王玉霞家啥消息沒?”
張來福一回家,蔣淑芬便連忙問道。
“啥消息?”
“整個軍屬大院都知道了,你不知道?王玉霞不是被任容崢背著去醫院了嗎?啥況了?是咋了?”
“任容崢跟王玉霞關系不是一直很好嗎?肯定就是王玉霞不舒服,任容崢背著去醫院,那能咋?我讓你在家多讀點書你就在家好好看書,別人家的事你心。”
“同在一個大院里,這麼多年鄰居了,王玉霞不好,我關心一下咋了?”
“關心?蔣淑芬,別人家有難,你不去看別人笑話我都燒高香了,你還能關心?”
“張來福,你這是說的啥話?把我想啥人了?”
“你啥人你自己知道,看人家熱鬧的事,兔子都沒你跑得快。”
“張來福你!虧我跟你這麼多年,你就這麼埋汰我?”
蔣淑芬說著就氣不過上去拔拉張來福,張來福煩躁地將推開,說道:“過幾天鄭師長要過來,重新編制后對戰北欽的任命應該就定下來了,我怕是也得跟著一,我這幾天心總突突地跳,我自己還吊著一顆心,哪有閑管你們這些人的破事?”
“過幾天鄭師長要過來?對戰北欽的任命?任命他啥啊?”
“跟你說不清楚,軍區的事里打聽,別人家的事你也打聽!我出去走走,在家聽你嘮叨腦子都疼。”
張來福說完背著手走了出去,只剩下蔣淑芬一個人,心里越。
過幾天鄭紅軍要過來?戰北欽可是他面前的紅人,萬一王玉霞的事,任容崢捅到鄭紅軍那里去,會不會影響男人的前途啊?
想到這里,蔣淑芬心也開始突突的厲害了,連忙走出去,悄悄地走近任容崢的家,往家院子里一瞧,又努力地聽了聽墻,沒啥靜,應該是還沒回來。
蔣淑芬又回到了自己院子里,假裝看書,實際上就是等著任容崢,遠遠地看到任容崢回來,還是一個人。
蔣淑芬猶豫了好一會兒,想問又不敢,但不問出個啥況,今晚又真的睡不了。
“任家妹子。”看任容崢走過來,蔣淑芬還是忍不住跑出院子,小心地打聽,“咋就你一個人回來了?王玉霞啥況啊?是生病了還是咋?”
任容崢抬眸看向蔣淑芬,看這一副不打自招心虛的樣子,這一天過的也是提心吊膽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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