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到現在還覺得自己是無辜的嗎?”
溫姝瞪大眼睛看著他,表難以置信:
“你說什麼?”
周儒乾:“這件事我一直以來都知道,我當時因為你,所以瞞了一切,我知道這是你犯下的錯,所以我沒有告訴過任何人。”
“可事都到了這一步了,你居然還不知道醒悟,居然還在把責任推到別人的上。”
“溫姝,你總是不肯信我,我當時已經徹底掌握了周氏地產,就算不向我爸妥協,我都能想辦法和你結婚,可是你呢!因為你太貪心,劍走偏鋒給我們下藥,結果害了這麼多人!”
溫姝肩膀抖的厲害。
捂著口,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似的不斷的往下落。
這不可能啊。
不相信。
事怎麼會變這個樣子呢?
當初明明是……明明是周老爺子給柳卿卿和周儒乾下的藥啊……
周儒乾:“你以為你的那些小作能瞞過我爸?”
“他原本是想慢慢接你的,但是因為你的小作,他反了你,所以他臨死前才會三令五申,讓我這輩子都不要娶你進周家門。”
“只可惜我當初被豬油蒙了心,看不清你的真面目,所以才導致后面那麼多錯誤的發生。”
“可是事到了這一步,你推卸責任就算了,居然還想著對付親生兒。”
“溫姝,你讓我覺得,上你,是一件如此令人恥不堪的事。”
溫姝的心徹底碎了。
萬萬沒想到,事的真相是這個樣子。
一直覺得是周老爺子看不起,所以才會給柳卿卿和周儒乾下藥,現在看來,才是那個最可笑的人。
周言卿站在一旁聽著周儒乾和溫姝吵架的容,頓時覺得無比諷刺。
他們有一個好人嗎?
已經有了原配老婆,即使再不喜歡,也不應該在爺爺去世后的第二天就把他們趕出家門。
當時家里甚至還有那麼多賓客。
他當著那麼多人的面,讓他們母子的面瞬間掃地。
他現在是怎麼好意思開口指責溫姝的?
坐在病床上聽著他們吵架容的尤歡,神復雜的看著他們:
“你們吵什麼啊。”
“我聽來聽去,你們兩人都不是什麼好人啊。”
“既然那麼深,為什麼要靠下藥來鞏固自己的地位?”
“既然真的,為什麼不直接娶了,非要繞那麼大一個彎子。”
“如果你給了足夠的安全,怎麼會想著下藥呢?”
“當局者迷,旁觀者清,兩位,麻煩出去吵,你們吵得我頭都痛。”
周言卿神意外的看著尤歡。
他剛才很確信,尤歡的記憶似乎是恢復了一部分。
因為不知道柳卿卿是誰。
即使能夠據聊天容猜測出一些容,但是也只能猜出個大概。
尤蓉看向尤歡,差點沒忍住笑意。
得,還是得靠大膽開麥。
反正現在記憶混,暫時不認識他們,所以還不如讓教訓教訓這兩位。
尤歡話音落下的瞬間,溫姝和周儒乾的臉同時僵住。
不過周儒乾的臉很快恢復了正常。
他垂眸看著溫姝,聲音依舊冷漠:
“個時間把離婚手續辦了。”
“我不想再和你浪費多余的時間。”
溫姝眼淚再次落下。
抬頭眼眶猩紅的看著他:“周儒乾,你會后悔的!我不和你離婚!死都不離!”
“如果你執意要和我離婚,我會毫不猶豫的從這樓上跳下去!”
周儒乾震驚的看著:“我看你真是瘋了!”
“溫姝,你不可理喻!”
溫姝梗著脖子反駁他:“我就是不可理喻!周儒乾,和你結婚那天起我就下定決心了,除非我死,不然我絕對不可能放棄周夫人的位置!”
尤歡坐在病床上,仰頭看著自己的點滴瓶,慢條斯理道:
“溫士,你說錯了,現在,我才是名正言順的周夫人,你什麼都不是。”
“我老公周言卿現在是周氏地產的掌權人,是整個周家話語權最大的人,所以,你想要的周夫人,沒有任何權利和威。”
“你守著一個空名頭,有什麼意義嗎?”
溫姝眼神兇惡的瞪著:“你閉!”
“這里沒有你說話的份!”
尤歡毫不慣著,張就懟:“這里你才沒有說話的份。”
“你不要忘了,這是我的病房,你憑什麼讓我閉?”
溫姝被氣的咬牙切齒:“行,我走!”
怒氣沖沖的來,最后又怒氣沖沖的走了。
走了,周儒乾自然也沒有留在這里的必要。
他轉看向周言卿:“言卿,有時間回家一趟,有些事,我想和你談談。”
周言卿頭也不抬:
“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談的。”
“那些事都已經過去了,但不代表我不再去在乎了。”
“所以,我不接你的任何補償和道歉。”
“我媽死了十幾年了,你從未去的墓地看過一眼。”
“這一切難道還不夠說明問題?”
“所以,不用談了,你以后好自為之吧。”
“逢年過節我和歡歡想回來就回來,不想回來就不回來。”
“這一切,都和你沒什麼關系了。”
“還有,你真是一如既往的不留面,當初可以為了溫姝毫不猶豫的趕走我和我媽,時至今日,你也可以毫不猶豫的選擇和溫姝離婚。”
“你不允許你的人生出現一污點,當初我和我媽是你的污點,所以你不加考慮就擺了我們,現在你的人生污點又變了溫姝,你依舊選擇讓離開。”
“你從來不給任何人改過自新的機會,也不給任何人活下去的理由。”
“我沒有要為溫姝求的意思,我只是說出事實。”
“你可以走了。”
周儒乾背對著他,形晃了晃,高大的軀瞬間變得無比蕭索。
好在,他直接離開了,并未回頭。
如果他回頭的話,周言卿還要想好措辭再和他東拉西扯。
他現在和他多說一兩句話都覺得是一種折磨。
他不喜歡被提及往事,但是最近卻頻頻有人提起。
只要提起當初的事,他便又被帶了那些不堪的漩渦中,痛不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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