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言卿:“……”
這可真是個祖宗。
他說什麼都說不通。
最后他索坐在床邊,眼神無奈的看著,就什麼話也不說,看自己在那邊自言自語。
尤歡許是察覺到自己剛才說的話有些嚴重了,手指輕輕攥著周言卿的袖甩了甩:
“你生氣了嗎?”
周言卿掀眼眸看向,語氣淡淡的:“沒有。”
尤歡微微舒了口氣:“沒生氣就好。”
“我剛才說的你真的可以考慮一下。”
“既然你不我,為什麼不放我離開呢。”
周言卿眼眶有幾分通紅。
他可以忍尤歡不他,但是他不能忍尤歡說他不。
“尤歡,要不你打電話問問你父母,我到底不你。”
“我說了沒有朱砂痣就是沒有朱砂痣,沒有白月就是沒有白月,你能不能不要臆想?”
“我知道你現在生病了,但是你說話的時候,能不能也考慮一下別人的。”
“如果我真的不你,為什麼你在住院,睜開第一眼看到的人是我?”
“我大可以找人來伺候你,何必親力親為。”
好像是這麼個道理。
尤歡后怕的看著他,對于他突然之間激的緒,有些無所適從。
抱著被子往后了,弱弱的開口:
“對……對不起……我就是……剛醒來緒有點太激了……”
尤歡垂下頭,一臉慚愧的看著自己的指尖,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一般。
周言卿盯著的發頂,無奈的嘆息后,手將抱進懷里:
“歡歡。”
“以后不要再說離婚之類的話,可以嗎?”
“我剛剛失去了爸爸,我不想再失去你了。”
“歡歡,求你。”
周言卿下抵在尤歡肩頭,高大的軀微微抖著。
尤歡整個人猛地僵住。
腦海中突然劃過一些悉的畫面和片段,以及耳邊那些撕心裂肺的尖聲。
淚水不自覺順著眼角滾落,手上周言卿的頭發,聲音哽咽:
“言卿,對不起……對不起……”
“我也不知道我怎麼了……我剛才好像什麼都不記得了。”
周言卿放開,垂眸吻上的眼角:“沒關系寶貝。”
“我不怪你,你只是生病了,這一切不是你的錯。”
“抱歉,我剛才緒也好激。”
“歡歡……對不起……”
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說對不起,就是現在看到尤歡這副痛苦的模樣,他覺得自己心里真的很疚。
如果他能再強大一點的話就好了,他可以把尤歡保護的好好的,這樣也不用承如今的一切。
只可惜,這世間的任何事,都沒有如果。
尤歡靠在周言卿懷里哭了一會,緒穩定后,睡著了。
周言卿知道,再次醒來后,可能又要不認識自己了。
這段時間尤歡的記憶完全就是在開盲盒。
開到什麼就是什麼。
雖然有時候會很累,但是看到有時候古靈怪的模樣,他也覺得新鮮的。
周言卿已經辦理好了出院手續,趙然開著車子在樓下等著,他彎腰將尤歡打橫抱起,闊步離開了醫院。
看到周言卿懷里睡著的尤歡,趙然立即下來給他拉開車門:
“總裁,你你剛才不是說夫人已經醒了嗎?”
周言卿薄微抿,眉宇間神有幾分疲倦:“緒不穩定,醒來又睡著了。”
“沒事,回錦繡園。”
“你打電話讓我岳母過來陪著歡歡,我得去火葬場接骨灰。”
趙然心底一陣唏噓。
他一邊開車一邊沒忍住吐槽:“總裁,您也真是倒霉,好不容易生活穩定下來了,卻被突然之間冒出來的溫姝打了一切。”
“現在好了,你爸爸之前就沒有怎麼對你好過,現在他死了,卻要你持葬禮。”
“還好他大發慈悲把周氏地產留給你了,不然我覺得你現在本沒必要管,這種人不值得你費心費力。”
周言卿難得的沒有反駁他。
聽他說完后,他薄輕啟,語氣淡淡道:“嗯。”
趙然:“???”
好家伙,他今天轉了嗎?
都不反駁他說的話了。
往常雖然周儒乾可惡,但是只要他一說出周儒乾的不好,周言卿也會立馬站出來護著他,讓他謹言慎行。
他今天居然沒有說。
趙然從后視鏡里看了他一眼,發現他垂眸眉眼溫的注視著懷里的尤歡,整個人褪去了在商場上的凌厲和冷漠。
趙然沒忍住嘆,果然,能讓人生出。
以前的周言卿,本不是這個樣子的。
自從和尤歡結了婚,他變得越來越有人味兒了。
車子一路疾馳,最后在錦繡園門前停下。
趙然下車拉開車門,周言卿抱著尤歡下車,一路直奔臥室。
臥室里暖氣開的很足,周言卿作溫的將尤歡放在床上,替蓋好被子,轉剛要離開時,袖口突然被人攥住。
是尤歡。
他垂眸看過去,尤歡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,表局促不安:
“哥哥,你要去哪里?”
哥哥?
周言卿眉心狠狠跳了下:“歡歡?”
尤歡小心翼翼的抿了抿:“哥哥,你能不能不要丟下我一個人出去。”
“我有點害怕,這里我沒有來過。”
周言卿坐在床邊握著的手:“歡歡,你認得我是誰嗎?”
尤歡搖了搖頭:“我不認得,我只知道你是哥哥。”
周言卿:“……”
他無奈的了眉心,完全對束手無策了。
早上他已經打電話向心理醫生咨詢過了,醫生說這種況是正常現象。
他們只需要順著的意思,保護好的安全就可以了。
現在就是接著失去記憶和人格來發泄自己心的緒,等慢慢發泄完,他再進行治療,效果會事半功倍。
周言卿聽到醫生這麼說,立即放心了。
所以此刻,面對這樣的尤歡,他也只有哄著的份:
“歡歡,自我介紹一下。”
“我周言卿,是你的老公。”
“歡迎你回到我們的家。”
尤歡驚訝的睜大雙眼:“你是我老公嗎?”
“可是我才十八歲哎,我居然這麼早就結婚了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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