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路遠,你說的不對。”
“是我不想爭。”
“不是不想爭。”
“你是不是覺得,上次在東大會上,我能贏你,是靠份?”
沈路遠眉心狠狠一跳,他覺得,周言卿接下來說的事,會顛覆他所有的認知。
果然,他聽到周言卿冷漠開口道:
“你上次在東大會拿出來的那些東西,是被周氏地產玩剩下的。”
“我手頭,有周氏地產各位東每年的賬流水,以及他們這些年所有的所作所為。”
“另外……”
周言卿朝他不屑的笑笑:“我還有爺爺的囑。”
沈路遠一雙眼眸倏地睜大:“這不可能!”
“老東西當年死的匆忙,本就沒有留囑!”
周言卿冷笑:“你當然不知道。”
“爺爺當年帶著我進集團時,就將囑立好了。”
“他早就知道我爸不會心甘愿的和我媽在一起,所以為我鋪好了所有的路。”
“我之所以不把囑拿出來,是不想趟這個渾水。”
“再準確一點來說,我不想和我爸在同一個屋檐下共事。”
那會,他心底恨極了周儒乾。
尤其是聽到他親口說要將周氏地產給周喬。
所以,他失的離開了周家老宅,將那份囑永遠的收了起來。
原本他是不想再踏足周家的。
但是尤歡的出現,改變了他的一切想法。
他明白,有些東西,你還是要去爭一爭的,這樣,才能護心的人周全。
事已至此,沈路遠終于明白,為什麼那天在東大會上,周言卿表現的一點都不慌,甚至還是一副有竹的模樣。
原來他是想在那天把老東西的囑拿出來。
只是沒想到尤歡會拿出份,直接將他退。
這一刻,沈路遠不由得懼怕起周言卿來。
那天的東大會,如果他真的拿出囑,不僅是在打周氏地產一眾東的臉,還是在打周儒乾的臉。
由此可見,他真的沒有把周儒乾這個父親放在眼里。
沈路遠慢慢撐著地面站起來,這一刻,他突然冷靜下來了。
“原來你是老爺子培養出來的人。”
“周言卿,算我低估你了。”
“我以為拿拿尤歡,就能拿住你,沒想到,我卻失敗了。”
周言卿神冷冽,聲音裹著冬日的寒氣,令人不寒而栗:“你拿了尤歡,卻是能拿我。”
“但是,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。”
“沈路遠,是你太高估你自己的本事了。”
“嘖,”尤崢聽到這里,有幾分不耐煩,“言卿,跟他廢話這麼多干什麼。”
“我現在看到這張臉就厭煩。”
“你不會真的以為,僅憑你一人的勢力,就能斗得過紀家、周家和尤家吧?”
沈路遠一臉深沉的看著尤崢:
“我是周喬的親生父親。”
“你是丈夫,你應該我一聲爸爸。”
尤崢:“喬喬沒有想要認賊作父的打算,我為什麼要多此一舉?”
“你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,配做的父親?”
“你和那個什麼都不是的媽合起來,都快把喬喬出抑郁癥了,還好意思做的父母?”
“沈路遠,我只能看在你和喬喬有緣關系的份上,給你留個全尸。”
沈路遠后背猛地升起一寒意。
他不聲的看向尤崢,這一刻了,還想著威脅他:
“你們不敢把我怎麼樣。”
“我如果死了,你休想見到你妹妹。”
尤崢冷笑:“是麼?”
“那恐怕讓你失了,我沒猜錯的話,我妹妹現在已經被紀北辰救出來了。”
是了,這邊尤崢和周言卿開始行,那邊紀北辰也有了作。
他乘坐私人飛機,直接到了陳最和尤蓉住的那座小島上。
飛機在別墅前面空地上停下的時候,陳最是第一個沖出別墅的。
他看著站在不遠面沉的紀北辰時,這一刻突然覺得有幾分輕松:“紀北辰,你來的比我想象中的要早。”
紀北辰面無表:“蓉兒呢?”
陳最角勾著笑:“蓉兒在樓上休息。”
“我不想打擾。”
紀北辰:“我要帶走,你最好不要阻攔。”
陳最很自覺的讓開了路,毫沒有要攔著他的想法。
只是,在紀北辰經過自己邊時,陳最突然開口道:
“紀北辰,這次,你比我快了一步。”
紀北辰回頭:“?”
陳最苦笑著看向他:“上一世,你看到出車禍去世的時候,是不是很心痛?”
“我后來知道出事的消息,也難過的要命。”
“最后天酗酒,累垮了,沒活多久也死了。”
“我就是來得晚了些,不然,我絕對不會把蓉兒讓給你。”
紀北辰眼底一片翳。
他渾充斥著冷的氣息,毫不猶豫的揪著陳最的領,照著他的臉狠狠揮了一拳:
“你他媽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提蓉兒!”
“陳最!如果不是蓉兒親眼看到你和那個人在床上翻云覆雨,怎麼會出車禍!”
陳最瞳孔猛地了下。
上一世一些被他刻意忘卻的畫面,此刻瘋了似的涌腦海。
他雙目赤紅,眼睛死死的盯著他:“你說什麼?!”
紀北辰冷笑:“還需要我提醒你嗎?”
“怎麼?重生一世腦子都忘記帶回來了?”
“蓉兒出車禍的那個晚上,你和你的白月正在酒店里快活,甚至你的白月連視頻都傳到了蓉兒手機上。”
“陳最,你真的以為,你自己忘記那些東西,別人就不會替你記得了嗎?”
陳最臉煞白。
如果說之前他還抱著僥幸心理的話,這一刻,他對尤蓉徹底死了心。
不怪紀北辰。
怪他。
他才是罪魁禍首。
陳最豎起的渾尖刺,此刻全然消失不見。
余瞥見走出別墅的尤蓉,他眼眸閉了閉,低聲道:“帶回去吧。”
“紀北辰,我不是敗給你,我是敗給了我自己。”
紀北辰眸深沉的看了他一眼,松開他的領,轉大步朝尤蓉走去。
他一邊走,一邊下自己的風外套,待走到面前時,將裹了個嚴嚴實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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