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懷輕停下腳步，手指了圍巾，著圓溜溜的發旋：“你確定這不是掩耳盜鈴？”

“你又不是俠盜，怕什麼？”時呦掃了一眼還有很多看過來的生，又改口，“不對，哥哥，你這個不是俠盜，而是采花大盜。”

陸懷輕了角，失笑：“這個東西還帶升級款的？”

“是的。”時呦仰頭，眼里帶著狡黠的笑，盡是忽悠，“哥哥，你不知道吧？升級款的艷福可不淺哦。”

“是嗎？”年眼睛瞇起，從容地掀起脖子上的圍巾罩住整顆腦袋，只出那雙晶亮的圓眸：“既然如此，那我們就做一對雙子大盜怎麼樣？”

“？”

他手心搭在的頭頂，微微彎腰，聲音低啞慵懶，仿佛耳畔，如一輕羽，在心尖上拂過，心生。

“咱倆互采。”

——

經過兩天吃藥的痛苦，時呦的冒總算有所好轉。但幾年的冬雨停歇后，天也變得越來越冷。

今早陸懷輕一來到班里，立刻引來其他同學的注目。

他無于衷，走到自己的位置，拉出椅子坐下。

正拿出課本，前座的周南突然摁住他的手臂：“等等！”

陸懷輕懶洋洋地抬眸：“有事？”

周南眼神詭異地掃了他全，視線最后停在他的脖頸。手，突然把他圍在脖子上的圍巾扯了出來。

圍巾被拉出外套，兩只長長的兔耳朵也隨之彈跳了一下。

周南全一震，眼睛大睜，看陸懷輕的目就跟看一個怪似的：“臥槽，陸哥，你什麼時候口味這麼獨特了？戴了一條這麼心的圍巾？！”

陸懷輕拍掉他的手，沒好氣地瞪他：“別。”

“……”

周南此時的臉就跟上次突然看到他提了一打橙回宿舍有得一拼。

等等！

橙？！

周南上半趴在桌子上，突然湊過來，笑得神且曖昧：“陸哥，這條圍巾……不會是時呦妹妹的吧？”

陸懷輕手撐著顴骨，眼皮起，面無表地看他。

“真……真喜歡了？！”

“什麼時候沒有喜歡過？”

“……”

“這事要是被老硯知道，肯定又是一場修羅場。”

陸懷輕一臉淡定：“沒事，以后我跟他混。”

“？”

“他爹。”

“？？？”

周南滿臉驚恐，半響才憋出一句話：“陸哥，你為了時呦妹妹，都開始認爹了？！”

“什麼爹？”

“臥槽！”周南看到后突然出現的時硯，心臟差點沒被嚇出來，“老硯，你走路沒聲兒的？！”

時硯把課本甩到桌子上，坐下：“你們剛才說什麼爹……”

話一頓，時硯目折返，落在陸懷輕脖子上。

下一秒時硯的表跟剛才周南的一模一樣，甚是詭異：“靠，陸懷輕，你開始走懷春風格了？！”

手里的筆飛速運轉，陸懷輕神依然慵懶，漫不經心的：“圍巾分男？”

“不是……但你這個也太娘們了吧？”時硯手彈了彈他的兔耳朵，“還是小兔子，這麼……誒，不對！這圍巾怎麼有點眼啊？”

周南下意識掃了陸懷輕一眼，發現后者比他還淡定。

“臥槽，你這條圍巾怎麼跟我妹的那條兔子的一模一樣啊？！”

“哦。”陸懷輕一副快睡著的模樣，“那可能是撞衫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周南嗤之以鼻。

撞衫嗎？

——

圣誕節那天，正是高三第四次月考結束。

像時呦這種不抗寒的人，必須全武裝，要不是需要眼睛看路，都想把圍巾全臉蒙上。

中午正在上課的時候，突然后面有人喊了一聲：“快看，下雪了！”

大家紛紛轉頭看向窗外。

還真的是下雪了！

潔白的鵝雪如柳絮，紛紛揚揚地飄落在地，北風呼嘯，如一把刀刮在玻璃窗上。

不一會兒，樹上、房屋上、以及遠的籃球場上，都鋪上了一層白毯子，一點點筑就了一座銀的話王國。

時呦整個人幾乎趴在玻璃窗上，著窗外的雪景：“這可是今年第一場雪呢！”

“誒對了竹子姐，今天是圣誕節，今晚你有什麼安排嗎？”

林默竹手中的筆未停：“跟往常一樣，去漫社街頭畫畫。”

“那我能也去看看嗎？”

“可以啊。”林默竹爽快答應了，“今天是圣誕節，晚上的漫社肯定很熱鬧。”

晚上七點，林默竹帶時呦來到漫社。

因今天是圣誕節，一走上大街，那濃濃的圣誕味道就撲面而來。

漫天都是蘋果的清香和閃爍的圣誕樹。

果然如林默竹所說，圣誕節的漫社比其他街道更加熱鬧。

漫社，顧名思義，就是一條極漫畫二次元風格的街道。位置于市中心，人流眾多，街道白墻上畫滿了風格迥異的圖案。

聽說附近還有一本市最大的漫展，所以這條街賣漫畫書、漫畫周邊等等二次元店鋪特別多，活就是二次元好者的天堂。

林默竹一到達自己的攤位前，旁邊服裝店的老板就笑著探出頭打招呼，看到一旁的時呦，愣了一下：“呦，好可的小孩！竹子姐，這是你妹妹？”

林默竹邊把畫架拿出來，邊說：“我同學，圣誕節一起出來玩玩。”

“嚯，你總算帶妹子過來了，不像之前，每次都見你帶一個男的過來，我都以為你倆有事呢！”

老板屬于的男子，扎著馬尾，帶著金框眼鏡，笑著走出來，給和時呦各自發了一個蘋果：“圣誕節快樂，小小一個蘋果，祝你們歲歲平安。”

林默竹勾笑了，手掂了掂蘋果，隨即爽快地咬了一口：“謝了！”

“客氣。”

“老板，你說竹子姐帶的那個男的，是不是跟我長得特別像？”

老板聞聲轉頭，落在時呦上，仔細地瞅了瞅，驚道：“還真像啊！你們是……”

“他是我哥。”

“他是你哥？！”

未等時呦說什麼，老板就滔滔不絕的說：“正好，你哥昨天借了我一百塊錢，現在都還沒還呢，既然你是他妹，那你替他還了吧。”

林默竹面無表：“昨天才借，人都還沒空過來，怎麼還？”

“所以這不是讓妹來還了嗎？”老板笑得狡黠，“小姑娘如果你沒錢還的話沒關系的，咱們可以合作……”

時呦從口袋里出一張紅鈔票遞給他：“給。”

“……”

見他不拿，時呦疑：“難道還有利息？”

老板用力下的手：“不用，咱們可以直接跳過這個，談談合作的事。”

“什麼合作？”

“當我店鋪的門，賣蘋果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