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說什麼?”時呦滿臉震驚,“他爸……他爸為什麼會獄?又是怎麼突然死的?”
“這我哪兒知道?他爸的死我還是聽別人說的,我催他債催了兩年多,都沒聽他提過他家的事!”
元帥甩了甩手里的小小公文包,兇神惡煞的:“本來跟他認識兩年多,我見他每個月都能還完當月的債務,所以對他還信任的,誰知道這都兩個月了,剩下二十萬都還沒給我還!老子都快被老板炒魷魚了!!”
他是上輩子把宇宙炸了嗎?為什麼要讓他負責催這麼一個難伺候的祖宗的債?!!
“所以他借錢是跟他爸有關嗎?”
“應該吧。”元帥有點不耐煩,“廢話,你是不是知道陸懷輕在哪兒?快告訴我,我們去找他要錢去。”
時呦連忙后退幾步:“我不知道他在哪兒。”
他冷嗤:“當年陸懷輕拿你照片的時候可寶貝了,我一看就猜到你們關系非同一般,再加上你又是南立大學的,你以為我會相信你這番鬼話?!”
他眼睛示意旁的同伴,同伴立刻上前抓住時呦的手臂控制住。
“放開我!!”時呦怒瞪他,“再不放開我就喊人了!”
“你只要把陸懷輕下落告訴……”
“啊——!!來人吶!!救命啊!!”
“靠!小李,趕給我捂住的!!”
名小李的同伴迅速捂住時呦的,可時呦這一喊聲,很快引來路過的行人。
元帥連忙笑著解釋:“沒沒沒,我們只是催債公司,不是拐賣兒的人販子,都是一場誤會,誤會!!”
場面一頓混,時呦趁此機會轉就要跑,可就在此時,突然砰地一聲響,人群一陣嘩然聲傳來——
“剛才的事故畫面,正是今天中午山源區托車錦標賽的現場況,據現場記者報道,六號賽車手陸懷輕因拐彎作不當,人和車子直接飛了出去,場面慘烈……該選手已經被人急送去醫院……”
時呦腳步猛地頓住,轉抬頭看去。
大路對面的商業樓上面廣告屏幕上,正好播放今天山源區托車比賽的賽況,而屏幕下方顯示陸懷輕的名字,畫面正好切換到他出事故時那十幾秒的畫面。
陸懷輕雙眼閉,沒有任何意識地被抬上救護車,人群混擁,驚呼和吵鬧聲,此起彼伏,像是一首奪命的幽靈曲。
啪——
手機掉在地上,時呦宛如五雷轟頂,眼睛大睜著,滿臉不可置信地盯著對面的顯示屏,一種滅頂的絕和恐懼直沖全,幾乎要把碾碎。
陸懷輕……
被抬上救護車的是陸懷輕!!
時呦腦子嗡嗡地響,腦子一片空白,撿起手機狂奔去攔車,可來往的車輛卻沒有任何一輛是空的。
元帥也看到新聞了,見就跟失了魂一樣,都快被來往車子撞上了,急忙跑上來把拉回人行道:“臥槽!這是大路,你瘋了嗎?”
“陸懷輕……陸懷輕傷了!我要去見他!”
相比時呦一臉驚慌,元帥一臉淡定:“誒,不就是出了點小事故嗎?他以前經常傷,不會有事的,放心……”
話還沒說完,他就被時呦幽怨的眼神嚇得吞回肚子中。
時呦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,瞥到他停靠在旁邊的面包車,立即把他拉到車前:“我現在必須要去醫院,你送我過去!”
元帥:“靠,小姑娘,你是不是搞錯了對象?我是來催債的,不是來接你的司機!”
“再說了,你就這麼相信我這個才第一次見面的人啊?”元帥一副惡人的模樣,“你就不怕我直接把你拐去賣了?!”
“廢話!”時呦拿起手機,就對著他的車牌號和他們的臉一頓狂拍,揚著手機看他,“你的車牌號和照片我都已經發給我朋友了,我一旦失聯,就立刻報警,你不用擔心這個問題。”
“…………”
元帥驚呆了,好半響才反應過來,滿臉不可思議:“嘿,你這是在威脅我嗎?”
“沒錯!”
“……”
元帥一臉無奈,不過也不會真跟一個小姑娘計較,他罵罵咧咧地讓時呦趕上車。
時呦飛速上車,車子很快駛離原地。
小李在面前開車。元帥跟坐在后座,看都擔心地全抖,他于心不忍,便出聲安:“你也別太擔心,他們那些是正規比賽,有保護措施的,一般況人不會有太大問題,你別擔心到直接在我車上倒下了啊!”
時呦眼睛直直盯著前方的路,神凝重:“你剛才說的,是真的嗎?”
“什麼?”
“陸懷輕這兩年,經常傷?”
“也不是每場比賽都傷,只是他參加太多比賽,一個月二十五天都在賽場上,這大大小小的比賽下來,總有幾次出現意外的,所以他傷就了家常便飯了。”
“他是因為要還債,才這麼拼命去參加比賽的嗎?”
“當然,不然以他一個大學生,哪里有錢能在兩年還這麼多債務?”元帥說著嘖嘖稱奇,“不過不得不說,他還真是我見過這麼欠債的人里,最厲害,也是最辛苦的。”
時呦扭頭看向他,眼淚忍不住奪眶而出。
明白了。
終于明白他上那麼傷口了。
這都是他為了還債,瘋狂參加比賽留下來的。
時呦雙手抓著大上的子,瘋狂拭眼淚:“他不告訴我……這些事他從來不告訴我……”
元帥見哭得稀里嘩啦的,急忙把紙巾扔給:“靠,你可別哭了,我都被你哭怕了,趕把眼淚干,這麼久他都扛過來了,也不缺現在這二十萬。相反,說不定他現在覺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輕松很多呢!”
時呦哭得更兇了。
元帥:“……”
完蛋,怎麼越安哭得越兇了?!
他們都不知道陸懷輕被送去哪家醫院,只能從距離賽場最近的醫院開始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