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邵家的孩子在外面一直給人下跪。”
他眼神冷肅,“這是臊我的臉。”
邵臨眉頭微,悄然審視這個舅舅。
邵敬之讓助理把準備好的幾個文件遞給賀仕父親。
賀董翻開看了兩頁,臉驟變。
邵敬之有條不紊,特地給了他們一些閱讀時間,微微一笑。
“這個答複還滿意嗎?”
…………
“大,地方到了。”司機提醒。
邵臨靠在車後座,聞聲睜眼,結束回憶的假寐。
他下車,眼前是舅舅的私人住所,在金山區外,市中心普通的一個別墅小區。
走進別墅,他看見邵敬之就在客廳裏對著一盤棋看書。
回了家,邵敬之換上家居服,整個人多了幾抹暖。
孤獨的味道仍然很重。
邵臨換了鞋走過去,直接在他對面坐下,掃了眼這國際象棋的棋局。
舅舅在自己和自己下棋。
亦或者說,擺好了一個殘局,等著給他出難題。
邵臨沒管棋盤,直接問:“為什麽幫我。”
邵敬之示意棋盤,“先和我對兩回合。”
邵臨是接英教育出來的人,各種棋類幾乎都通,和對方下幾招不是問題。
他只是不解。
對這個舅舅,他幾乎沒什麽印象。
十四歲回到邵家到現在十年時間,也基本沒怎麽見過邵敬之。
只有在老爺子去世還有家族産業重大宴會上,他被允許出席的時候才見過,不過也只是匆匆一面,連招呼也沒好好打過。
邵臨不信什麽親屬之間的互幫互助,無事獻殷勤一定有所圖。
但邵敬之是站在金字塔頂端的人,能從他上得到什麽?
邵臨沉住氣,和對方下了幾手。
他發現邵敬之的棋風很穩,知道他肯定在憋什麽招數,卻無法預測,只能在虛無的攻擊中被他一點點蠶食。
溫和又冷的風格。
一如這些年他在商場的手段。
“你要我幫你幹什麽。”他直接問。
邵敬之聽了端著茶杯一笑。
“你很聰明。”
“小漫不重視你是的失誤。”
邵臨輕嗤。
“你們邵家人沒一個待見我的,裝什麽。”
“所有人以偏見對待你,是這個世界的錯誤。”邵敬之又走了一步棋,吃掉了他的戰車,說:“你以偏執回看世界,是你的錯誤。”
“你一旦選擇這樣回敬世界,就失去了登頂的懷。”
對方本敏銳再加上年長的閱歷,能一眼把邵臨這頭初出茅廬的野狼看。
邵臨很討厭這種覺,抵緒更甚。
“有話直說。”
“我當然有事拜托你,所以才在這種沒人能理的景下出手。”
邵敬之看他已經步調掉的棋路,微笑更甚,點頭,“但從舅舅的角度出發,我想先和你聊聊……”
邵臨蹙眉:“什麽。”
邵敬之擡眼看他,笑得沒那麽深了,略有幾分溫度和揶揄。
“你把賀家那小子打那樣。”
“是為了哪個姑娘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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