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姨見笙簫固執地在那非要將湘思抱上椅，走過去按住的手，“陌小姐，你冷靜些，我相信，就算這件事真的和聿有關系，可那樣對待湘思，肯定是那些人自作主張，你別……”

“何姨，你拿著聿尊的錢自然是替他說話的。”陌湘思一語打斷。

何姨聽了，只是了眼陌湘思，什麼都沒有說，幫著笙簫將湘思拉起來后，便走了出去。

陌湘思有那樣的態度，也理解，畢竟這事不論擺在誰上，都很難冷靜下來去想事。何姨走向客廳，這會鬧這樣，索找些事來做，反正也睡不著覺。

“姐，我帶你先去舒恬那。”笙簫看不見，索什麼都沒有收拾，推著湘思也不知該往哪走，好不容易出了房間，卻連大致方向都沒有。

聿尊掛了電話下樓，剛走到下面，就看見笙簫推著湘思要離開。“你去哪？”

沒有說話，腳步顯得急促，聿尊三兩步來到邊，“發什麼脾氣呢？”

陌笙簫還是要走。

聿尊拉住的手，“你就不怕這個樣子，你姐姐真的被人強暴嗎？”

“再怎麼危險，也沒有留在你邊危險。”

聿尊手里勁道握，“陌笙簫，你眼睛真的瞎了是不是？我是寵著你，可沒有借你這個膽子能讓你爬到我頭上去，你是不是仗著我現在還新鮮你，所以做事之前都忘記考慮考慮了？”

“你想說什麼？”

“我沒讓你走，你敢走試試？”

“我眼睛是瞎了，要不然的話，就該亮了看清楚，聿尊，你把我姐姐害了這樣，你還想怎樣？我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一次次因為你所謂對我的關心而到傷害，你的那些為我好，我不起！”陌笙簫說完，推著湘思又要走。

男人擒住手腕的力道始終沒松開，聿尊覺得自己就是欠收拾，陌湘思愿意裝殘廢和他有什麼關系？況且，笙簫眼睛都瞎了，再多的新鮮該嘗夠了，還留著人做什麼。

想到此，他便松了手。

笙簫的手臂因他的松開而陡地落下去，推著陌湘思往前，眼睛看不見，只能走得很慢，椅撞到了東西就退回來。

聿尊睇著才走過三步之外的背影，他大步上前，攫住陌笙簫的手腕后，將用力朝后面一甩。

踉蹌著，手把住了沙發才沒有摔倒。

“要走的話，也把你欠下的全還清了再走。”

陌笙簫撐了下，起上半，“我還能還得清嗎？”

“還不清就還一輩子。”

“一輩子？”笙簫接著他的話，“你幫我一次就想拴住我一輩子，憑什麼？”

“憑什麼？就憑我要你，你就得給我乖乖留在這。”

陌笙簫一口氣上不來，“你當我是什麼，你要的時候，我就必須在。”

有些話越說下去越是傷人，何姨扔下手里的活忙過去拉住笙簫的手臂，“陌小姐，你看天都這麼晚了，就算你想住在朋友家里，可你們倆怎麼過去呢？再說，都這麼晚了，打擾別人也不好，”

何姨的這席話，并沒有讓兩人再爭執下去，陌笙簫雙臉滾燙，覺得頭頂的還未散盡，卻一下子，已是雨綿綿。

“陌小姐，你和聿都剛下飛機，也累了，湘思這樣也不好離開，還是快帶回去休息吧。”

只是，這個差點就住習慣的地方還有溫暖嗎？

還能待得下去嗎？

陌湘思的恐懼那麼明顯，笙簫雙手扶著椅蹲下來，“姐，你放心，我就算離開了這也不會讓你苦的。”

聿尊走過去，拉住湘思的椅。

陌湘思嚇得小臉扭曲在一起，“不要，走開，笙簫你救我……”

陌笙簫忙站起扣住聿尊的手，“你松開，你想做什麼啊？聿尊，你瘋了嗎，放開啊——”

他一推，就將笙簫推開。

聿尊推著陌湘思的椅來到樓梯邊，湘思嚇得面慘白，直朝后的陌笙簫求救。

笙簫栽倒在地，等爬起來時，方向都不準了。

“你還認定我的好著嗎？聿尊，就算你把我的砍了，我也還是那句話！”

聿尊彎下腰，薄湊向耳畔。

陌湘思驚著避開他。聿尊大掌擒住后脖子將拉向自己，“我要是你的話，就不會想著走，你想想，走出這個門你能得到什麼？你試試，我能讓你連住的地方都沒有。”

笙簫跌跌在何姨的攙扶下走過來，聿尊一松手，轉上了樓梯。

陌湘思雙手卡住自己的脖子，男人方才的作令張得呼不上氣來，笙簫握住了的手，“姐。”

“笙簫，何姨說得對，你眼睛也看不見，我們要怎麼走？”

“姐，你別擔心，我已經讓你了這麼大的委屈。”

陌湘思本就沒有想過真的離開，和笙簫現在都沒有經濟來源，盡管舒恬肯借房子給們，可以后的生活要怎麼過？

更沒想到，陌笙簫一個沖，竟真要離開。

“笙簫，”湘思牽起妹妹的手，“別使子了，他說了不讓你走，我們是走不了的，這點，你比我更清楚。”

陌湘思的房間也大的，這會正開著冷氣。

何姨幫忙將湘思推進浴室，浴缸放滿了水，笙簫坐在湘思后，一下下將溫熱的水灑在背上，“姐，痛嗎？”

陌湘思滿的傷，一，越發痛得揪心。

雙手抱著肩膀在哭，笙簫鼻尖酸難耐，“姐，對不起。”

將臉枕在陌湘思背上，“對不起，對不起……”

“笙簫，這不是你的錯。”

“我不該將你一個人丟在這，更不該聽了他的話。我要是到了那邊執意要聽到你的電話，也許就不會這樣了。我在那玩得好開心，我沒有想到你卻在這盡折磨，姐，我好難。”

陌湘思能覺到背上一陣陣滾燙，是呵，在那，而，卻在這罪。

“笙簫，我當時就想，我要是真的被那樣對待了，我就立馬去死，我活著也覺得好累，還不如去陪爸爸媽媽。”

湘思手繞過肩膀，握住陌笙簫的右手，“可是我又放心不下你，我要真見到了爸媽，我要怎麼說？他們肯定會問我，你為什麼不陪著妹妹，不好好地保護？”

湘思說完，又開始哽咽起來。

陌笙簫哭得眼睛紅腫，“姐，真的對不起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