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笙簫，那些人好可怕，他們用刀一下下割我的，我不敢想象下去，我好怕啊……”陌湘思將臉埋在掌心，笙簫從后面抱住，想將自己上的溫暖過渡給。

何姨進來的時候，姐妹倆抱著坐在浴缸里面，走過去一，水都冰冷了。

“快起來，看不凍冒才怪。”

找來睡先給笙簫穿上，又費了半天勁將陌湘思弄回房間，給涂了藥膏，又看吃完消炎藥。

“何姨，你先去睡吧。”

“陌小姐，你今晚住樓上嗎？”

“不，”笙簫想也不想，“我和姐姐睡。”

何姨進去將浴室收拾干凈，這才走出去，“那你們早些休息，陌小姐你剛下飛機，肯定很累。”

笙簫躺到陌湘思邊，姐妹倆挨著，卻都睜著眼睛，一個都睡不著。

“笙簫，你有過什麼打算嗎？”

“沒有。”仰躺著，面沉寂，“我哪怕有再好的打算，也都是不可能實現的，姐，你聽到聿尊說了嗎？他要我，我就得乖乖留在這，除非是他開口讓我走了。”

“你別有那麼大的負擔，你總是這樣，哪怕聿尊真放你走了，你也不要心，我們到今天大半是被他害的，姐姐已經這樣了，無所謂，可你的眼睛還有治愈的機會，你賠上了青春，他若說要補償的話，你別犯傻推辭，知道嗎？”

湘思的一番話令笙簫心里越發不是滋味，這樣被擺到臺面上議論，好像真是賣的一樣。

“我知道你聽了會難，可現實就是這樣，我們要離開聿尊，沒有錢的話，我們也很難生存下去。”

陌笙簫閉著眼睛沒有說話。

湘思說出這樣的話，笙簫心里一點都沒有責怪的意思。說的是事實，更何況自己眼睛看不見，去哪兼職都不會有人要的。

陌湘思經過這麼一鬧，再加上吃了藥，很快就睡過去。

笙簫輾轉難眠，在海邊的一幕幕沖擊著的腦海，怎麼都睡不著，耳邊是湘思沉穩有節奏的呼吸聲。悄然起，著墻壁走出湘思的房間。

小心翼翼走到鋼琴前坐定，雙手放在側，卻并沒有要彈琴的意思。

何姨這會也睡了，只是覺得口得厲害，拿著杯子出來倒水，約看見客廳有個人影，嚇了一大跳，“誰啊？”

陌笙簫怕大聲吵醒湘思，忙應道，“何姨，是我。”

“陌小姐？”何姨循著聲音走過去，果然見笙簫坐在那，“你怎麼還沒有睡覺？”

“我睡不著。”

何姨搖了下頭，也是，出了這種事誰還能睡得著？“陌小姐，你別這樣，你自己子也不利索，有什麼事，明天再說吧。”

陌笙簫睜著雙眼，倦意全無，蜷著兩，何姨這才看清眼睛紅腫得厲害，“你也別多想了。”

“何姨，你先睡覺吧。”

海貝一早聽到靜就跟了過來，這會正安靜地團在陌笙簫腳邊。

其實，何姨對湘思的做法也有些不解，剛回皇裔印象的時候，何姨就想給收拾干凈，那服皺皺在上，又是大熱的天，別人見了都不能舒服。

還有一件事，也是何姨不能確定的。

“陌小姐……”

“怎麼了？”

“有件事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自己看花了眼，但我想，還是告訴你的好。”

“什麼事？”

何姨端著水杯想起那晚的事，“我記得，湘思回來的時候我已經睡覺了，后來聽到門鈴聲走出去，就看見躺在地上。將抱到椅上的也是我……我，我記得當時是很狼狽，子都爛了，可是上半我并沒有留意到有這麼多的傷，我依稀能記得，湘思的上并沒有被撕這樣。”

陌笙簫眉頭皺，“何姨，你想說什麼？”

“我也不知道，我只是將當時看見的告訴你，湘思回來后就躺在床上一步都沒有離開，說實話，當我看見上的那些傷時，也是嚇了一跳。”

“何姨，我不想聽什麼依稀之類的話，你真的能確定嗎？”笙簫說出這句話時，嗓音不知不覺在抖。

“陌小姐，你想，我要是當時真發現了湘思的這些傷，哪怕再堅持著不肯去醫院，我也不敢的，我推進屋的時候特意數過，上是三道傷口，由于破了皮，所以流了很多。但我也懂什麼外傷，所以湘思死活不肯去醫院，我也就不去勉強。”

何姨越想，就越覺得有些不對勁，只是哪兒想不通，也說不上來。

陌笙簫給姐姐洗澡時過那些傷口，是三個很長的口子。

“不可能的，”搖著頭，“如果真像你所說的，那姐姐上的傷是怎麼來的？”

何姨站在鋼琴架前，沒有說話。

自然不敢說懷疑是陌湘思自己弄的。

笙簫也不敢去往更深的方面想，找不出陌湘思那麼做的理由，何姨也是，所以只能是懷疑。

“何姨，我知道你是為我好，但有些事……”笙簫屏住了沒有說出來，“我姐姐不可能會傷害自己，我想，是你當時太慌看錯了。”

何姨聞言，既然陌笙簫不相信，也沒有必要繼續做惡人，“也許是吧，那陌小姐，你早點休息。”

湘思的房門隙開一道，方才的談話陌湘思聽得清楚，邊逸出冷笑，輕合上房門。

笙簫朝著何姨點下頭，“嗯，晚安。”

側過臉去，客廳的燈都熄滅著，只有花園的景觀燈，照耀出的線過了窗子進來。其實有沒有燈對于陌笙簫來說都是一樣的。

哪怕燈火通明，也不可能會有一點點的亮能照進心里去。

如果再這樣下去，會不會忘記了藍天白云是怎樣的？人笑的時候，和哭的時候是有什麼不一樣的？

陌笙簫在鋼琴前坐了很久，起的時候，海貝懶洋洋打了個滾，著腳跟跟上。

對皇裔印象很悉，如果不是走快的話，慢慢索，幾乎能知道大概方位在哪。

順著墻壁穿過客廳，打開了落地窗走出去。

臺上一陣熱風襲來，同客廳的涼爽形對流沖突，陌笙簫坐在藤椅上，雙手圈住海貝的脖子。

二樓的臺上，男人手指間夾著煙，他還未洗澡，雙傾斜站著，上半彎起，手肘則撐在了臺欄桿上。

聿尊視線向前，遠就是一排排相輝映的路燈，綿延不絕，像是沉浮在夜間的零星花海。

他彈了下煙灰，陌笙簫閉上眼睛坐著，鼻翼間仿佛聞到一種悉的煙草味。

“嗷嗷——”海貝蹭著笙簫的臉，嚨口發出幾陣聲。

陌笙簫手里松開些，雙眼腫的有些睜不開，知道今晚夜定然不錯。

仰著臉，半干的頭發都隨在腦后。

盡管靜謐如斯，可越是一點點聲音都沒有，笙簫就越是能覺到一陣陣的痛自心房那里蔓延。

覺得爸爸媽媽現在就在天上看著，他們會不會責備沒有保護好姐姐？

陌笙簫想起何姨說的話，眼里一黯，心底藏著些不安很難揮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