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更好?”
孟逐溪說得上頭,口而出:“對,氣死何琪!”
“……”
孟逐溪說完,對上周淮琛的眼睛,目了,連同著子也往椅背了,又訥訥補了一句:“不是有句話說,最好的報復是功嗎?”
周淮琛:“……”
不功他不知道,反正現在是功把自己關在隊里了。
安全員問完話,又檢查了的手機。好在只是畫了一幅畫,沒有拍照,而且目前這幅畫的因果和來龍去脈也有證據支撐,能夠初步解除的嫌疑。
孟逐溪被允許可以由獵豹隊暫代向家屬報平安,但國安局還需要對的通訊記錄和社會關系做進一步的調查,以徹底排除的嫌疑。
他們帶走了孟逐溪的手機和那幅“畢設”,背包里剩下的那些畫板畫,在檢查過確認沒有問題后暫時由獵豹隊保管。在最終調查結果出來以前,孟逐溪需要暫時留在獵豹隊。
考慮到現在還不能跟外界聯系,周淮琛將安排在特警隊宿舍。帶過去的路上,小姑娘還沒有意識到接下來幾天的生活將會多麼無聊,跟在他后,竟然還有些天真的興。
“宿舍?是你住的那種宿舍嗎?”
周淮琛委實不知道在興什麼,“嗯”了一聲,算是回答。
“那我是住你隔壁嗎?”孟逐溪更興了。
“當然不是。”周淮琛側眸瞧了一眼。
孟逐溪眼睛里此刻已經完全不見了最初的忐忑,白凈的小臉映著燦爛的晚霞,黑白分明的桃花眼撲閃,里面的比晚霞還要燦爛。
周淮琛都給整無語了,好笑地提醒:“你不是被邀請來度假的。”
孟逐溪“哦”了一聲,這才收斂。
獵豹突擊隊是一支全員軍組的特種隊伍,他們姿拔,步履有力,或穿著常服,或穿著作訓服,走在路上見到周淮琛,兩腳一并,打一個板正的軍禮,鏗鏘有力喊:“周隊!”
那個畫面很熱,連孟逐溪也被染,忍不住悄悄多看了邊的男人兩眼。
之前在外面總共見過周淮琛三次,即使他朗的五和眼神自然出一子凜然正氣,但總能捕捉到他藏在骨子里的吝乖張。
畢竟是張口就能讓v他500萬作為他跟哥分手費的男人,還跟說什麼他跟哥是兄弟,長兄如父,四舍五他都能當爸爸……這種人仿佛就跟板正兩個字挨不上邊兒。
他散漫,桀驁,像是什麼都不能讓他上心。
但是在小鹿嶺和這里,看到的是一個完全不一樣的周淮琛。
他威嚴、冷肅、謹慎不茍,即使是他認識的人,他也半點不會徇私。他有上心的事并且一直在擔當——他只忠于國家和人民。
迎面有風吹來,孟逐溪忽然注意到遠一大片場地上趴著一排特警,他們上穿作戰服,頭上戴頭盔,全副武裝,肩上扛著狙擊槍,卻久久趴在那里,一不。
孟逐溪下意識想問他們趴在那里做什麼,卻又不敢開口,就只是好奇地頻頻往那兒看。
也不怪好奇,那麼幾個大活人趴在地上、扛著槍一不,是個人都得多看幾眼,確定是真人還是蠟像。
周淮琛自然察覺到了小姑娘那想問又不敢問的模樣,心里有些好笑。
讓沒事兒去什麼小鹿嶺?膽子也忒大了,一個滴滴的小姑娘,就算沒有誤打誤撞遇上他們訓練,也不怕被山里的猛給吃了。
周淮琛好心地主開口:“他們在進行長時間狙擊訓練。”
“長時間?狙擊訓練?”孟逐溪懵懵地問,“狙擊手的槍不是要快嗎?”
“快指的是出手快,但出手快的前提除了技能,還有專注力。出任務的時候,你不知道目標什麼時候會出現,或許幾個小時,或許十幾個小時,這期間目標隨時都有可能會出現。一名合格的狙擊手需要在這漫長的時間里時刻保持專注,在目標出現的剎那,一擊即中。”
周淮琛話音剛落,遠似呼應一般,“砰”的一聲,忽然傳來槍響。
聲音被距離削減,不再驚心,那是遠方的目標出現,狙擊手的子彈出了膛。
一槍過后,狙擊手又沉寂了下去,一不趴在那里,和草地融為一。直到孟逐溪徹底走遠,也沒有再聽見過槍響。
孟逐溪忍不住問:“他們訓練一次要在那里趴多久?”
周淮琛:“七小時。”
孟逐溪震驚:“一不?”
“一不。”
“那要上廁所怎麼辦?”
“訓練的時候不允許上廁所。”
孟逐溪咋舌。
想起自己上學上班,讓坐一個小時都覺得好累,而這中間甚至還能玩會兒手機魚,很難想象特警們究竟 是怎麼做到這麼趴在草地上一不,扛著槍保持著同樣的姿勢一整天,還要時刻保持專注力,在目標出現的剎那一擊即中。
更別說還有今天在小鹿嶺讓撞見的12小時扛圓木行軍,連續12個小時扛著幾百斤重的圓木在崎嶇的道路上奔襲。
這樣的訓練無疑是嚴酷的,而他們無數次挑戰極限,只是為了更好地守護國家安全,人民安穩。
這一刻,在孟逐溪心中,那一句“你的歲月靜好是因為有人在替你負重前行”真正地象化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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