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就是孟逐溪?”
這話問的,跟是什麼厲害的大畫家似的,孟逐溪瞬間又虛榮了,不自地抿著笑,走回對方面前。仰臉看他的時候,覺得這人臉上分明寫著四個斗大的字兒——你好,學霸!
孟逐溪被自己的想象哄開心了,咧著,不可自拔地謙虛道:“不,我不是……”
我不是學霸,嘿嘿。
男人一怔,又再次看了眼的牌,困地問:“你不是孟逐溪嗎?”
孟逐溪被猝不及防拽回現實,反應過來,連忙更正:“不不,我是!”
……好丟臉!這就是傳說中的虛榮到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了嗎?
不好意思地沖男人笑了笑:“我說錯了,我是,我是孟逐溪。”
男人笑了一聲,朝遞出一張名片,孟逐溪客氣地雙手接過。
方知有,策展人。
孟逐溪看到這個名字,眼底掠過驚艷:“方知有?這是你的真名嗎?”
男人笑著搖了下頭:“不是,我沒有中文名字,這是我回國以后自己給自己起的。”
“真好聽,”孟逐溪喃喃念了一句,“斯人若彩虹,遇見方知有。”
又好奇地問:“那你真的姓方嗎?”
“這個倒是真的,我爸和我爺爺都姓方,我也姓方。”
孟逐溪就一臉羨慕地著他。
以前從來沒覺得“方”這個姓有什麼特別,忽然發現這個姓還怪驚艷的。
方知有好笑地看著小姑娘眼睛里的羨慕,言歸正傳:“我很喜歡你的《長安夢》,剛好我們目前正在和歲宜館合作,準備籌備一場繪夢主題的畫展,孟小姐,我可以邀約您的畫作參加我們的主題展嗎?”
孟逐溪瞪圓了眼。
歲宜館?是今年剛選了全球最十大博館的歲宜館嗎!
這個水平,就這個水平,已經可以在歲宜館展出了嗎!
嗚嗚嗚爺爺、爸爸、哥哥,你們家溪溪出息了!
……
周淮琛見到孟逐溪的時候,就是這副花癡樣子,仰臉垂涎地著一個不知道哪里冒出來的野男人。周隊長遠遠走過去,盯著看了一路,愣是毫無所覺,角都快咧到了耳朵。
得虧沒有翅膀,不然高低得撲棱著翅膀繞著面前那野男人飛兩圈。
周隊長從鼻子里面哼出一聲氣兒。
周淮琛這份,校方能請到他都屬于是中彩票,他們做夢都不敢做這麼大的。
這事兒說起來還有點兒差錯在里面,本來是分管學生工作的副校長負責,副校長認識陳卓,知道他們獵豹突擊隊兵種特殊,提都沒敢提,只是想讓陳卓介紹下這方面的專家,過來給學生普及普及防知識就行。
沒想到當時周淮琛剛好在陳卓邊,一聽是孟逐溪他們學校,周隊長刷地站起來,親自上陣。
校方為了表示鄭重,今晚是校長親自接待的,校長邊又跟著幾名副校長和院長。一行人簇擁著周淮琛,浩浩地打孟逐溪后走過。
周淮琛一常服,肩背筆有力,帽子夾在腋下,邊走邊聽校長說話,兒沒聽見人說了什麼,眼里全是那姑娘。他本來步子邁得又快又大,到了孟逐溪附近,一慢再慢,結果他都快要走過了,小姑娘還沒發現他,就顧著沖其他男人笑了。
周隊長頓時被氣得頭疼,冷不丁出聲打斷校長:“陳校長,你們這兒學生不聽講座啊?”
孟逐溪正沉浸在自己“出息了”的虛榮里,連方知有的邀約都沒來得及回,猝不及防聽見那道令著迷的聲線,子一僵,猛地回頭。
男人就站在的后,他的邊簇擁著很多人,只有他離最近,不到一米。
他像自帶芒,遠近,無數雙眼睛都在看他,他微微垂著眸,目只鎖著。
深暗的眸子里兩個干干凈凈的點,映著他朝思暮想的姑娘。
比花,更比花他心。
第33章
可以容納近兩千人的學報告廳座無虛席, 兩邊和后排過道上還了不人,有男生有生,大部分都是生。臺下的燈關了, 只有臺上打著明亮的燈,就顯得后面觀眾黑一片。
陳校長拿著話筒主持開場, 周淮琛坐在臺上,目盯著后排角落里那小姑娘。
后面線暗, 隔得也遠,他看不清的模樣。但軍人的視力擺那兒, 他還是能一眼認出來,那是他家的。
小姑娘雙臂抱,坐在椅里小腰也得直直的, 拿眼斜他,跟他強迫來似的。
兩人的視線隔著老遠, 越過黑的腦袋對上, 周隊長忽然就什麼氣兒都順了。
就強迫了怎麼著吧?
當面問校長你們學生不聽講座啊,那人領導可不得張羅著把當時在跟前兒游的 學生都喊進去?
周淮琛也就不茶里茶氣說他沒那意思是人領導會做人了, 他就是那意思。
他就是為來的, 還能讓躲?
以為他這份想出來就出來那麼容易啊?他單報告就打了兩份,第一份被退回來了, 他還百折不撓地打了第二份, 上面這才批準他來做這個講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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