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淮琛這周好像忙的,平時孟逐溪給他發個消息,他幾個小時候才能回,剛好這幾天孟逐溪忙著準備答辯,學校家里來回地跑,等他打過來,剛好又沒聽到,于是兩人之間就仿佛隔著時差,來回消息都是隔著幾個小時幾個小時的。
最后一條消息是周六那天早上周淮琛問,想不想他明天去學校看答辯?
孟逐溪隔了半小時才看到,立馬回了條語音過去,毫不猶豫拒絕:“看我答辯還是看我丟臉?”
不知道答辯就是一群老師和學生互相抬杠、杠完又一起握手言和嗎?
才不要呢!
難得周淮琛這會兒手機正在邊,很快就回了一條語音過來。
男人嗓音帶笑:“沒差,不都是‘看你’嗎?”
孟逐溪又甜了,抱著手機咧著笑。語音條聽完一遍又點開。
看就看唄,也想他了。
孟逐溪正準備給他回個視頻過去,給他看看朋友,“咻”的一聲,周淮琛又給發了一條語音過來。
“那明晚,我去你家?”
男人磁沉的聲線帶著一子輕佻勁兒,孟逐溪指尖了一下。
想起自己那天藏在包包里的那只安全套,明明一整天連帶著那點兒不可描述的小心思都藏得小心翼翼的,生怕被他給發現。結果晚上回去的路上,腦子睡糊了,非但把包落在了他車上,還讓他給手機充電,等想起來的時候已經晚了。
——他不僅發現了,他還把安全套給拿走了!
等孟言溪把包送回來,里面什麼都還原封不在那兒,唯獨那只被提心吊膽藏了一整天的安全套,被他給據為己有了。
所以這會兒孟逐溪聽他那句來家,怎麼聽怎麼不純潔。
孟逐溪臉熱熱的,想到男人修長的手指捻著安全套的樣子,一掌捂住臉,最終也沒回他。
結果這一個沒回,第二天一早周淮琛就給發來一個壞消息。
【周淮琛:這周臨時出任務,休假取消。】
他還很有自覺,知道朋友要不開心,都沒用語音,只敢打字,打完又極有求生地問了一句:【想要什麼畢業禮?】
他還以為他收買資本家那套對資本家的妹妹也同樣有用呢。
孟逐溪醒來看到手機的時候兩眼一黑,忽然覺得自己這一天一夜的春心漾不值得,本不值得!
場有點失意,孟逐溪決定還是搞事業吧,沒回他,去學校之前又清心寡地把pre再過了兩遍。也不至于怕掛了,雖然不拔尖,但也沒那麼渣。就有點兒擔心那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答辯委員會主席。以前聽學姐們說過,畢業答辯的時候導師之間意見不合都能互相抬杠,那人家都是主席了,萬一跟老師意見不合,還用抬杠嗎?直接為難咋弄?
答辯順序是簽決定的,孟逐溪的中間號,不早不晚。到的時候,教帶進去,面帶微笑抬頭,正要落落大方打個招呼,一看居中坐著的那人,愣住了。
方知有。
……
整個答辯過程超出孟逐溪預期的順利。
方知有是個很實在的人,沒有大佬的架子,沒有故弄玄虛的賣弄,在孟逐溪按照流程介紹完自己的作品后,微笑著點評了幾句,最后甚至直言:“我個人很喜歡你的作品,很有自己的風格,格局也很大,我覺得你很棒。”
把孟逐溪都給聽愣了一下,答辯還能這樣嗎?反應過來連忙落落大方地道謝。
其他幾位老師問的問題也中規中矩,孟逐溪都提前準備到了,對答如流。
走出會議室,孟逐溪才后知后覺地開心起來,連回家的腳步都異常輕快。但一回到家,想起那個放鴿子的男朋友……
拿出手機,冷冰冰地回復男朋友:【禮就不用了,給自己買只馬克筆吧。】
過了兩分鐘,才勁勁兒地又補了一句:【畢竟你下次見到我應該是在展上,跟我的們在一起排隊,找我要簽名。】
周淮琛回是兩天以后,半夜1點半。
作息好的,本來那個點兒早該睡了,不知道怎麼的,這兩天總睡得不好。歸咎于是周淮琛沒回,讓擱心里擔心了。
畢竟他說去出任務,也沒說出什麼任務,就總不可避免地想到他肩上那兩條疤痕,生怕他有危險。越想越做噩夢,越想越睡不好。
這晚,躺床上睡不著,抱著手機,生氣地點進和他的聊天對話框。
看著最后的聊天記錄還是答辯完那天自己發過去的,他一直沒回,心里不知道怎麼的,酸酸的,盯著屏幕上方“周淮琛”三個字,里嘟嘟囔囔罵了一句:“臭男人!”
結果剛罵完,屏幕上忽然冒出來一個語音條,只有兩秒,右上角一個小紅點兒。
孟逐溪下意識眨了眨眼睛,都懷疑是自己想他想迷糊了。
結果眨完眼睛紅點兒還在,趕點開。
“行啊,簽哪兒?”
男人的聲線低低的,含著他不正經的時候一貫氣的笑意。
孟逐溪好久沒聽到他的聲音了,又貪心地再點了一次。
本來還想矜持一下的,是沒矜持下去,聽完摁住語音條,難掩開心地問他:“你任務結束啦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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