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淮琛這段時間是真累了。
執行任務期間每一神經都是繃的,更遑論他其間還一天之來回5200公里跑了一趟。任務結束也沒來得及歇,就來參加陳卓的婚禮,給他當伴郎,給他擋酒。
也確實是醉了,就記得兩人親了一會兒,后來孟逐溪問他累不累,他“嗯”了一聲,小姑娘心疼地把他抱在懷里,他還真就這麼靠在前睡了過去。
他那麼高大的軀,躲在一個俏的小姑娘懷里,折得跟什麼似的。所以后半夜不確定是酒醒了醒過來的,還是睡得難醒過來的。
他記得睡過去的時候房間里燈還亮著,醒來時燈已經關了,昏昧的房間里只有纏綿的月徘徊。
床畔沒有人,他了個空,浴室里傳出淅淅瀝瀝的水聲。
孟逐溪踩了一天的高跟鞋也累了,也就比周淮琛稍微好點兒,沒喝酒。但后來跟周淮琛抱在一塊兒接吻、說話,又好像被他給傳染了。不知道醉酒會不會傳染,反正腦子迷迷糊糊的,最后竟然兩個人都沒收拾,就這麼倒在床上相擁睡了過去。
后半夜大概是被頭頂白亮的給晃了眼睛,醒了,才發覺自己還頂著妝。上也黏膩得難,又輕手輕腳地爬起來卸妝、洗澡。
站在蓮蓬頭下,仰頭任溫熱的水順著面龐流下,手指往后撥一頭烏發,熱水淋了滿。
致的鎖骨、飽滿的脯、不盈一握的腰肢、平坦膩的小腹……一眼去,一雪,晃眼的白。
周淮琛進來的時候沒聲兒,孟逐溪在水下閉著眼,等睜開眼睛的時候,男人已經拉開了淋浴間的門。
他上什麼都沒穿,健康的小麥,寬肩窄腰,長筆直。一并不夸張,可是繃有力,每一線條都充滿了力量,仿佛這世間最完的藝品,得讓人心尖兒滾燙,快要蹦出來。
孟逐溪被上漉漉的墻面時,不自地“啊”了一聲。
……
后來一整夜就沒消停過。
淋浴間、洗手臺……又回到臥室。
不知道喬綿綿是不是故意的,這棟木屋像極了孟逐溪那間樹屋的放大版。除了不在樹上,其他全部一比一還原。
圓木的家,圓木的床,墻上掛著弓箭和皮,像是什麼糙漢獵人的房子,使不完的勁兒。又不著痕跡流出溫,比如得一塌糊涂的床褥,還有木桌面上古陶罐子里的新鮮玫瑰花,綢緞一樣膩的花瓣,紅得灼艷,上面還掛著珠。
還有一把木的搖椅,沒有涂漆,還是古拙原始的,野生的紋路,很大,可以容納兩個人。就是劇烈晃的時候會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,覺隨時能弄散架了。
旁邊是壁爐,夏天沒燒,幾塊圓木原樣扔在里面。但孟逐溪后來覺得自己可能出現了幻覺,手指深深陷進男人炙熱堅的后背,仿佛看到了熊熊燃燒的烈火,噼里啪啦,燒得大汗淋漓,像剛從水里撈出來,還在急促地著氣。
第68章
兩人直到第二天傍晚才離開, 中間稍微休息了會兒,周淮琛醒來又不知疲倦地弄。
這一天一夜的,兩人過得十分放縱。
回到市區, 周淮琛問去哪兒。孟逐溪靠在副駕上打哈欠,問他:“你去哪兒?”
周淮琛以為這是在讓他決定, 自作多說:“去我那兒。”
周隊長在這事兒上喜歡在自己家里的,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主場, 能放開手腳對。
結果孟逐溪毫不猶豫說:“那我回我家。”
小姑娘一臉要跟他劃開楚河漢界的意思。
周淮琛:“……”
最后,周隊長沒皮沒臉跟著孟逐溪回家。孟逐溪作勢要把他關在門外, 男人一只腳抵著門,都沒怎麼用力,就把門撐開了。在力量上, 孟逐溪真是對抗不了他一點兒。不管什麼時候,尤其是床上。
這樣的力制讓孟逐溪不服氣, 撲上去撓他, 他的臉,結果男人直接面對著面把抱起來, 大步走進臥室, 又把按床上去了。
孟逐溪:“……”
兩人吻了會兒,周淮琛知道是真累了, 沒舍得再, 抱一塊兒難得睡了個整覺。
天氣預報說接下來三天都有暴雨,快天亮的時候刮起了大風。臺窗戶沒關, 風刮進來嗚嗚的,有東西被吹到了地上。
周淮琛睜眼, 見懷里的小姑娘下意識皺了下眉,他吻的眉心:“我去, 你睡。”
孟逐溪被他安了,眉眼舒展開,又睡了過去。
臺上掛著鳥籠,珍珠鳥已經被吹醒了,正在籠子里吱吱喳喳飛。周淮琛關窗的時候順手喂了個鳥。
想起孟逐溪樹屋上掛那塊珍珠鳥的牌子和過去那一天一夜的縱,又勾著角笑。大清早的,天將亮未亮,風呼呼地吹,鐵骨錚錚的周隊長在那兒對著只鳥,自己著樂。
畫室的窗戶也沒關全,周淮琛又進去關窗。
他雖然快三十年看藝跟看空氣一樣無,但他媳婦兒是畫家,他這人很屋及烏,現在是看到幅畫都要正眼看上一會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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