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菁宓心底的不安早已在他不斷的親吻中被平,眼下心跳加速,是因為兩人十分親的姿勢。
幾乎整個人被他纏住,腰被摟著,肩背被按著,被著。
彈不得。
了,悶聲道,“你松一點,我有點不過氣。”
裴牧這才稍稍卸了點氣力。
床榻邊的幔帳垂下,視線所及之昏暗。
周菁宓問,“你什麼時候回來的?”
裴牧換了個姿勢,平躺著,直接將人抱到自己上,給當人墊子。
“亥時末。”
“那現在...”
周菁宓在他膛上抬頭。
“現在子時過半。”
聽到他的話,周菁宓輕聲應了句,又重新靠了回去。
他上僅著單,因為剛才這一番作,領口微開,的臉頰直接在他溫熱的膛上。
有清冽的男氣息縈繞在鼻尖。
問道,“你沐浴過了?”
“嗯,”他似是低笑了聲,“怕你嫌我臭。”
接近三日不見,兩人現下的聊天十分日常。
然而相擁的手臂卻泄了彼此心底的愫。
他低頭在發頂輕吻,“對不起,讓你擔心了。”
其實周菁宓早在打算好好與他一起走下去時,便做好了心理準備會有這麼一天。
然而當這一天真的到來時,心頭的栗和害怕還是像水一般快要將淹沒。
但他是戍邊將軍,這樣的況往后必然還會再有。
只能努力讓自己調整、適應,不讓他分心。
“你平安回來就好。”
聽到的話,裴牧搭在后腰的大手了腰上的,安的意味明顯。
兩人誰也沒提適才做的那個噩夢。
既已回來了,那夢里的一切便都是假的,都是相反的。
周菁宓念著他忙了幾日,現下定然很累,于是便掙扎著從他上下來,“睡覺吧。”
裴牧有件事想和說,但總歸不是什麼要事,且現下也有些晚了,便沒提起。
他轉過,扣著的腰將人抱進懷里,又給蓋好被子,這才低聲道,“睡吧。”
周菁宓小半張臉蒙在錦被之中,借著昏暗的線抬眸看他。
男人眉眼深邃,此刻閉著眼的模樣,倒是了幾分凌厲。
著被子,抬頭在他下頜上落下一吻,輕聲道,“裴將軍,你辛苦了。”
的襲來,裴牧沒有睜眼,只是將人抱得更,將的腦袋按在前,邊勾起抹淡笑。
**
一夜好眠。
周菁宓從昨日午后便上榻,現下醒得早了些。
難得裴牧竟還沒起來。
隔著幔帳,約能瞧見外頭天剛蒙蒙亮。
錦被之中,男人的長臂攬著。
兩人溫相,格外溫暖。
不過已經沒了睡意,便換了個姿勢,認真地看他的睡。
許是這幾天來回的奔波讓他累極,直至此時他仍睡得沉。
呼吸聲沉緩而有節奏,往日里那肅冷的氣場散去,眼皮沉闔,膛緩緩起伏。
周菁宓忍不住抬手上他的臉。
一夜過后,男人下頜冒出些胡茬,起來的,有些扎手。
卻不疼,有些。
周菁宓彎著眉眼無聲地笑,似是覺得好玩,作更加大膽。
然而不足片刻,那只作的小手便被裴牧一把握住。
男人剛醒的聲音有些啞,“宓兒這是在做什麼?”
被抓包,周菁宓有些不好意思,耳尖泛起了紅。
下意識想要回手,卻被他更加用力握住,抓到邊輕啄,隨后又拉到他前著。
目仍舊定在他臉上,見他沒有睜眼,清了清嗓子,說道,“裴牧,若是你留了胡子,會是什麼模樣?”
聞言,裴牧終于睜眼。
男人漆黑眉眼里的睡意散去,眼底是明顯的笑,“宓兒想要我蓄須?”
周菁宓趴在他懷里搖頭,“倒也不是。”
只是順勢就這麼問出口罷了。
聽到的話,裴牧沒再開口。
床榻間有一瞬的安靜,就在周菁宓以為他又睡過去時,男人猛地一翻,直接將在下。
頂著隔了一夜新長出來胡茬的下就來蹭的臉頰和頸側。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~”
周菁宓沒有防備,被他襲了個正著,得直接笑出聲。
“你這是做什麼...哈哈哈哈...”
“別弄了...哈哈哈...好...”
忍不住想要躲開,然而力氣卻不敵他的。
纖細的軀在男人的懷抱之中不斷扭,“裴牧...”
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。
許是聽到的求饒聲,裴牧作稍緩,然而下一刻,他的吻便落了下來。
“唔...”
他咬住的舌,吻得繾綣人。
外頭的日逐漸明亮,有線過幔帳間隙灑落至床榻。
落在錦被之上,落在擁吻的影之上。
的瓣被他親得艷紅水潤,男人灼熱的氣息沿著微開的領口一路下。
烏黑發鋪陳,襯得賽雪。
裴牧心頭涌上難以言喻的悸,里有明顯的沖在囂著。
周菁宓只覺得被他吻過的像是被燙得發麻,心口的熱燙尤為明顯。
里凌,錦被之下的軀纏。
秋日的清晨里,被弄得出了一細的汗。
那截腰肢在他掌心之下搖擺,細頸揚出優脆弱的弧度,致小臉滿是緋紅。
檀口微啟,出口皆是勾人心魄的輕口耑。
周菁宓被他磨得恥心棚,甚至忍不住想要推他。
卻又被他一把扣住,不由分說地使力。
抬手環住他寬厚的肩膀,即將出口的聲音被他的吻堵住。
屋外秋風瑟瑟,然而屋卻春滿榻。
直至巳時過半,裴牧才堪堪放過。
周菁宓已經累得不想,他卻格外神,揚聲讓外邊候著的下人備水。
大清早的如此這般,周菁宓紅著臉將整個人埋進被窩里。
裴牧知怯,水備好后也不留人伺候,而是自己抱著了小浴間給清洗。
之后再重新將抱回床上。
男人朗眉眼間的饜足格外明顯,周菁宓小聲問,“你不累嗎?”
他在外奔波幾日,回來后又審人至深夜,只是睡了一覺而已,怎麼看起來比神頭還要好。
裴牧穿戴好裳,腰封扣好,彎腰俯再度來親,聲音里帶著些許揶揄,“這點力氣還是有的。”
周菁宓的臉更紅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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