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說后怕,那肯定是有的,尤其是在聽說,警察后來在那間包房里搜到一套錄像系統。
阮唐不是他帶過來的第一個人,之前還有好幾個,只是他們就沒有阮唐這麼幸運了。
他用同樣的方式把人帶到這里,在對方沒有意識的時候強們,然后再用攝像頭里拍下來的東西,威脅們不要聲張,甚至以此來要求們同他保持長期的不正當關系。
那些小姑娘也跟阮唐一樣,沒什麼社會經驗,自然是被唬住了,這招那個副導演屢試不爽。
阮唐不敢想象若是陸禮沒有及時趕到的話,將會面臨著什麼。
會不會有勇氣去舉報他?還是像那些孩子一樣,選擇屈服。
不知道。
只是還好,陸禮趕到了。
“畜牲!那就是個畜牲!”賀如如氣的不行,恨不得把那人揪出來挫骨揚灰:“現在呢?那個畜牲怎麼樣了?”
“獄之后,死在牢里了。”
這些事,陸禮一直沒讓知道,但在旁人說的一些細枝末節里,還是一點點的拼湊了出來。
到現在圈子里還有傳言說陸禮行事狠辣,二十二歲的時候就將競爭對手送進了牢里,那哪是什麼競爭對手啊!明明是那個壞人。
“死了都算是便宜他了,這種人就應該先拉出去鞭尸,再去火化,火化之后,骨灰喂給豬吃。”賀如如恨恨道。
阮唐笑了笑,確實是便宜他了,他傷害了那麼多人,就算是死一百次,都改變不了那些人所的傷害。
賀如如抱了抱阮唐:“寶貝,別勉強自己,不想參加的話就不要去參加了,你不好意思去說,我去說,千萬不要勉強自己。”
阮唐回抱住,輕輕拍了拍的后背:“沒關系的,我覺得我可以的。”
事發生后,家里人也好,陸禮也好,都沉浸在一種極大的后怕中,甚至是談舞變。
陸禮不許跳舞,爸爸媽媽也是這個意思,怕他們擔心,阮唐也就沒有再跳。
可要是說抵的話,是沒有的。
倒是其他人一直以為對這件事是有影的,尤其是陸禮,從來都肯在面前提起這件事,但覺得其實有影的應該是陸禮。
到現在都還記得,那天從醫院里醒過來的時候,陸禮的樣子。
明明就才隔了一天的時間,但他整個人像是老了好幾歲的樣子。
他直愣愣的看著,眼神空駭人,看到阮唐醒過來后,他游離的眼神才逐漸聚焦。
“醒了?有沒有哪里不舒服?我去醫生。”他聲音低啞,又帶著一種難言的虛弱,像是剛剛經歷過一場大病還沒痊愈的覺。
看到他起的作后,阮唐沖他了手:“哥哥……”
陸禮子一頓,又坐了下來,他的大手放在阮唐的手心了:“怎麼了?沒事了,別怕,他沒有對你做什麼,已經沒事了。”
他手背的關節上沾著一層漬,已經干涸掉了,呈暗紅。
察覺到阮唐的視線后,陸禮不自然的將手撤回,就像是一個犯了錯的孩子一樣:“嚇到了是不是?別擔心,不是哥哥的。”
他原本發烏的眸子里,開始蒙上一層水潤的霧氣,眼眶也開始泛起紅暈。
阮唐從沒見過他這般失魂落魄的樣子,哪怕是現在想起來,都覺得心里像是被一針在頻繁的扎一樣疼。
事剛發生的那幾年里,陸禮經常睡到半夜的時候,就會去臥室里看。
他什麼都不做,就只是在那兒坐著看。
阮唐睡眠淺,他每次一開門的時候,就醒了,之后就一直是在裝睡。
至于為什麼一直沒有拆穿過他,或許是怕他尷尬,又或許是擔心拆穿之后他就不會再來了。
再后來,他還是會去,只不過頻次沒有剛開始的時候那麼頻繁。
一直到兩人結婚之后,睡同一個房間了,阮唐才知道,他晚上會做噩夢,在夢里驚醒后,下意識的就是去抱。
“崽崽,哥哥嚇壞了。”他抱著低喃。
彼時,阮唐才意識到那件事在陸禮心里扎的有多深。
一刺扎進里,如果不及時理的,越會發炎流膿,最終導致潰爛。
或許,這次的事就是給他們把這刺拔出來的機會。
晚上的時候,輔導員把阮唐拉到了一個群里。
群里通知,系里會在本周四,組織報名的同學進行選拔,讓他們提前做好準備。
第二天下午下了課后,阮唐便帶著賀如如去商城里買了幾條芭蕾舞的演出服和練功服,定制怕時間來不及,只好買的品。
買完后,將它們放回了的公寓里。
盡管已經想明白了,可心里多還是有些忐忑,不知道該怎麼跟陸禮開口,所以還是按照原計劃,等選拔通過后,再跟陸禮攤牌。
距離周四還有幾天的時間,選擇好要跳的劇目后,這幾天沒有課的時候,就一直待在公寓里練習。
雖然已經五年都沒有正兒八經跳過舞了,但這幾年里,一直都有在刻意的保持材,也有做韌帶的拉,所以要再拾起來也沒那麼難,更何況只是一個校級的元旦晚會。
周四選拔之后,當天晚上導員在群里通知,阮唐跟另一個班的一個鋼琴獨奏節目穎而出。
系里領導的意思是想讓他們兩個一起上臺,另一個同學做阮唐的鋼伴。
阮唐跟那位同學通之后,覺得沒什麼問題,這個事就這麼決定了。
“藏什麼呢?”“咔噠”一聲,浴室的門打開,陸禮著的短發從浴室里出來。
臉上沾染著水珠,額前的碎發被水浸潤后,塌落了幾縷,眉目洗凈,一掃靡靡,整個人如同月清絕。
見他出來,阮唐下意識的把手機藏在了枕頭下面,上卻說著:“沒有藏什麼呀。”
掀開被子,從床上跑下去:“哥哥坐下,我來。”
陸禮就近找了個椅子坐下,將手里的巾遞給阮唐,清雋的眉眼中卻閃過一詫異:“確定沒有藏什麼?無事獻殷勤,非即盜。”
“哥哥怎麼老是這麼說我,就不能是我真心的慕哥哥,想幫哥哥做點事嗎?”說這話時阮唐面上閃過一小小的心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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