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檀鳴蕭曾大量吸食“興劑”的事。】

    卡片上的容吸引了檀司煜的視線，他好奇地彎腰撿起那半張殘缺的卡片，細細端詳。

    腦海裏自然而然地浮現出兩個問題——

    前半句話是什麽？

    既然這半張被老太太死死握在手裏，那另外半張去了哪裏？

    檀司煜心下一沉。

    他忽然後知後覺地意識到，檀鳴蕭的死亡並不是個意外。

    但很顯然，老太太沒有去細究。

    到底是沒有，還是不能？

    攥著卡片的手有發白的趨勢。

    恍惚間，張阿姨已經推開了病房的門，讓一群醫生進來。

    張阿姨用力拽著檀司煜的手臂，把人拽出房間，質問他：“三爺，您對老夫人做了什麽！？”

    “可是您，做人不能這麽沒良心，三爺！”

    一直不在狀態的檀司煜忽然開眼皮盯了一眼，指間夾著那半張卡片，“你見過另外半張嗎？”

    張阿姨一愣。

    看清後，臉瞬間變了，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，“沒有。”

    矢口否認。

    檀司煜將到牆邊，口吻冷厲：“我再問你一遍，有沒有見過。”

    “三爺，二公子已經走了，這事——”

    領猛地被攥住，勒著的脖子。

    張阿姨驚恐地看著眼前的男人，“三爺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問什麽，你答什麽，再廢話，你下去陪你主子，明白麽。”

    檀司煜顯然耐心盡失。

    張阿姨害怕他真會做出什麽出格的事，將知道的全盤托出。

    “老太太沒懷疑林宥齊是車禍兇手？”

    “不可能的呀，三爺，是林爺幫著把二公子帶回來的，而且林爺是我們二公子的——”

    話說到這裏，張阿姨忌憚地瞄了眼男人，沒再往下說，但意思不言而喻。

    林宥齊是檀鳴蕭的人。

    他不可能會害檀鳴蕭，他結檀鳴蕭還來不及。

    “所以，卡片是誰送的也沒查到？”檀司煜換了個問題。

    “老太太不讓查，要是二公子的事真了出去，檀家就毀了，老太太雖然二公子心切，但還是顧及檀家大局的。”

    “行了，你守著吧。”

    檀司煜要走，張阿姨一把拽住人，“三爺，您可千萬不能去查背後是誰，別真惹惱了，他把那件事出來。”

    “當我沒腦子呢。”檀司煜嘲諷了一句，“何況，檀鳴蕭死了我高興，我為什麽要去查？”

    張阿姨一噎。

    檀司煜大步流星地離開療養院，去了不夜城。

    **

    林宥齊意外接到了檀司煜的電話。

    他還想著要找什麽理由去聯係檀司煜，沒想到對方先聯係了自己。

    赴約之前，他居然張了。

    比見喬檸還張。

    。

    林宥齊罵了句自己沒出息，還特意換了裳，是凹出鬆弛，才敢去見檀司煜。

    見到人，好容易凹出來的鬆弛全飛了，張得說話都結，“煜、煜哥……”

    忘詞了。

    他要說什麽來著？

    檀司煜朝他揚了揚下顎，“坐啊，站那兒幹什麽，我喊你當門神來的？”

    “我、那什麽，好久不見啊。”

    林宥齊筆地坐在檀司煜對麵，幹地寒暄了句，“你瘦了啊。”

    “嗯，你胖了。”

    檀司煜開了瓶百加得，倒進加了冰塊的杯子裏，遞給他，“特意為你開的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哥，你有話直說唄。”

    林宥齊不住這份殷勤。

    這和喬檸要他子有什麽區別？

    絕對有詐。

    檀司煜睨了他一眼，“喝啊。”

    林宥齊抿了口。

    甜杏混了點薰草的味道，冰塊激發了甜香。

    兩口下去，他逐漸放鬆下來。

    見他喝得差不多，檀司煜繼續給他倒。

    林宥齊想拒絕，“我這一年都沒怎麽喝過酒了。”

    “要備孕啊，戒酒。”

    檀司煜一副嘮家常的語氣。

    林宥齊自嘲，“我還沒結婚呢。”

    “哦，我兒子快辦百日宴了，記得備好點禮啊。”

    林宥齊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繼續，加了點甜橙。”

    林宥齊想，檀司煜估計心裏對他有氣，想灌醉他。

    他接過來一口悶。

    檀司煜還在調酒，“檀鳴蕭的死跟你有關。”

    “噗——”

    “咳咳咳——”

    那口酒全噴了。

    林宥齊單手扶著大理石桌麵，咳得臉紅脖子，眼角都溢出了淚水。

    檀司煜遞了杯新的給他，“喝點，驚。”

    “煜哥，別搞我了。”

    林宥齊就差給他跪了。

    “你厲害。”

    檀司煜由衷佩服。

    林宥齊沒否認。

    他捧著杯子又灌了一口，片刻後，才故作不在意地解釋：“我是為了討喬檸歡心。”

    “噢，這樣啊。”

    檀司煜有了點印象。

    是對裴煬有印象。

    他慢吞吞起，留下一句，“我覺得裴醫生更適合喬檸呢。”

    林宥齊：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