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筠枝回到小院時，已經是亥時初刻。

和溫婉婉分別之后，被林窈拉去了住小酌，雖然沒有喝多，但眼神終歸是沒有那麼清明。

孟文康擔心，披了件披風正打算要出門尋。

腳步微晃，站在院門，盈盈笑著過來，“阿爹，我回來了。”

香巧在旁邊解釋，“老爺，小姐適才和郡主小聚去了。”

孟文康見回來，放下心，“回來便好，扶小姐進去吧。”

“是。”

話落，香巧扶著孟筠枝。

而孟文康叮囑香草為孟筠枝沖水解酒之后，便回了自己的房間。

屋，燭火燃起，明亮溫暖。

孟筠枝坐在涼榻邊，上的披風了下來，勁腰間的束帶也已經解開，纖細腰肢被攏在袍之中。

香草去而復返，端著沖好的水，“小姐，喝點水，會好的。”

孟筠枝倚著涼榻，睜著一雙霧蒙蒙的桃花眼，迷離看，“我不難啊。”

話雖是這麼說，但還是乖乖坐起，接過水，一飲而盡。

水是甜的，自然樂意喝。

因為飲了酒，不便沐浴，香巧打了水進來，正打算服侍孟筠枝為，屏風后的窗戶突然傳來輕響。

接著，一道高大拔的影出現在房中。

香巧和香草一驚，連忙行禮，“顧大人。”

“起來吧，”顧凜忱來到水盆旁邊，隨手捻起帕子，“出去吧，這里我來。”

“是。”

話落，兩個小丫鬟輕手輕腳推了門出去。

屋里只剩孟筠枝和顧凜忱兩人。

孟筠枝迷離著眸子，正倚在榻邊。

人姿窈窕，裳順著曲線起落有致，許是因為飲了酒有些熱，撥了撥領，出脖頸之下的小半截白的。

顧凜忱來到邊坐下，抬手就要為解開衫。

然而那雙骨節分明的手剛及的領，就被一把抓住。

孟筠枝抬頭看他，桃花眸里蘊著水霧，帶著些許醉意，迷離朦朧。

“男人？”

慢悠悠道，纖指順著他的錦袍逡巡而上，來到他脖頸間，指尖輕輕劃過那塊韌卻又鋒利的突起。

揚著笑開，“有這個，確實是男人。”

顧凜忱一把抓住的手，“喝了多？”

連他都認不得了。

“嗯？”孟筠枝反應有些慢，“你抓著我做什麼？”

“你說做什麼，”顧凜忱在臉頰上輕掐了下，“放手，給你子。”

“嘶...”

孟筠枝故意“嘶”了聲，其實不疼。

但狠狠皺了皺眉，“你干什麼！”

“臭男人！”

“就會欺負我...”

眼眶微紅，像是了什麼委屈一般。

顧凜忱松了手，“我沒用力。”

他擰干巾帕，要幫臉，可孟筠枝腦袋一歪，躲開他的作。

“不要你...”作勢就想奪過他手中的巾帕，卻被他一把扣住后腰，摁在懷里。

“嗯？”

掙了掙，沒掙開，“我怎麼不了？”

顧凜忱重重呼了口氣，耐心極好地哄，“先別，給你臉，了才會舒服些。”

“男人？”孟筠枝含糊出聲，話題好似又饒了回去，“男人...沒有一個好東西！”

“走開，別我。”

在他懷里歪歪扭扭，襟都散開不，里頭淺碧的小清晰可見。

顧凜忱結微滾，㧽住腰間的手用了些力氣，迫使抬頭，“看看我是誰。”

“你是誰...？”

孟筠枝攀著他的膛，湊近了看，“...顧、凜忱...”

“嗯，”見認出自己，顧凜忱眉目微松。

“乖些，給你臉。”

“哦，”這回倒是乖了，趴在他懷里，甚至還配合著揚起細頸，將那張致昳麗的小臉湊到他跟前，“吧。”

“我告訴你...好好...”

“好，”顧凜忱上這麼應著，但到底沒干過伺候人的事，即使之前住在顧府時曾幫過，可這一時半刻有些忘了力道，第一下便得狠了。

“疼...”

聲音悶悶的，夾著些許委屈。

顧凜忱正要將巾帕拿開，就被一把扯了過去。

下一瞬，巾帕被直接甩到他臉上。

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被人甩帕子的顧大人：......

男人深吸一口氣，長指掐住的下，咬牙切齒，“孟、筠、枝。”

孟筠枝扁了扁，一把拍上他的下頜，“聽到了，小聲些。”

腦袋趴在他前，輕輕蹭了蹭，嘟囔了聲，“還是這里安靜點...”

顧凜忱再大的火氣也被這一下徹底蹭沒了，認命地就著這個別扭的姿勢，仔仔細細給臉。

這一通折騰，孟筠枝上的衫已經全，他索全褪下，只剩一件小。

乍一見這一白沒有半點瑕疵的，顧凜忱仍是克制不住地暗了眼眸。

但他也知曉此刻什麼事都做不了，只能深呼吸幾下，強下那些不合時宜的躁。

完上，他將人放躺在涼榻上，作勢就要去褪的下裳。

直至此時，半迷糊著的孟筠枝終是察覺到不對勁，本能地握住男人那截凌厲堅的腕骨。

“...你做什麼...”

顧凜忱俯下來，在上親了親，“乖些，我看看下|邊有沒有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