齊軒逸驚恐地看著他。
下一瞬,顧凜忱從懷里掏出一個瓷瓶,倒了顆小藥丸出來,丟進他里迫使他吞下。
又一腳踹了過去,直接將人踹暈過去。
“把人拖走。”
話落,在暗的敕奕和子昕連忙出來,收拾院子。
孟筠枝就站在房間門口,看著他做完這一切。
在男人大步而來時,出聲問道,“你打算怎麼置…”
話還沒說完,人已經被一雙勁筋有力的手臂直接攬懷中。
顧凜忱一手環在腰間,按住,像是要將進里一樣。
幸好沒事。
到了此時,顧凜忱仍有些后怕。
孟筠枝被他箍得快要不過氣來,想推他,可手上都是。
只能悶著聲道,“你松開我。”
“哪里傷了?”
顧凜忱連忙松手,低頭仔仔細細地檢查。
“我沒事,”孟筠枝搖頭。
可手上的跡仍未清理,看起來實在有些可怖。
他帶著進了屋,擰干帕,拉著的手,一點點、認認真真地拭。
“冷月去哪里了?”
冷月是他派在邊保護的,若不是有別的事,不可能擅自離開。
說到這個,孟筠枝猛地站起,“去我阿爹房間看看。”
兩人一起去了隔壁。
孟文康還沒回來,房里并未燃燭,窗戶已經被推開,顯然剛才那道黑影就是從此翻進來的。
借著月,孟筠枝勉強看清,房中并無太多異樣,僅是孟文康桌案上的筆架擺得有些歪。
“唰”的一聲,顧凜忱燃了火折子。
孟筠枝將筆架擺好,仔細檢查了一遍,確認沒有丟東西,這才把窗戶鎖上,和顧凜忱一起又回了自己的房間。
“剛才有道黑影潛我阿爹的房間,冷月去追他了。”
那突兀的聲響應該就是筆架倒了,但那人應該是沒有搜到任何東西,所以才離開的。
不過,過了這麼久,冷月還沒回來。
孟筠枝心頭突突直跳,正想開口,房頂突然躍下一道人影。
是冷月。
急忙上前,“冷月,你沒事吧?”
“小姐,我沒事,”冷月搖了搖頭,看到顧凜忱也在,作揖行禮,聲音里有幾分愧疚,“屬下無能,未能追到人。”
“最后追到哪里了?”
“最后到了園明街,那人影便直接消失了。”
聽到“園明街”三個字,孟筠枝和顧凜忱對視一眼。
“好了,你先下去。”
“是。”
冷月其實能聞到房里淡淡的腥氣,但有顧凜忱在,孟筠枝不可能出事,再者主子的事也不是自己能過問的。
因此沒有多說什麼,直接退了出去,順便關上門。
房里只剩孟筠枝和顧凜忱兩人。
“園明街可以通往延福坊。”
而溫府,就在延福坊。
孟筠枝有些沒想明白,“溫亭才派人來,是想找什麼?”
孟文康上關于貪污案和監守自盜案的所有相關信息和證,都已經給大理寺了。
溫亭才究竟還想找什麼?
孟筠枝心思重重,秀眉擰著。
顧凜忱拉著人在桌旁坐下,安道,“放心,無論他究竟想找什麼,都不敢對孟大人不利。”
“我也會多派人暗中保護孟大人的。”
孟文康如今無論職位高低,是順明帝跟前的純臣,若是他出了事,順明帝必然暴怒,不會善罷甘休。
溫亭才但凡只要頭腦清晰,都不可能對孟文康怎麼樣。
聽到他的話,孟筠枝才稍稍放心了些。
顧凜忱抬手為倒了杯茶水,遞到手邊,看著接了過去,垂眸小口喝水,眉目微松。
喝過水,抬眸看他,“你打算怎麼置齊軒逸?”
他為輕輕拭去邊的水珠,緩聲反問,“你希我怎麼置?”
孟筠枝頓了頓,道,“無論你想做什麼,別讓人發現。”
聞言,顧凜忱心口驟然塌陷。
他直接手,將抱進懷里,“我若是殺了他呢?”
“我相信顧大人可以做到悄無聲息。”
齊軒逸今日敢做出這樣的事,那麼無論是什麼樣的下場,便都是他咎由自取。
孟筠枝只后悔自己剛才沒多扎幾下,不會對他有任何憐憫之心。
顧凜忱指腹上的臉頰,眸暗郁濃稠。
臉上已經恢復,但適才那慘白著臉抖著手的那一幕卻在他腦海里揮之不去。
他低首在上落下一吻,“抱歉,說好要護你周全的。”
孟筠枝卻覺得他沒什麼對不起自己的,“你已經護我周全了啊。”
“若不是你及時趕到,他也不會那麼快被制服。”
這話說得格外自然,是打從心底里便時這樣認為的。
顧凜忱結來回滾,眸中緒翻涌。
片刻后,才克制地在上親了親,“齊軒逸的事我會理,你等著看他的下場便好。”
“時辰不早了,我陪你一起睡。”
發生這樣的事,他今夜是不可能離開的。
孟筠枝剛要回應,門外便響起敲門聲,“小姐,奴婢回來了。”
是香巧和香草。
子昕就候在廊道之下,們二人自是知曉眼下顧凜忱就在房中,因此才沒有推門。
但孟筠枝吩咐的事做好了,們回來了,自然是要同知會一聲。
果然,孟筠枝揚聲應了句“好”之后,外邊便沒有其他聲音了。
顧凜忱直接將人打橫抱起,抱到床榻上。
房間里燭火明亮,他不像前幾日那樣坐在床榻邊守著,而是褪了外袍,直接躺進來。
作格外練自然。
孟筠枝不免覺得好笑,“顧大人是要留下來過夜?”
“不可以嗎?”
倒也不會不同意,畢竟他也不是沒在源東客棧留宿過。
孟筠枝沒有回答,顧凜忱直接將攬進懷里,寬厚的軀牢牢罩住。
深秋季節,有這樣一個暖烘烘的人靠墊,被窩都變得更加舒適。
孟筠枝練地在他懷里找到個舒服的姿勢,緩緩閉上眼。
今夜發生的這些事,確實已經讓疲憊不堪。
沒多久,的呼吸聲便變得輕緩起來。
床邊紗帳輕垂,掩去了外頭些許亮。
朦朧的床榻之間,顧凜忱低首在額間落下一吻。
那只寬厚的大手覆在的心跳上,著那細微卻韌的跳。
不過須臾,他的心跳便與的同頻。
顧凜忱睜眼著床頂,心思幽沉。
良久,他輕輕嘆了聲氣。
你面對危險可以臨危不懼,而我才是那個最害怕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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