將人送到顧家,顧清禾剛下車,霍璟承的手機上就彈出來一通電話。
何牧從后視鏡中看霍璟承,“霍總,我們接下來回壹號公館?”
垂眸看著屏幕上老爺子的來電,霍璟承眉頭都凝起一些,對于何牧的問話,他隨意“嗯”了聲。
下接通鍵,將手機放在耳邊。
“爺爺。”
老爺子的聲音中氣十足,上來就問:
“璟承,事理的怎麼樣了?什麼時候帶我孫媳婦和重孫過來見見爺爺?”
霍璟承沉沉眉,他再次跟老爺子說:
“爺爺,沒有孩子,您別胡思想了。”
老爺子不樂意了,口而出:
“怎麼就沒有孩子?你還想把我重孫打掉不?還有,咱們霍家不是那種迂腐之輩,什麼結婚前有孩子不好聽之類的屁話,咱們霍家一概不理會,你盡管把我重孫和孫媳婦帶回來就,爺爺在家等著你們。”
說完,老爺子就要掛電話。
掛之前,他還不忘再次叮囑霍璟承,甚至都不在乎會不會餡了:
“爺爺再跟你說一遍,璟承,你可不能打掉我重孫!好好把孩子和孫媳婦都給我帶回來,缺一個都不行!”
最后一句話音落,老爺子直接干凈利落地掐斷了電話。
霍璟承面繃,他沉著眼看向正開車的何牧,話音冰冷,“誰泄給了老爺子顧清禾懷孕的事?”
何牧一懵。
他下意識搖頭,搖到一半,想到什麼,轉頭向副駕駛看,當看到空的副駕駛,才想起來從醫院出來的時候,任橫就沒再跟著。
“這個……”他吞吞吐吐,明顯有些底氣不足,著頭皮扯出一個借口:
“霍總,會不會是……老爺子自己猜的?”
畢竟早在一個月前,他們老爺子就說夢到他們霍總有私生子流落在外了。
雖然荒唐……
但是,這不……正好有私生子流落在外了麼?
霍璟承怎麼可能會信這種胡扯的話。
他冷冷往副駕駛一瞥,“任橫呢?”
何牧后脖頸都發涼了起來,握著方向盤的手指也不由攥,他干笑著,“好、好像是……手頭有什麼急的事,沒跟著我們回來。”
與此刻戰戰兢兢的庫里南車氛圍不同的是,霍家老宅的氣氛相當愉快。
只不過是……僅限于老爺子一個人的愉快。
全程聽著老爺子給霍璟承打電話的霍蘭茵,此刻正抵著額,坐在沙發上面‘桌’思過。
直到好一會兒過去,想了又想,反復思量之下,最后起,抓起手機和包,再拎上大就要走。
面對老爺子轉頭看過來的視線,作沒停,只匆匆道:
“爸,我去國外躲一段時間,我怕您孫子回來后,會剁了我這個‘叛徒’。”
速度太快,正樂呵呵喝茶的老爺子連攔都沒來得及攔。
霍蘭茵踩著細高跟,一刻不停,連忙往外走,走到一半,又想到什麼,幾步退過來,提醒道:
“爸,你在高興之余,還是把任橫那可憐蟲召回來吧,您孫子那冷氣,他一個書,估計夠嗆的住。”
老爺子擺擺手,示意放寬心。
“老宅中有事要任橫做,十分鐘前,我就喊他回來了。”
霍蘭茵點點頭,再看著最近氣極佳,各方面都恢復了不的老爺子,心下好奇,多問了句:
“爸,您近來好轉了不,但醫生那邊對璟承一直沒松口,為了催璟承結婚,您打算就這麼一直騙下去?”
“什麼騙?”老爺子不滿意小兒的用詞,“我要是不催點,不趁著這段時間還行能夠管得,以后你來催著璟承家?”
霍蘭茵連連擺手。
那速度,有多快就多快。
“不不不,我可沒這種通天的能力,我在您這兒和霍璟承那里做這個‘叛徒’,就搭上我這麼多年的信譽和半條命了。”
“行了,爸,您繼續喝茶樂呵吧,我逃命去了,至一個月,您都別聯系我。”
—
當天晚上。
顧清禾被自家爸媽和親哥齊齊圍著三方會審。
桌子上這次擺著兩份醫院調檔。
一份是安城私人醫院查出懷孕的就診資料。
一份是今天剛在附近醫院做的全面檢查。
顧父一臉凝肅盯著這兩份資料,臉沉沉。
而顧母仔細看著今天全面檢查的結果單中,那幾行‘子宮壁薄,后期再懷孕會有胎風險增加’的診斷結果,臉也從一開始的和變得凝重下來。
至于顧聞川,半靠著沙發坐在另一邊,手中握著水杯,時不時斜看一眼鴕鳥一樣大氣不敢的妹妹。
“胎風險增大……”顧母念著這幾個字,拿起那份檢查資料,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,擰眉說:
“清禾,媽當年懷你之前,就意外流過一個孩子,媽當初子宮壁也薄,又加上有過流產,懷上你時,哪怕一再慎重小心,也數次險些保不住你。”
對于兒突然和北城霍家的掌權人有了個孩子的事,顧母也還沒能完全接。
但就‘胎’這個,自己過這方面的罪,單單是從這個方面考慮的話,不是很贊打掉這個孩子。
但如果留下孩子的話,顧、霍兩家……
大廳中氣氛一再凝固。
直到好一會兒過去,顧父看向始終低著頭不敢吱聲的兒。
“清禾,你什麼想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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