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37章 你為什麼沒死在那場大火里呢？季總  “家族？”林鹿低低笑了一聲，譏諷道：“研究院的員，沒有一個是大家族嫡系子弟，他們都來自普通階層，他們都不是真正的天才，但他們夠努力。”

這一句話，無疑扯下了季寒川上裹著的遮布。

季寒川氣得渾發抖。

“在天賦面前，努力屁都不算！”季寒川咬牙道：“你以為我不夠努力？林大小姐，當你連飯都吃不起的時候，你拿什麼去努力？我的天賦，比他們所有人都好！我的考核績也是最好的，憑什麼？”  季寒川滿是憤怒。

像是控訴，又像是不解，還有幾分說不出的委屈。

憑什麼？  憑什麼他考核績是最好的，但到最后，他卻被研究院刷了下來。

那是他翻的唯一機會。

他以為，只要他足夠優秀，就一定能被研究院錄取，然后徹底擺原生家庭，他以為，那是他新生的開始。

卻沒想到，那是他噩夢的開始。

“憑什麼？”季寒川怒吼出聲，一聲一聲質問：“你告訴我，憑什麼不錄取我，而是去錄取那些垃圾？他們天賦不如我，后天努力也不如我，憑什麼錄取的是他們？”  他像一個了委屈的小孩子，那雙憤怒的眼眸之中，帶著恨意，還有委屈。

明明，明明只要給他一個機會，他就可以改變自己的命運。

可命運給他的是什麼？  命運翻覆，而他無非是想活下去，他有錯嗎？  “所以，研究院不錄取你，你是怎麼進去研究院，為其中一員的？”林鹿適時的反問道。

季寒川神僵住。

他這才反應過來，林鹿剛才是詐他的。

不只是季寒川，在場其他人也反應了過來這一點。

“不對吧，季總剛才不是說，他沒去過研究院，是后來才加研究團隊的？”  “也不能這麼說吧，季總不是沒被錄取嗎？這也不能算是加了研究院吧？”  “你傻啊，沒聽林鹿說，季總是研究院的啊？”  “季總，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？” 

 ……  如果只是林鹿一個人，季寒川可以不回答。

但，這麼多人在場，還有全球直播，季寒川不能回避。

回避就是心虛。

季寒川接連深吸了幾口氣，他視線落在林鹿的臉上。

他太低估了林鹿。

他早該知道的，是厲挽瀾的兒，上流淌著厲挽瀾的脈，怎麼會這麼輕易就被他們算計。

莫名的，季寒川心底閃過一抹別扭甚至他自己都不明白的緒。

是欣。

厲挽瀾死了。

無論曾經多驚才絕艷，多令人仰慕，死了，就是死了。

“研究院的錄取流程，我不知道，”季寒川這句話，九真一假，他神復雜的道：“林大小姐，你比我想象中聰明，但有時候，很多事，不只是聰明就能贏的，你剛才這麼做，無非是想我承認我撒謊，但我就是承認了，又怎麼樣？”  不能怎麼樣。

無非就是資歷造假，他有的是借口解釋。

“我不過是一個仰慕研究院，想去研究院工作的愣頭青罷了，”季寒川神平靜了下來，“林總惜才，所以，他幫了我一把，破格錄取我，但在研究院，我也只是負責一些外圍工作，所以，我接不到任何研究的核心和機，這個解釋，林大小姐還滿意嗎？”  季寒川把問題拋給了林鴻楠。

所以，問題的癥結，也在林鴻楠上。

“季總真的撒謊了！”  “季總是最早一批進林氏藥業研究院的員，那當年那場大火，季總怎麼會……”  “是啊，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？”  ……  面對質疑之聲，季寒川低著頭，似乎是不愿意回答。

又或者，他不想面對。

“所以，季總是得到林總的賞識，進的研究院？”林鹿反問道。

季寒川聞言，沉默了兩秒，點頭：“是，林總給了我機會，滴水之恩，當涌泉相報，所以，研究院被毀之后，我主承擔起研究院的責任，帶著新的團隊致力于新藥的研究，這才有了今天的林氏藥業重新上市。”

季寒川三兩句話，就把自己塑造了一個世艱難，卻忍辱負重且懂得恩的良好形象。

即使，大家都找到他這層皮底下的偽裝。

但那又怎樣？  他背后有林鴻楠和林家作保，誰敢為難他？  “季總，你沒證明回答我的問題，”林鹿說，“無論你是怎麼進的研究院，你是第一批員，所以，當年那批藥的停產時間，你一定是知道的，對吧？”  季寒川一直都在回避這個問題。

而這個問題才是關鍵。

林鹿一步一步引導季寒川，就是要季寒川說出那批藥的停產時間。

雖然不知道林鹿為什麼這麼在意這個問題，但季寒川不敢大意，他看著林鹿，斟酌了一下措辭，回答：“當年的事，對我也造了極大的創傷，事也過去了這麼多年，我不記得了。”

這個解釋也很合理。

但正是因為合理，才顯得不那麼合理。

“對你造極大的創傷？”林鹿問道。

季寒川回答：“是啊，一夜之間研究院所有員都死了，我……我一時接不了這個現實，一度患上了抑郁癥，之后幾年一直都在國外治療，直到幾年前，林總找到我，我才重新回到京都，和子衿重新開始研究。”

這一套說辭，天無。

即使有人去調查，查到的時間線，和這一段說辭也是吻合的。

所以，季寒川不怕。

“這林鹿的作，純屬是在揭人傷疤啊！”  “那可不是！太過分了！”  “季總簡直現實版的強慘啊，世那麼可憐，好不容易得到貴人賞識進研究院，最后又……誒！”  ……  季寒川的口碑，直接逆轉。

“所以……”林鹿看著季寒川，一字一字：“你為什麼沒死在那場大火里呢？季總。”

季寒川的臉一白，滿臉不可置信的神看著林鹿。

“林鹿，你簡直是瘋了！”  “人家沒死，是人家運氣好而已，你怎麼這麼蛇蝎心腸啊！”  “行，你可真是活閻王！”  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