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沒起。”
“昨晚沒事吧?”
穆鈞提不起多大的興致,“媽,我們能有什麼事?”
“鈞,你別怪媽多,時好歹是穆家的人,我也知道你有時候控制不住自己,手重,你可千萬要有分寸啊。”
男人一語不發,雙手握,手指不住在手背上敲打。
過了許久,傭人將準備好的早餐擺上餐桌,其中一人走了過來,“穆太太,早餐準備好了。”
“好。”
“大和二……”
穆太太站起來,“勁琛今天還沒起來?”
“穆太太,穆帥一大早就出門了,看上去很著急的樣子。”
穆鈞坐在原地,神不明,穆太太輕拍下兒子的肩膀。“吃早飯吧。”
穆鈞起,兩人走向餐桌,傭人替穆太太拉開椅子,“要去喊二下樓嗎?”
“喊一聲吧。”
“是。”
傭人很快上了樓,沒過多久,穆鈞看到一人下來。
“二說不,不下來吃了。”
“這怎麼行?生病的時候是最虛弱的。”
穆鈞自顧吃著碗里的粥,半晌后,他沖傭人說道,“給我準備一份,我送上去給大。”
“是。”
穆鈞吃完早餐,凈了雙手后起,“媽,您慢吃。至于音音,想休息的話,就讓休息會吧,也不是小孩子,不會了還不知道下來吃。”
“你說的也是。”
穆鈞拿著傭人給凌時準備好的早餐上來,只是上了二樓后,他并未徑自去到三樓,卻是朝著付流音的房間走去。
到了門口,穆鈞抬起手掌。
付流音已經醒了,只是冒很厲害,頭痛加咳嗽的都快起不來了。
叩叩——
門外傳來陣敲門聲,付流音沙啞著嗓子說道,“我不是說了我不吃嗎?真的沒有胃口。”
穆鈞的手落到門把上,“我已經替你將早餐送上來了。”
付流音嚇得哆嗦下,“大哥?”
“是,開門。”
付流音不由拉高被子,“我不吃。”
“不管發生了什麼事,必須要保重。”
付流音不舒服地聳了聳肩膀,“謝謝你的好意,我真吃不下。”
穆鈞站在外面,半晌后,也沒見付流音有要給他開門的意思,他只得轉離開。
來到三樓,開門進去時,凌時還躺在原先的地方。
人抬下視線看向他,目接到他手里的東西,凌時潭底微微一亮,“老公。”
穆鈞走過去,凌時腸轆轆,心想著穆鈞肯定是要抱著起來了。男人一眼未看,他走到床頭柜前,將早餐放在了上面。
凌時朝他出手,穆鈞拉開屜,從里面拿了些東西,他應該是要去公司吧。
男人離開的時候,總算看了一眼,“你最好別大喊大的,媽要看到你這幅樣子,又會以為你了多大的委屈,早飯我給你放在這,你要實在得不了,你就自己吃。”
他邁起大步離開,凌時雙手撐在地上,想要爬上前,“鈞,你讓我怎麼吃?你不能這樣對我。”
“這就要問你自己了,你本事這樣大,這種小事難不倒你。”穆鈞丟下句話后,揚長而去。
關門聲再度傳到凌時耳中,向床頭柜上的小碗,穆鈞這是心要著,他分明知道就算是爬過去,都拿不到那一碗吃的,他將它放在了最里側,既然一心要著,他又何必多此一舉將東西拿上來呢?
穆鈞下樓后,看到傭人經過,他沖那人說道。“大昨晚沒睡好,吩咐了不要去打擾。早餐吃了不,中午不用給送飯,我下午回來會照顧的。”
“是。”
傍晚時分,穆勁琛回來了,他上樓后帶了付流音下來。
坐到餐桌前,穆太太朝穆鈞側看眼,“時不下樓吃晚飯?”
“有些不舒服,我一會將飯菜送上去就好。”
“好吧。”反正凌時平日里也是在臥室的時間居多,穆太太并未將這事放在心上。
“音音,你沒事了吧?”
付流音搖下頭,“沒事。”
一看就是病懨懨的樣子,鼻音很重,穆勁琛給夾著菜,穆鈞不著痕跡看了眼付流音的臉,見倒沒有悲痛絕的樣子,也沒有要死要活的。他稍稍放心下來,關于那晚上的事,穆鈞也是一句沒多問。
他之所以將凌時關著不讓下來,無非也就是怕再刺激到付流音,他不想看到傷心,更不想看到失控。
警方想找付流音了解一些況,但是都被穆勁琛給擋住了。
付流音這邊,除了知道自己是在假山里被人襲擊的以外,還能知道些什麼?最近這幾天,趙曉不敢聯系付流音。
才來學校還不到一個月,就接二連三出了這種事,這次的事鬧得這麼大,付流音說不定又要轉學了吧?
不來也好,關于那天的事,學校里早就傳得沸沸揚揚了。
盡管葉邵揚關照過這些學生,讓他們不要胡說話,但是從穆勁琛抱著付流音出來的那一刻,各種各樣猜測就被裹上了自以為是的事實,在各個班級肆意傳開。
現在是網絡發達的時代,每個班級都有各自的群,一有八卦,這些八卦就被添油加醋后傳到別的班級中去。
穆勁琛聽聞付流音要回學校,他的第一反應自然是反對。
“不行,絕對不行。”
“為什麼?”付流音將水杯放到桌上,“我在家也有幾天了,也好得差不多了。”
“你做好接一切的心理準備了嗎?”
“就像你說的,我自己的,我自己最清楚。”付流音看了看前的男人。“再說,你是相信我的。”
“當然,我信你。”
付流音雙手撐在兩側,“穆勁琛,長在別人的上,難不我要為了這些人放棄我自己的生活圈子嗎?”
“音音,我是怕你將一些事想得太簡單。”
付流音輕搖下頭,“不,這種覺我很悉,我哥哥出事的時候,所有的人都在罵他,連帶著付家的祖宗都被罵了個遍,我也覺得很抬不起頭,不知道生活要怎樣繼續。”
付流音說著,角努力地挽起,“那我想通過后,就好多了,我是我,既然我不想死,那我就要活。”
穆勁琛看了一眼,視線攫住后卻不忍別開,他手將擁到懷里,“那我陪你。”
付流音不由失笑,“你要怎麼陪我?跟著我一道去上學嗎?看到哪個人出言傷我,你就用鞭子狠狠他一頓?”
“我真有這樣的打算。”
付流音雙手抱住穆勁琛的后背,“那你干脆將所有人打得服服帖帖。”
“也可以。”
付流音握手掌,用拳頭輕輕打了下男人的后背,“即便如此,你也阻擋不住別人在心里怎麼想我。”
穆勁琛的手落到付流音頭部,腦子里忽然閃過一個想法。
對方這樣做的目的,會不會是要讓付流音飽心理折磨?有些事明明沒有發生過,卻要被人著脊梁骨罵,有關清白的事,自古就是一張說不清的。
穆勁琛手掌一下下著付流音的頭頂,如果真是這樣的話,他應該著重往這方面去查一查。得知付流音要去學校的消息,穆鈞也是吃了一驚。
他坐在客廳,看著付流音拿起座位上的包,穆勁琛表嚴肅,“如果有人讓你難堪,你記住的長相,記住是哪個班級的。”
“好。”
穆鈞不由起,好不容易將眼里的擔憂藏匿起來。“你們這是去哪?”
付流音朝他看看,“大哥,今天是周一,我要去學校。”
“你……”有些話差點口而出,穆鈞適時掩飾下,裝作隨口問道,“你的病都好了?”
“嗯。”付流音不想多說,簡單應了聲。
轉往外走,穆勁琛見狀,只好跟了出去。
穆鈞眼看著付流音走到了外面,他不由抬起腳步來到門口,他遠遠地看到付流音和穆勁琛走在一起,穆鈞心里復雜極了。
付流音啊付流音,你可想過別人也許正在等著你,就為了給你落井下石,往你的傷口上撒鹽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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