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勁琛倒是想張口說話,但是他戴了氧氣罩,吃力的很,他只能閉。
“尋死可不好,”對面的另一位醫護人員沖許流音說道,“他要真有這個心啊,你救回來一次也沒用,還是會有下次的。”
“要真有下次,我才不會管他。”
醫護人員看了眼穆勁琛,知道他沒什麼大礙,這才笑著說道,“一日夫妻百日恩,真要遇上了,你也不會不管的。”
這話,今天已經是第二次聽見了。
“真要有恩,我就不是他的前妻了。”
氣氛有些僵,醫護人員天天都走在生死線上,各種況都看多了,這恐怕是男人為了求復合而整出來的一出鬧劇吧?
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不惜生命,閑的。
車子開出去許久,許流音忽然說道,“還是去星港醫院吧,他這個樣子我不放心。”
“你確定嗎?”
“確定。”
穆勁琛抬了下眼簾,摘下氧氣罩說道,“我不去星港。”
“你現在是病人,好像沒你說話的份吧?”
“我是病人,我能決定我去哪。”
許流音淡淡說道,“既然連這個都能決定了,就不用我再跟著去醫院了吧?”
穆勁琛只好一語不發。
路上,許流音的手機響起,看眼來電顯示,是許深打來的。
趕接通,“喂,姐。”
那邊明顯有了神一松的意思,“音音,你沒事吧?”
“我沒事。”
“許老說你不見了,司機也沒看到你的人,我們都快嚇壞了。”
許流音低嗓音道,“我真的沒事,是穆勁琛把我帶走的。”
“他……”許深耳朵里鉆進了別的聲音,“音音,你在哪?”
“我在救護車上。”
“你怎麼了?”許深大驚。
“姐,有事的不是我,是穆勁琛。”
許深皺眉,心里咯噔下,生怕許流音已經做出了什麼過激的行為,“他出事了嗎?”
“也不算吧,掉江水里面去了。”許流音一時半刻解釋不清楚,“姐,我們馬上就會到星港醫院來,穆帥是穆家的寶貝,星港可一定要好好搶救啊。”
聽許流音的口氣,一點都沒有焦急、害怕的意思,穆勁琛八出不了什麼大事。
“放心,在星港不論富貴貧窮,救命要。”
許流音掛了電話,見穆勁琛一瞬不瞬地瞅著,皮笑不笑道,“你放心,星港肯定能把你治好了。”
車子很快開進了星港醫院,許深在急救室門口等著,穆勁琛被拉進去,許深快步迎上前。
看到許流音,忙將拉到側,“怎麼回事?”
“沒大礙,估著裝出來的。”
“是嗎?”許深端詳了跟前的人一眼。“上怎麼這樣?”
“一起掉江里面去了。”
“他要干什麼?”許深表不悅,“難不要拉著你殉不?”
“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,他分明應該是識水的,可在當時卻差點溺水,據穆鈞所說,是因為穆勁琛以為我死在了江水里,所以有了心理影。”
許深挑眉,“胡說八道,別睬他,男人就擅長用這一招。”
許流音對上許深的視線,許深雙手在兜,“這一招,我家那位屢試不爽,我要不是長了一雙火眼金睛,我就天天掉他的坑里面去了。”
許流音打了個噴嚏,許深見狀忙說道,“去休息室吧,我有服在這,你趕換一套。”
“不用了,我一會回酒店換。”
“那就別一會了,現在就回去。”
許流音視線不由看向搶救室的門口,正好有護士出來,“誰是許流音?”
許深轉過問道,“什麼事?”
“剛送進去的病人非要見。”
許深角不著痕跡勾起,“是嗎?”
手攔住了許流音,“音音,你只管回去,沒關系,這邊給我好了。”
“好。”
許深快步往前走,跟著護士進了搶救室,許流音裹毯跟上前,沒有進去,而是站在門口看著。
穆勁琛躺在病床上,要起來,許深手按住他的肩膀,“穆帥,別著急,最基礎的檢查還沒做呢。”
“人呢?”
“把你送到醫院來,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吧?”許深說完這句話,側過吩咐旁邊的護士,“去喊幾個男醫生過來,護工也行。”
“好的。”
小護士拔出去了,許深居高臨下盯著病床上的穆勁琛,“穆帥,我看你神好的,你覺得自己還有哪里不舒服嗎?”
“你應該問許流音,清楚我的況。”
“那這樣吧,先打個一針,檢查也要一項項做詳盡了……”
許流音站在門口,聽到有腳步聲急促而來。
幾名強壯的男醫生和護工匆匆走進搶救室,到了病床前,許深說道,“按住他。”
他們果真就撲上去將穆勁琛按住了,男人目直直落向許深,“蔣太太,你這是做什麼?”
“為你好,一會輸之后,你不能……”
“我沒事了,你讓他們松開!”
許流音往后退了步,現在不走更待何時?逃也似地出了醫院,攔車離開。星港的辦公室,老白一把推開門進去,蔣遠周抬頭,“嚇我一跳,靜聲小點。”
“蔣先生,您肯定不知道急診那邊出了什麼事。”
蔣遠周丟開手里的簽字筆,“難道那邊又人滿為患了?車禍還是什麼事?”
“不是,”老白手指了指門口,但想到門口也沒人,他又將手收了回去,“你的蔣太太啊……”
“深怎麼了?”
“把人強行按在病床上了,也不讓人起來。”
蔣遠周擰眉,“你的話我怎麼聽不懂?深怎麼會去急診?”
“那個……穆勁琛啊,穆勁琛和許小姐一起來的醫院,也不知道怎麼回事,許小姐跑了,穆勁琛就被蔣太太按病床上了。”
“噢。”蔣遠周心里一松,許深沒事就好,醫院這邊沒事就好。
“按就按著吧。”
“那是穆家的人啊。”
蔣遠周頭也沒抬,“這穆勁琛估計是要用苦計吧,沒想到被人拆穿了,自作孽不可活。”
老白愕然,“怎麼都喜歡用這樣的招呢?”
“還有誰也喜歡嗎?”蔣遠周視線投向他,一本正經問道。
老白間滾下,“蔣先生,先不說這個了,一會穆家的人要是到了,我怕會不好收場。病人有自己的意愿,蔣太太實在不應該將人強行按著,您是沒看到,急診的門都被關起來了,但據值班臺的護士說,屋有好幾個年輕醫生,連護工都被拉去幫忙了。”“是嗎?”蔣遠周撐著桌沿起,“這麼熱鬧?要不我們也去看看。”
“蔣先生,您別開玩笑。”
“我跟你開玩笑了嗎?那穆勁琛是做什麼的?他開了個訓練場,我估著那些人不是他的對手,萬一他把深傷了怎麼辦?”
老白聞言,神也嚴肅起來,“也對。”
“走吧。”蔣遠周率先走出辦公室。
兩人來到電梯前,老白手按了下電梯鍵,“急診室有那麼多人呢,蔣太太這回真是徹底出名了。”
“為什麼這樣說?”
“不管是誰,人都被強行按住了,能不反抗嗎?靜聲肯定不小啊。”
電梯門叮地打開,蔣遠周徑自往里走,“有種治療做病人不肯配合,深是專業的醫生,會理好的。”“我是怕這樣傳出去對蔣太太的名譽不好。”
蔣遠周看著電梯門在自己面前合上,他笑了笑說道,“你想多了,傳不出去的。”
“您自己方才也說了,那些醫生應該不是穆帥的對手,他們按不住他。”
“但還有一種法子可以對付他。”
“什麼法子?”
蔣遠周有些幸災樂禍道,“鎮定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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