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什麼自然都是對的,蔣熙睿忍著笑,蔣梓霖一口抿住吸管,用力吸了兩口。
年盯著的目忽然沉了沉,他要轉移注意力般拿起一薯條塞到自己的里。“你忘了,我方才喝過了。”
蔣梓霖瓣一松,吸管從里掉出來。
他不提醒倒好,一提醒就覺得怪怪的,雖然這也不是他們第一次同喝一杯飲料,但畢竟這種都是沾著對方的口水啊……
蔣梓霖將熱飲杯放回桌上,不住拿了薯條往里塞,一時間都快閉不上了。
蔣熙睿將小吃盤拖過去,“不能這樣吃,當心吃胖子。”
“你不喜歡我的啊?”
“你自己喜歡嗎?”
蔣梓霖看了眼蔣熙睿手邊的意大利面。“我想吃。”
年將盤子推了過去,蔣梓霖拿起刀叉,“你再點一份吧,我食忽然好了。”
“這才對,我還真不習慣你吃不下東西的樣子。”
蔣梓霖吃了一半的意大利面,趕掏出手機來,“我應該發個朋友圈,紀念一下這里,就說暴雨突襲,路邊偶遇世外桃源。”
“嗯,”蔣熙睿接過話,“蔣奕謙第一個在下面評論,原來我們吃獨食不帶著他。”
“算了算了。”蔣梓霖將手機放到桌上,“省得回去被他煩。”
“你下次要真想發,把他單獨屏蔽出去就是。”
蔣梓霖聽了,忍不住笑出聲來,“好主意!或者把他拉黑兩天。”
年喊了服務員過來,詢問一聲,“還想吃什麼?”
“我想喝個湯。”
“好。”
蔣熙睿要了一份套餐,“牛排要全。”
“好的。”
蔣梓霖微微抬起腦袋,目盯著走遠了的服務生。“你點牛排啦?我也想吃。”
“我就知道你什麼都想吃,可胃就那麼大,別吃撐了,我一會分你一半。”
蔣梓霖滿意地勾起笑來,“好啊。”
“那你的意大利面,分我一半。”
孩往自己的盤里看了眼,“就剩下一半了。”
“那就我吃了。”蔣熙睿說著,出手將手邊的盤子拉過去,也沒有毫的客氣。
外面早就是暴雨滂沱,一對小坐在窗邊,說著話,水珠從玻璃上蜿蜒而下,模糊了視線,看不到街上是怎樣一幅場景。蔣梓霖吃得飽飽的,新上的牛排也被兩人瓜分掉。
“我們什麼時候回家?”蔣梓霖輕問道。
“你有帶傘嗎?”
“沒有啊。”
蔣熙睿目一瞬不瞬盯向窗外,“那就只能等雨停了。”
“睿睿,你有沒有覺得最近我有什麼變化?”
年聞言,看向對面的孩,“有。”
“哪里啊?”雙眼寫滿期盼。
“重了,今天背你的時候特別吃力。”
“你瞎講,我還瘦了兩斤呢!”生一聽到重了這個話題,那就好比是點燃了的炮仗,隨時都有可能炸。蔣梓霖不服氣極了,拿出手機照了照自己的臉,“哪里有胖出來啊?”
“逗你的,怎麼這麼不起逗?”
時間一點一點消磨過去,但他們沒有覺得無聊,仿佛這樣的時才是最好的,永遠不會覺到膩。
過了五月的天,氣候有了明顯的變化,蔣梓霖和袁娟吃完中飯回到教室,袁娟不住喊著熱,“熱死了熱死了,這個天氣真要命。”
“沒有這麼夸張吧。”蔣梓霖說著,目不由掃向蔣熙睿的位子,他跟杜堯他們打球去了,今天下午只有一堂課,要到兩點四十才上課,所以教室并沒什麼人。
袁娟湊到一張課桌跟前,“倩倩,你不會是不舒服吧?飯也不吃,人看著也沒神。”
陸倩倩輕搖下頭,“我吃不下,袁娟,你別管我了。”
“你真是……哎。”袁娟從屜掏了包紙巾出來,起的時候問了句蔣梓霖。“霖霖,去廁所嗎?”
“不去。”
袁娟快步走了出去,教室也沒別人了,陸倩倩原本是趴著的,看眼四周,蔣梓霖出手拍了拍的背,“倩倩,你干嘛不去食堂啊?”
“我不,胃口不好。”
陸倩倩面向蔣梓霖坐著,袁娟也出去了,知道要開口的話,現在是最好的時機,但一時開不了口。
蔣梓霖見吞吞吐吐的,“怎麼了?”
“霖霖……”
“有事嗎?”
陸倩倩掐著自己的手指頭,生怕袁娟立馬就回來了,“霖霖,我想跟你借點錢可以嗎?”
“借多?”
“五百塊。”
蔣梓霖爽快地答應下來,“好啊。”
也沒問陸倩倩要做什麼,蔣梓霖掏出錢夾,從里面拿了五百塊錢,“我吃飯的錢都充在飯卡里面,所以現金帶的不多,五百夠嗎?”
“夠了。”
蔣梓霖微信里面也沒錢了,昨天被蔣奕謙敲竹杠,連發了兩個紅包給他。
陸倩倩接過錢,將那五百塊錢攥在手心里。“倩倩,你能跟我一起去下網吧嗎?”
“去網吧做什麼?”
“沒,沒什麼,秦征下午沒課,他讓我去網吧找他一下。”
蔣梓霖覺得奇怪的,有什麼事為什麼不能在電話里說?恰好袁娟也回到教室,蔣梓霖順便將一起上。“我們陪倩倩去趟網吧。”
“去網吧干嘛啊?”
“倩倩說秦征在那里。”
“好吧。”袁娟點下頭,將屜的包出來,“就是附近那個網吧是吧?那兒有擺攤賣水果的,我正好買一點。”
兩人陪著陸倩倩去網吧,袁娟挽著蔣梓霖的手,出了學校不遠的路,手一指,“就在那里。”
網吧在二樓,樓底下果然有賣水果的小攤。
陸倩倩站在樓道口沒有立即上去。“你們陪陪我吧。”
“好。”
三人一道上了樓,樓梯間雖然有個窗戶,但窗上滿是油煙的污漬,來到二樓,蔣梓霖聞到煙味嗆人的厲害。網吧的前臺坐著一個染了黃的男人,正在一口接一口地煙,蔣梓霖和袁娟對眼,陸倩倩率先往里走,很快找到了秦征所坐的位子。
陸倩倩頓住腳步,回頭沖兩人道,“你們就在門口等我吧,我看到他了。”
“好。”袁娟求之不得。
不遠,幾個男生玩游戲的間隙抬頭,吹了幾聲口哨。
蔣梓霖渾泛起皮疙瘩,跟袁娟在門口等著,但蔣梓霖還是不放心,朝陸倩倩走的方向張著。
陸倩倩來到秦征的座位跟前,喊了秦征一聲,他似乎沒有答應,陸倩倩只好用手去推了把。
秦征回頭看了眼,摘下耳機后并未起,他手攬過陸倩倩的腰,頭在前蹭了幾下。這畢竟是公共場合,陸倩倩不好意思的想要掙開,出手,將手里的錢放到秦征面前的電腦桌上。
蔣梓霖看在眼里,微微吃了一驚,旁邊的袁娟顯然也看到了。
袁娟拉住的手將帶到外面,“我們還是在這等吧。”
“袁娟,倩倩為什麼連中飯都不吃?”
“沒錢了唄,”袁娟跺了跺腳,“前兩天剛問我借了兩百,我也沒有多余的錢,是生活費里出來給的。”
蔣梓霖沉默,抬眼看到陸倩倩正走出來,三人一道下了樓,袁娟說要買些水果,邊上還有個賣蛋餅的攤,蔣梓霖走過去買了三個。
蛋餅是現做起來的,還冒著熱氣,蔣梓霖給了袁娟和陸倩倩一人一個。“雖然吃飽了飯,但還是想嘗嘗,一起來。”
袁娟倒是爽快地接過了,陸倩倩有些猶豫,“謝謝。”
蔣梓霖將自己手里的餅又掰了一半給陸倩倩,“我就想吃吃看味道,不過吃不完一個,倩倩,幫個忙。”
話剛說完,蔣梓霖將那半個餅塞到了陸倩倩的手里。“我來網吧的事,回到教室后不許說哦,我會被揍的。”
“誰敢揍你啊?”袁娟一口咬著里的餅問道。
“你說呢?”
“大神!”
蔣梓霖其實早就吃飽了,如今多一口都咽不下去,但還是象征地咬著,只有這樣,陸倩倩才不會想到買了蛋餅其實就是想給吃的。
距離上課的時間還早,住宿的同學幾乎都在宿舍休息,袁娟一手提著水果,另一手挽住蔣梓霖的手,“去我們宿舍坐會吧。”
“好。”
在宿管阿姨那里登記了一下,蔣梓霖跟著袁娟和陸倩倩進生宿舍。
們的寢室在二樓,袁娟在前面走著,剛走到轉角,看到舒婧和另外兩個生正下樓。
舒婧攔住蔣梓霖的去路,袁娟眉頭輕皺下,“讓開好嗎?”
“蔣梓霖,你怎麼還有空在這玩呢?”
蔣梓霖上前兩步,一把拉過袁娟,“你剛才說錯了,應該說好狗不擋道。”
舒婧氣得面鐵青。“你憑什麼罵人?蔣梓霖,你說我跟你有過節,我承認,但是詩詞大匯之前,我們好像本都不認識吧?你雖然是蔣熙睿的妹妹,但你不覺得你討厭我是件莫名其妙的事嗎?”
“你是說你寫書的事是吧?”蔣梓霖微微笑道,“我早就跟你說過了,書是蔣熙睿給我的,他不喜歡你,但他懶得在你上浪費時間,從小到大遇上這種事呢,都是我幫他理的,所以你也不用不好意思,反正你也不是第一個,當然,也不會是最后一個啦。”
舒婧瓣微微發抖,可只要心里對蔣熙睿有期盼,就不敢對蔣梓霖太過分。
忍下口氣,從上掛著的小包掏出手機,手指在屏幕上點了幾下,然后將一張照片放到蔣梓霖的面前。“那你應該好好祝福你哥哥了,他有朋友了。”
蔣梓霖的視線落到舒婧的手機上,照片應該是剛被拍到的,蔣熙睿還穿著今天的服,畫面中,一個生遞了一瓶水給他,不知是拍攝的角度問題,還是兩人原本就站得那麼近,蔣梓霖瞅著兩人親昵無間,如風景。
“看到了嗎?音樂系的系花,配你哥哥行不行啊?”
蔣梓霖面無表地盯向舒婧,“是比你合格了些。”
上前兩步,手推了下舒婧的肩膀,不得不讓開道,袁娟和陸倩倩趁機也上了樓。
舒婧握手機,追上前兩步,“也喜歡蔣熙睿,只不過比我會裝一些罷了,你怎麼就不去針對?”
蔣梓霖頭也沒回地丟下句話。“想讓我替你擺平敵是嗎?門都沒有,有本事自己過去撕!”
“你——”舒婧原本以為可以借蔣梓霖的手呢,畢竟這張照片都快傳遍東大了,這一來二去,別人要真以為蔣熙睿有朋友了怎麼辦?蔣梓霖當著舒婧的面沒有表現出任何的緒波,可實際上都快氣炸了。
剛一進宿舍,蔣梓霖就拿出手機給蔣熙睿發了微信。“還在打球嗎?”
那邊遲遲沒有回復,蔣梓霖急得就要打電話過去了。
手機傳來陣震,點開微信頁面,蔣熙睿回了個簡單的字,“在。”
“還有誰跟你一起?”
“杜堯、阿賦、陳進……”
蔣梓霖看到的名字都是認識的,趕又問道,“生呢?”
那邊回得也干脆,“沒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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