宮予墨眸一閃,將屜重新關好,看向來人道,“沒什麼,VC而已。”
然后問道,“你怎麼過來了?”
周林夏狐疑地看了他一眼,然后笑瞇瞇地說,“我來找我哥,去他辦公室沒看見他,以為他在你這就過來了。”
宮予墨抬手看了一下時間說,“他應該去會議室開會了,我也準備過去。”
周林夏走到沙發坐下,笑道,“那我乖乖坐在這等著你們。”
宮予墨笑著點了點頭,“想喝什麼跟外面的助理說,我先過去了。”
待宮予墨走后,周林夏的視線一直盯著宮予墨的辦公桌方向。
沒有看錯,剛剛確實看到宮予墨從屜里拿了一個小瓶子出來倒了什麼吃掉了。
難道真的是VC嗎?
予墨哥哥什麼時候吃上了VC了?
看向閉的辦公室大門,強烈的好奇心迫使想去一探究竟。
輕聲邁著步子走到宮予墨的辦公桌,拉開其中一個屜,除了一些文件夾什麼東西都沒有。
又重新拉開一個,也沒有。
直到拉開最里面那個屜,往里屜里了,到一個小瓶子。
拿出來看了一眼,下一秒驚呼道,“止痛片!”
予墨哥哥為什麼要吃止痛片?
打開蓋子,看著里面所剩無幾的白小藥片,再看了一下瓶的規格。
三十顆的藥片只剩下了十顆不到。
予墨哥哥這是吃了多久?
他又為什麼要瞞著別人吃止痛片?
半個小時后,會議結束。
清脆的皮鞋聲在辦公室外響起。
接著辦公室的大門被推開,周林染笑呵呵地走進來,看到正坐在沙發翻閱雜志的周林夏,喊道,“今天也不是周末,大白天的你不去練琴,怎麼跑到公司來了?”
周林夏看向走進來的周林染和宮予墨,笑嘻嘻地說,“我這不是無聊嘛,出去新做了一個甲,然后閑著沒事就過來找你和予墨哥哥玩了。”
說完跑過來挽著周林染的手臂,出自己的甲,問,“看看,好不好看?”
周林染嫌棄地撇了撇,“花里胡哨的。”
周林夏白了他一眼,“你懂什麼,沒有孩子不喜歡甲的。”
轉頭看向宮予墨,笑盈盈地問,“你說是不是,予墨哥哥?小悅是不是也喜歡做甲?”
宮予墨笑了一下,說,“我不太懂這個,不過我很看到小悅做。”
周林夏笑道,“那我下次帶著小悅一起去!”
周林染出一手指了一下的頭,說道,“那你去找小悅玩吧,一會兒我們還有會議呢,沒空陪你。”
“我才剛來就趕我走啊?”周林夏不高興地撇了撇,說道,“你看予墨哥哥都沒有趕我呢,你就先趕我了。”
周林染笑,“你予墨哥是不好意思給你下逐客令,只能由我這個親哥代勞了。”
宮予墨只是微微笑了一下,沒有說話,走到辦公桌旁重新打開了電腦。
見他們確實還忙的樣子,周林夏嚷道,“知道啦!我馬上就走。”
周林染抬手了的頭發,笑著說,“我先回辦公室了,你別打擾你予墨哥了,趕走啊。”
周林染說完跟宮予墨打了個招呼就先出去了。
周林夏泄了氣一般回到沙發上拿起自己的包,剛準備走幾步,忽然想到什麼。
走到宮予墨面前,問道,“予墨哥哥,你最近哪里不舒服嗎?”
宮予墨正牽著文件的手頓了一下,抬起頭微笑著看,“沒有啊,怎麼這麼問?”
周林夏也不多加掩飾,直接問道,“我剛剛看到了,你在吃藥,止痛藥。”
宮予墨的眼眸黯了一瞬,接著面不改地說,“林夏心這麼細?”
“予墨哥哥,你是不是生病了?”周林夏擔心地問,“你哪里疼需要吃這麼多止痛藥?”
“只是小問題,不是什麼大事。”宮予墨放下手里的鋼筆,笑著看,“要是大事我早就去醫院了,是不是?”
“當真是小問題?”周林夏不相信地問。
宮予墨笑著點了點頭,“一點小問題而已,就不要說給其他人知道了,尤其是你哥和小悅,省得他倆又跟你一樣瞎擔心。”
周林夏見他確實不像生病的樣子,這才放心地點點頭,“予墨哥哥,那你答應我,如果你不舒服了,一定要跟我們說,一定要去醫院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宮予墨微笑著點點頭,“快回去吧。”
周林夏不再多說什麼,轉走了出去。
偌大的辦公室只剩下他自己一個人,安靜得連自己的呼吸聲都能聽得到。
他的視線落在自己的右上。
心里有一種的不安。
......
別墅區,一位形瘦長,穿黑薄夾克的中年男人,兩手提著沉甸甸的禮品,正在某棟別墅門口張。
門鈴響了一會兒,陳姨過來開門。
打量了一下這位陌生的男人,問,“你是?”
趙權禮貌地問,“請問安逸明安先生住這里嗎?”
“是這里。”陳姨說。
趙權客氣地說,“我是安先生以前的助理,我趙權,我過來看看他。”
“助理?”陳姨有些狐疑,在安家做保姆快十年了,從未見過此人來這里。
“你稍等一下,我問一下先生。”陳姨說完轉回了屋,沒過多久又出來開了門。
“您里面請。”說。
趙權微微道謝,環視了一眼別墅周遭的環境,然后提著東西跟著陳姨往屋里走去。
安逸明正坐在客廳里看報紙,鼻梁上還戴了一副老花鏡。
見到趙權,他先是摘下老花鏡打量了一下他,而后哈哈笑道,“趙助理,好久不見。”
“安先生,好久不見。”趙權走進去將禮品給陳姨,在安逸明旁邊落座。
他瞧著眼前這個自己曾經的老板,十幾年沒見,老了很多,早已不是當年那副意氣風發的樣子。
“你還是跟當年一樣,一點都沒變。”安逸明看著他未怎麼改變的容,欣地點了點頭,“看來,你跟著唐正,干得很不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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