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錦兒一抬眼正巧對上了一雙宛如古井深潭般的黑眸,眸平靜無波。
程三省語氣平淡的開口,“大清早的擾人清夢,請回吧!我午時前不待客,若是有事,請等會兒再來!”
接著蘇錦兒就眼睜睜的看著程三省毫不留的關門,將們母子倆拒之門外。
蘇錦兒:“……”
我他喵的都從桃花村跑到這兒來了,你跟我說大清早的擾人清夢?
這是在說胡話呢吧?
難怪都說他是怪人呢!
古代的午時就是十二點,我等還不行嗎?
蘇錦兒帶小寶坐在門口,準備就坐在這兒等他開門。
小寶在跟蘇錦兒咬耳朵,“阿娘,這個叔叔竟然比丫丫還能睡,咱們打擾他睡覺,他不會生咱們的氣吧?”
蘇錦兒仔細想了想,然后誠實的搖搖頭,對小寶說:“阿娘也不知道,大家說他是怪人,他的行為不能用常理來猜測。”
的話音剛落地,門突然又打開了,清脆的開門聲差點將蘇錦兒驚的一跟頭摔下去,突然有種背后說人壞話被正主抓包的錯覺。
蘇錦兒帶著小寶站起來,用咳嗽掩飾自己的尷尬。
接著聽到程三省說話,“我被你們驚的睡不著,有啥事就進來說吧!說完了我補覺。”
他說完就自顧自進去了。
蘇錦兒再一次無語凝噎。
今天無語的次數比往日里半個月的加起來都多。
剛說的規矩轉頭就被自己破了,這等于是放了不響的屁?
但誰讓要找他辦事呢?
蘇錦兒拉著小寶的手跟在他后進門,放下五個銅板,向他說明自己的來意,“我想麻煩你幫忙看看最近有啥吉日,我家新房上梁。”
新房上梁代表主完工,他們短時間還做不完,先確定吉日才好安排后面的事。
“九月二十八,十月初三,這兩天都是吉日。”
九月二十八就是十天后,那個時間剛好合適。
“好的,多謝。”
蘇錦兒說完轉準備走,沒想到卻被程三省住了。
“等等,我有話問你!”
蘇錦兒聽到他的話扭頭,不明所以的看著他。
程三省是真的會看面相,而且從來都沒有看錯過,唯獨蘇錦兒的面相讓他琢磨不,看不明白。
明明是早夭的面相,但印堂卻繞著幾朵金的祥云,有散開的趨勢,祥云是長壽之人才有的印跡。
早夭和長壽完全相反。
而金的祥云他也從來都沒有見到過。
程三省低頭看小寶,發現小寶也是早夭的面相,但如今也完全改變了,印堂有祥云。
這到底是怎麼回事?
上到底發生了什麼?難道有人替們逆天改命?
可是世間因果皆有緣法,若是非要替別人改命,就會將二人的命連在一起,連帶著自己的命一塊兒改變。
這是非常沉重的代價。
程三省為自己剛才把住的行為到懊惱,因為他若是開口詢問得知了因果,便會將自己也牽扯其中。
蘇錦兒敏銳的察覺到他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同,于是便問:“請問您還有什麼事兒嗎?”
程三省搖搖頭,“沒有。”
“你可以走了!”
蘇錦兒聽完轉走了。
走到門口時聽見程三省說:“怪哉怪哉……怎麼會出現這麼復雜的面相……”
蘇錦兒眸深沉,看來他果然有幾分真本事,以后還是盡量不要跟他打道為好。
原主死了才穿越過來,面相自然奇特,若是沒有,小寶他們也會死在逃荒路上,令他們的命發生了改變。
的面相奇怪,小寶丫丫他們自然也逃不過。
若是他無意摻和還好,若有意摻合事會變得很麻煩。所以盡量避開他為好。
小寶看著蘇錦兒的臉,怯怯的問:“阿娘,你臉不好,是因為剛才那個叔叔嗎?”
蘇錦兒低頭看著小寶說,“不是,是阿娘在想事,剛才咱們走的時候我聽到那個叔叔好像說了什麼話,我沒聽清,你聽清了嗎?”
小寶搖搖頭說:“我沒聽見,要不我們回去問他吧?”
蘇錦兒他的頭笑著說:“不用了,那句話應該不重要,要是重要的話他肯定追來了。”
小寶點頭,“阿娘說的對,那我們現在回去嗎?”
“不回,我們在村里問問,看看誰有母羊,小黑要喝,你和丫丫也得喝,要補。”蘇錦兒想著既然來了那就打聽打聽,有就先買一只回去,不能把希只寄托在三順叔家的嬸子上,萬一找不到呢?
見路邊有人,蘇錦兒拉著小寶過去問:“嬸子,我想問問,您知道清水村誰家養羊嗎?”
被嬸子的芳疑的問:“你是誰家的?我咋沒見過你,你是想買羊嗎?”
蘇錦兒回答:“對,想買羊,我是桃花村的,嬸子沒見過我很正常,我想買一只剛下過羊崽的母羊。”
芳嬸子笑著說:“這樣啊!我們村長家里養羊,上個月剛下羊崽,就是不知道賣不賣,我可以帶你去問問。”
蘇錦兒聽到有羊很開心,連忙跟道謝,“謝謝嬸子。”
芳嬸子呵呵一笑,“嚯!那有啥嘛?我今天正好閑著,別客氣,我芳嬸就行。”
蘇錦兒聽完立馬從善如流的改了稱呼,“芳嬸兒。”
芳嬸子笑的眼睛瞇起,不斷的打量著蘇錦兒,越看越覺得滿意,開始跟套近乎,“閨,你啥名兒?多大?”
蘇錦兒回答:“我蘇錦兒,今年十七。”
“家里還有些啥人啊?這是你弟弟吧?長得真可。”芳嬸兒笑瞇瞇的小寶的頭,那慈的眼神儼然把當作兒媳婦兒來看待了。
蘇錦兒覺得有些好笑。
這些人咋就關心這呢?
不能關心點兒別的嗎?
于是就據實說了,好讓死心別再問東問西。
“這是我兒子小寶,家里還有爹娘和兒丫丫。”
芳嬸兒的臉瞬間變了,速度之快令人咂舌,“這樣啊!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事,你從這兒往前走看到大椿樹左拐,最大的那座就是村長家。”
說話就嘀嘀咕咕的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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