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話時表既傲又可,活像個怪的老頑。
蘇錦兒跟他打過幾次道,早就習慣他這種說話方式了,不由得搖頭失笑,“錢伯,你說這話就冤枉我了,我可沒勾引你騎馬,是您自己要騎的,您怎麼還倒打一耙呢!”
錢伯氣哼哼的說:“要不是你把馬帶到我跟前顯擺,我能想騎你的馬嗎?你明知道馬在老頭子眼里是稀罕東西,還這樣帶來,那不就是故意的嗎?”
他長這麼大都沒騎過馬,更別說坐馬車,今天托這丫頭的福算是都整齊全了。
可真是要了他的老命了。
蘇錦兒無奈的說:“是是是,都是我的錯,是我不該把馬牽到您跟前勾引您,您扶好坐穩!”
說完一扯馬韁繩,馬又飛快的跑了起來,等到下車時,錢伯扶著腰里罵罵咧咧的。
酒叔不明所以的問:“你這是怎麼了?怎麼好端端的扶著腰?腰傷了嗎?”
錢伯咬牙怒道:“你還說呢!還不是這個鬼丫頭,先勾引我騎馬后帶我坐馬車跑的飛快,我這把老骨頭都顛的快要散架了,我今天真是吃了大虧了。”
蘇錦兒捂輕咳一聲,掩飾自己即將要溢出來的笑意,說:“我這是好心替你治腰疼呢!你不是說你腰扭了嗎?你現在試試你的腰還疼不疼?”
錢伯半信半疑的扭了扭腰,發現腰真的不疼了,滿臉喜,在酒叔那不贊同的目注視下,別別扭扭的對蘇錦兒說:“不好意思啦丫頭,是錢伯誤會了,沒想到居然還有這種治腰的法子。”
蘇錦兒笑瞇瞇的說:“錢伯,你這道歉也太沒有誠意了吧?要道歉不得請我吃頓飯?”
錢伯立馬狠狠瞪了一眼,“錢伯辛辛苦苦就賺點兒酒錢,你咋能張口打我酒錢的主意呢?你個壞丫頭,我不吃飯可以,不喝酒那不是要我的命嗎?”
酒叔無奈搖頭的失笑,看著蘇錦兒轉移話題,“你今天來可是找我打東西的?”
蘇錦兒點點頭笑著說:“果然什麼都瞞不過酒叔。”
說完掏出圖紙遞給酒叔。
酒叔看完以后有些許無語,頗為無奈的看著蘇錦兒,“你這丫頭,我開的是武鋪,這爐子你隨便找個鐵匠就能做,何必要來找我做呢?”
“還有這鍋,雖然跟尋常鍋有些不同但普通鐵匠也能做。”
蘇錦兒笑嘻嘻的說:“酒叔,我當然知道您是開兵鋪的了,我主要是想請你幫忙打兩把劍,給我閨和兒子用,這鍋和火爐其實就是順帶。”
想做個烤火的鐵皮爐子,能烤火還能做飯,還能順著煙囪把燒柴產生的煙給排出去。
還想做個煮火鍋的鴛鴦鍋,準備等過段時間大棚的菜了,找個機會煮最的火鍋。
但最重要的是給小寶和丫丫打造屬于他們的劍,既要學武,沒件趁手的兵肯定不行。
錢伯吃驚的張大,不敢置信的看著蘇錦兒問:“你閨和兒子都能用的上劍了?你才多大就有孩子了?”
就連酒叔也有些吃驚。
因為看著年紀不大,居然連孩子都能用劍了。
這怎麼能不讓們吃驚呢?
蘇錦兒解釋道:“對,過完年他們倆就六歲了,龍胎。”
錢伯的下都要驚掉了。
龍胎?
這福氣也太棒了吧!
酒叔皺眉道:“六歲孩子用的劍恐怕有些難做,他們年紀小,胳膊沒啥力氣,重了揮不。”
蘇錦兒拍馬屁,“所以我這不是來求您幫忙了嗎?要是以您的能力都做不出來,那我估計就得放棄這個想法了。”
酒叔回過頭看了錢伯一眼,錢伯被看的莫名其妙。
“你要能做你就接唄!”
“你看我干啥,我是石匠。”
酒叔徹底對他不抱希了,原本是希他能從中調和幾句,讓蘇錦兒放棄給孩子鑄劍。
結果他居然這樣跟他說話,這麼多年的酒友連這點兒默契都沒有培養出來,真是讓人無奈。
蘇錦兒見酒叔沉默不說話,眼珠子轉了轉,用上了激將法,特別善解人意的說:“酒叔,你要是做不出來你就直說,這事兒確實有些困難,我不怪你,我到別問問,說不定有人能做。”
酒叔冷哼一聲,“說笑呢?你這是瞧不起我的能力,我要是都做不出來咋可能有別人能做,我好歹也是堂堂天下……”
意識到自己突然說了,酒叔連忙改口,“反正我要是做不出來別人更不可能做出來,你半個月以后再來找我,我試試,鍋爐那麼簡單的你找別人做去,別耽誤我時間。”
蘇錦兒說:“不好意思酒叔,是我考慮不周,鍋爐我找別人,鑄劍材料您盡管挑好的用就,酒叔,這件事我就拜托你了。”
酒叔點點頭,打了個哈欠,“行了行了,別那麼多廢話了,我先回家睡一覺,睡醒了看看有沒有合適的材料,我若是能做到肯定會幫你做。”
“謝謝酒叔,謝謝錢伯。”
蘇錦兒鄭重其事的道謝。
酒叔毫不在意的轉回家。
錢伯了鼻子,“我又沒幫上啥忙你謝我干啥?”
蘇錦兒笑著道:“謝你陪酒叔喝酒讓他保持好心替我鑄劍,這麼大的功勞,還不值得謝?”
錢伯無奈的說:“你這丫頭,是不是故意寒磣我呢?你趕趁現在雪不大回家去吧!冷死了,回家躺被窩不好嗎?在這兒跟我這個老頭子有啥好聊的?”
“謝錢伯關心,你上車吧!我順便把你送回去。”
“你悠著點兒哈!我的腰已經好了你可別把它晃散架了。”錢伯心有余悸的提醒蘇錦兒。
蘇錦兒爽快的應道:“放心,我的趕車技你難道不知道嗎?保證穩穩當當的把你送回去。”
錢叔:“……”
穩穩當當?
我真是信了你的鬼了。
錢叔上車以后,立馬雙手著窗戶將自己的固定,生怕再被蘇錦兒晃。
但蘇錦兒這次說到做到,趕著馬車悠悠的把酒叔送回家然后去了書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