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子言手麻藥還沒過，尚未清醒。

姜予念公事公辦地巡了一圈病房，看了他的況之后才從病房出來。

叮囑護士長好好看著江子言，有任何況第一時間通知。

隨后，姜予念在護士長詫異震驚的眼神中，神態鎮定地去巡查別的病房。

負責江子言的治療這件事，很快就在醫院傳開了。

這種獵奇的八卦本來就博人眼球，何況還是他們院長的風流史。

很快，江敘的助理莊遲親自到病房來找到姜予念，說江敘喊過去一起吃中飯。

正好，也有事要跟江敘說。

十分鐘后，姜予念來到江敘辦公室。

男人了西裝，只穿一件白襯衫，襯衫袖扣挽至手肘，出一截線條流利的小臂。

他坐在桌前，面前擺著幾道致的料理。

卻沒筷，在等來。

姜予念收回落在江敘上的目，徑直走了過去，坐下。

“那倒也不必謝我接了江子言這個病人而特地請我吃飯。”姜予念看了眼桌上的菜。

口味偏淡，竟沒有一道是喜歡吃的。

譏笑一聲，將信封拿了出來，推到江敘面前。

“辭職信”三個字蒼勁有力地書寫在信封上。

“等江子言的治療結束，江院長就允許我離職吧。”姜予念淺聲道，“也不是要你允許，是通知你一聲。”

江敘面無表的臉上有些許的緒變，目冷淡地凝視著桌上的那封辭職信。

他劍眉微擰，似是不悅。

也是，為上位者的江敘，幾乎沒有人敢忤逆他的意思。

但是從離婚開始，姜予念就完全跳出了他的控制。

這大概就是江敘不高興所在吧！

可是，他能一句話就讓姜予念接江子言這個病人，可有想過在醫院將會面臨多大的流言蜚語？

明著，大家喊一聲院長夫人，姜醫生。

背著，大家指不定怎麼嘲笑。

攢夠了失，攢夠了落寞，就得果斷離開。

“不過你放心，老太太那邊我還會繼續和你演戲，老人家不好，我也不想為了這些事傷心難過。”姜予念知道，江敘不答應離婚最主要的原因，是老太太。

解決了所有的問題，他該同意了。

說完這些，姜予念像是卸下了心里頭的大石頭，“飯我就不吃了，畢竟沒有一道我吃的，而且我對海鮮過敏，江院長準備海鮮是打算送我去急癥室？”

笑語晏晏，似是有點都不生氣他不知道海鮮過敏一樣。

在手姜予念重新站起來的時候，江敘開了口：“你覺得，從醫院離職之后，還有別的醫院敢收你？”

“干嘛，我還不能跳槽？江院長你這麼做我會誤以為你在挽留我。”

“醫院培養你，花了不人力財力，你說走就走，你給醫院回本了嗎？”

還以為他不想讓離開醫院，結果只是沒有給醫院回本！

心里頭剛才浮現出的一點點希冀，瞬間又消失得干干凈凈。

“那我不做醫生了！”姜予念道，“江院長您不也棄醫從商了嗎？指不定我不當醫生去做點別的也能腰纏萬貫！”

江敘抬頭，目冷厲地掃視在姜予念上。

換做之前，姜予念見江敘生氣了，必然會先認錯。

但是現在，不。

兩人的目在半空中匯，瞬間電火石，空氣中彌漫著一子硝煙味。

姜予念瞬間收回目，轉離開。

沒關系，反正現在已經練就了一副銅墻鐵壁，不管江敘說什麼做什麼，都無所謂。

深知長痛不如短痛這個道理，要是再不從這個旋渦中走出來。

可能一輩子都在痛苦的深淵當中無法自拔。

……

姜予念從江敘辦公室出來就遇到陳妄。

喊了一聲陳主任，陳妄倒是像忽然想起來什麼一樣，跟姜予念說：“過來，我有點事跟你聊。”

說起來，姜予念還是有點懼陳妄的。

平時在醫院，醫生護士背著他都喊他陳閻王，因為他在工作上一不茍，手底下的人出一點點小差錯，都能被他罵到狗淋頭。

“什麼事啊主任？”姜予念問。

“先前我不知道江子言和江敘的關系，我去跟他說一聲，不讓你跟這個病人。”陳妄作為江敘的同學和朋友，不說百分百知道他們兩的過去，也知道個七八十。

先前只以為姜予念工作上出了失誤，沒想到醫院里面傳說那個孩子是江敘與沈星辰的。

所以來找江敘讓他換個人給他當助手。

“沒事的陳主任，你先前也跟我說了，江子言的病狀復雜，要是能治好他，對我來說是能力的提升。要是功了，我離開咱們院的履歷，也好看多了。”

陳妄詫異，“你要離職？”

姜予念平時沒在陳妄臉上看到緒，咋一下看到他臉上的詫異，還有些意外。

“想換個環境。”姜予念聲音淡淡，聽起來仿佛是已經放下一切的覺。

陳妄猶豫了半秒，最后還是說道：“有些話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，但江敘以前和沈星辰的關系，不過是普通同學。至于郎才貌這一說，好像忽然有一天，大家都這麼說了。”

“是嗎？”姜予念反問一句。

但顯然，仿佛并不想知道江敘和沈星辰以前到底是什麼樣的關系。

見姜予念這般回避的態度，陳妄也沒有繼續說下去。

畢竟，他不是個多管閑事的人。

姜予念收回思緒，對陳妄說道：“主任，要是沒什麼事的話，我先走了。”

“嗯。”陳妄看著姜予念離開的背影，久久才回過神來，轉往江敘辦公室走去。

辦公室，陳妄見江敘像尊佛像一樣坐在椅子上，目一瞬不瞬地看著面前擺放著的飯菜和辭職信。

陳妄走進，看到桌上擺著兩雙碗筷，但碗筷都是沒被過的痕跡。

陳妄坐下，說道：“帝王蟹，海參？你不知道姜予念海鮮過敏？”

“……”江敘冷冷地掃了陳妄一眼，聲音冷淡，“有事？”

陳妄倒是不客氣，拿起筷子大快朵頤，“當然有事兒，來問問江子言是不是你親兒子。”

說起這事兒，江敘的眉頭擰得更。

“不是吧？”陳妄訝異地看著江敘，“還沒做過DNA鑒定？”

“做了。”江敘聲音沉沉，那結果顯而易見，這孩子和他有緣關系。

陳妄放下筷子，“那你們兩做了嗎？”

江敘知道，此做非彼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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