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暖的怒斥將手室外面等候的江家人的目都吸引過來了。
雖然姜予念和江停的事沒有鬧到滿城風雨的地步,但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了。
而且老太太暈倒,他們都猜到是因為老太太知道他們的事所以氣急攻心的。
這會兒罪魁禍首就在這里,他們顯然是要過來指責一番的。
姜予念就看到他們氣勢洶洶地走過來,平日里還算和氣的那些江家人,此時一個個面冷地看著姜予念。
如果眼神能殺人,估計姜予念已經死了不止一次了。
不知道是誰先開的口,冷聲叱問:“姜予念,你還有什麼臉來這里?老太太都是被你氣病的,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,你拿什麼賠?”
“就是,你還裝什麼好心來看老太太?虧老太太以前對你那麼好!你看看你做的都是些什麼事兒!丟我們江家的臉!”
“趕滾吧,這里不歡迎你!”
他們還算是語氣好的,要是脾氣不好的,估計都應該起手了。
姜予念在面對他們斥責的時候,真的半句解釋都說不出來。
就是覺得委屈,可是委屈之余,又沒有辦法。
江暖看到姜予念這個模樣,氣惱又有些心疼。
到底是那麼多年的好朋友,聽到被家里人罵的時候,江暖又不想讓他們罵。
但又覺得這一切都是姜予念自找的,要是不和江停發生那些事兒,本就不會落到現在這個地步。
江暖其實本來想幫姜予念說兩句話的,但還沒開口,江停便出聲了。
“行了,在手室外面吵什麼吵,都過去等手結束!跟菜市場一樣,鬧呢!”江停聲音低沉,帶著幾分不怒自威的覺。
他平時就給人一種很溫暖很平易近人的覺。
但現在沉著臉呵斥的樣子,多讓人有些瘆得慌。
可誰都可以幫姜予念說話,唯獨江停不行。
因為江停一旦幫姜予念說話,就好像越發坐實了他們的關系一樣。
所以,江停不該幫姜予念說話。
這不,江停一開口,大家的緒就更激了。
剛剛還只是指責姜予念,這會兒把江停給一塊兒訓斥了。
“江停,你該清楚你現在是什麼份!你有什麼立場幫姜予念說話?這種水楊花的人,破壞了你們兄弟之間的,你還幫說話?”
“是啊江停,你搞清楚好不好,這個人就是個紅禍水!你要是再幫說話,你們兄弟兩的還要不要了?”
……
姜予念沒想到況會變這樣,早知道就不來了。
姜予念見江停似乎還要開口,便沖他微微搖頭,因為要是再說下去,可能江停就要被他們給罵死了。
但江停真不是忍氣吞聲的人,尤其是在這件事上,家里的人好像非要拿著這件事將他們錘到土里一樣。
所以江停是真的不想忍的。
不過,江暖死死地拉住了他,不想再讓江停說話了。
拉住江停之后,江暖對姜予念說:“姜予念,你走吧!你非要看到我們家為了你吵起來嗎?”
江暖幾乎是求姜予念的,因為不想他們家因為這件事鬧崩,不想兩個哥哥再吵起來,不想……
姜予念的確是不敢繼續在這邊待下去了,像是落荒而逃一樣。
在匆匆離開時,姜予念好像看到手室的門是開著的,看到了江敘。
不知道江敘在那邊看了多久,不重要,走就是了。
在他們嫌棄又憤恨的眼神之中,姜予念跑了。
一口氣從手室大樓那邊跑了出來。
一路上看到各各樣的眼神,看到他們用異樣的眼神看著自己。
不怕流言蜚語中傷,就怕那些異樣的神。
眼神可比言語能傷人多了。
跑到花園的時候,姜予念停了下來,因為實在是跑不了。
而且花園里面燈昏暗,沒有人會注意到這邊。
就算在這里哭到昏天暗地,都不會有人知道。
其實這些況姜予念都想到過的,想著萬一和江停的事被曝,就會到千夫所指。
但覺得自己是為了江子言,為了能和江敘離婚,所以可以承住這些。
等到真正發生這些事的時候,姜予念才發現,自己其實接不了他們的指控,接不了他們隨意地說自己的不好。
姜予念真的怕了,后悔了。
如果當時有另外一個選擇,也許當時就不會這麼做。
“現在知道哭了,當初干什麼去了?”
在姜予念低聲噎的時候,一道聲音傳了過來,嚇了姜予念一跳。
但很快,姜予念意識到這道聲音是從哪兒傳來的。
姜予念將臉上的淚水拭干凈,努力地調整自己的清晰,開口的時候才能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沒有任何異樣。
但,哭都已經哭了,人家都已經聽到了,要說沒有異樣,姜予念自己都不相信。
姜予念開口,說道:“只是沒想到你們江家的人戰斗力這麼強,平日里看著都冠楚楚的,但說出的話卻和市井百姓沒什麼兩樣。”
“你姜予念做的事,也沒多高尚。”江敘冷哼一聲,目往石凳上一看。
姜予念在白大褂里面只穿了一件單薄的襯衫,在夜風下本就是微不足道的。
“所以江院長你到這邊來,是來嘲諷我的?”姜予念問,“如果是,那麼江院長你的目的達到了。我現在就是人人喊打的婦,表子,放在古代,估計是要浸豬籠的。”
姜予念將眼角的淚水掉,再將剛才因為跑步而有些凌的短發整理一下,站了起來。
“我都這樣了,江院長還要來看我,讓我誤以為,江院長是舍不得我被你們家的那些親戚叱罵?是嗎?”姜予念走到江敘面前,微微仰頭,問。
昏暗燈下,姜予念表微冷,角卻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。
在月下,妖艷得不可方。
就那麼一眼,江敘覺得心口好像怔了一下。
但是很快的,江敘就回過神來。
差點就被這個人給蠱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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