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南看著互相自責的這對父子,面不解之道,“能說說清楚嗎?到底怎麼回事?”
楚辰看了他一眼,想想后才道,“哎,也不怕你知道,反正京城里問問也能知曉,由我來說吧。我們一家在寧海市呆不下去后,父親就帶著我們投奔京城本家來。因為我父親是庶出,本來京城楚家的人就不太待見我們,更何況我們還……還落魄了。所以一進楚家后,除了爺爺外,幾個大伯和叔叔們都或多或有些看不起我們。當時我憋著氣,就想早點賺大錢,讓他們刮目相看。”
“但是我和我父親商量了下,因為初來京城也不知道投資什麼生意比較賺錢,加上本錢也就只有幾千萬,就想著還是靠楚家的人幫忙給扶持扶持。當時我和楚新不好嗎?他對我也比較熱,又沒有毫看不起我的意思,我就把想投資做生意的想法和他說了,他告訴我有個來錢很快的財路,就看我敢不敢了。”
楚南聽到這里,皺眉道,“風險很大的生意?”
“是,當時我也覺得忐忑,問他到底是什麼生意,他和我說,是炒作一種期貨,都是大佬有錢人玩的,運氣好一晚上都能翻好幾倍。我一開始沒有相信,很是猶豫,楚新也沒我要投資,只是說讓我了解了解,不一定要砸錢進去。”
“炒期貨?”楚南楞了愣,好像魏驚塵也是炒期貨虧的吧?怎麼會這麼巧?難道其中有什麼關聯不?
“對,期貨這東西和炒差不多,就是沒有底線,很可能本無歸。當時我很謹慎,父親也不贊,但當時確實沒什麼好的投資項目,我又不好意思薄了楚新的面子,就想著拿幾百萬試試水。”
楚辰無奈的嘆息道,“一開始買期貨,當時聽著楚新的介紹,很快就賺了錢,而且越賺越多。當初投的幾百萬已經快翻了倍,這才短短過了半個月時間啊!當時我就真信了楚新的話,他說他買期貨有幕消息,肯定穩賺不賠,我看著錢真的都進了銀行賬戶,就貪心了……”
“然后,你頭腦一時發熱,越投越多,結果全都賠了進去,對吧?”楚南已經基本能猜到結局了,開口道,“不過奇怪的是,這樣對楚新有什麼好?你錢賠了他就開心了?炒期貨你虧了他又賺不到錢?”
“一開始我也這麼認為的,可當我仔細了解期貨后才發現,楚新讓我買的本不是國際期貨,而是國的一種半封閉期貨,資金走量并不是天價,而且某些期貨種類是可以做暗莊左右的。”
楚辰咬牙切齒道,“我當時知道這事就覺得很可能中了楚新的圈套,我的資金雖然不多,但短時間還是能影響期貨波的,很可能我買空時他聯合其他人一起買漲,我買漲的時候他做空。要知道,如果選擇是比較偏門的期貨種類,是完全有可能暗中控制的。”
聽到這里,楚南倒是有些明白了。看樣子,這期貨要說楚新沒搞鬼,倒是有些不太可能了。半封閉的小期貨市場,作一只偏門的期貨,以楚新的資產若是再聯合一些其他暗莊,肯定是有機會的。
“后來,我知道真相后氣不過,就去找楚新理論,可誰知道楚新矢口否認,跟本不愿意承認。我一氣之下,就告到了爺爺那里。”楚辰無奈道,“就因為這樣,徹底惹怒了楚新。雖然爺爺罵了他,但顯然對他還是偏袒的,本就沒了下文。可我和父親便開始遭到了他的排,加上沒了錢,還因為炒期貨借了款,被楚家人嫌棄,被無奈之下只有掃地出門。”
楚南笑了笑,他當然知道楚辰這招棋走的有多臭。是,楚家老爺子對庶出肯定也是疼的,畢竟都是自己的種。可楚新是誰?那是楚家未來的繼承人,若論親疏,老爺子肯定會親的是楚新,而不是他楚辰!
楚新生氣了,就等于整個楚家生氣了,楚辰和他父親還會有什麼活路?被排趕出來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。
“你們外面欠了很多錢?”楚南皺眉道,“玩期貨借了多?”
楚辰看了他一眼,猶豫了會后道,“前前后后一起加起來,我,我借了一千萬。本來是想翻本的,可結果又全賠進去了。”
“楚南,我沒有資格做你的父親,我,我丟人啊……你,你也別管我們的事,我們會努力還錢的,大不了日子苦點罷了。”楚云生見楚南臉有些難看,不由哽咽著出聲。
“你們還錢?就憑你這煎餅攤子,就憑你這在酒吧做服務生的兒子?一千萬,是利息,你們還不還的出都是問題。”楚南冷冷出聲,頓時讓楚云生說不出話來。
楚辰臉通紅,但咬牙沒有說話。他有種覺,眼前這個同父異母的哥哥,似乎和楚新那種堂哥并不太一樣。
楚南看了這對父子一眼后,想了想道,“楚新帶你玩的那個期貨什麼?”
“國通期貨,是正規期貨,只不過是小范圍半封閉的,不與國際接軌,玩的大多是華夏國的老板。”楚辰乖乖出聲道,“好像,好像這個期貨國家也是允許的。”
“恩,期貨本沒什麼問題,你們只是被暗箱作才騙了錢。”楚南點頭道,“既然進去玩,就要做好被虧本的思想準備。”
說到這里,他撥通了魏驚塵的電話。
“喂?我說楚總,有何貴干啊?”對話那頭,魏驚塵打著酒嗝嘿嘿笑道,“我正在和林小姐一起喝酒呢,林小姐把你的一些份都告訴我了,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啊,楚總,如今你可真了我仰的存在……”
“好了,拍馬屁的話就不用說了,我不聽。”楚南打斷了他的話后道,“我來問你,你的資金是玩期貨玩掉的吧?你玩的是什麼期貨?是國際上的期貨嗎?”
“你問這個干什麼?不是,國際期貨我哪敢,幾億資金進去也就是點點水而已。我玩的是國的半封閉期貨,國通期貨,怎麼了?”電話那頭的魏驚塵似乎酒勁都了些,不知道為什麼楚南會問起這個問題。
楚南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,冷笑道,“我來問你,你買期貨和楚新有沒有什麼關系?”
“楚新?和他有什麼關系?我和這家伙誓不兩立,怎麼可能和他有關,要是和他有關系打死我也不會買的。”魏驚塵說到這,突然道,“你……是不是知道些什麼?”
“是這樣,楚辰和我說,他也買過國通期貨,也吃過虧,不過介紹人是楚新。”楚南將楚辰怎麼上當騙,怎麼遭人坐莊算計的過程說了一遍,開口道,“你們同是買了這個期貨上當的,我覺得這里面可能有些關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