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……這究竟是什麼鬼東西!”
夏侯尊和浮日公主等人更是臉煞白,捂住口鼻,連連后退。
伏龍禪師面凝重,雙手合十,低誦一聲佛號:“阿彌陀佛,此地之中,蘊藏著可怕的瘟疫之力,貧僧觀之,這里恐怕就是封鎮無盡瘟主的地方。”
老天師捋了捋胡須,眼神銳利地掃視四周,沉聲道:“不過看現在這形,無盡瘟主恐怕已經突破了部分地皇的封印。”
“看來,我們來得正是時候。”大祭酒眼中一閃,非但沒有毫懼,反而出一種興之,角微微上揚。
葉青沒有說話,只是默默地注視著眼前的景象,他能到地皇鐘的震愈發強烈,那應,正是來源于這片樹林之下。
他深吸一口氣,再次震地皇鐘。
“嗡——!”
又是一聲浩鐘鳴,比之前更加洪亮,更加充滿了威嚴,仿佛要震碎這天地間的污穢。
玄黃芒如同烈日般而出,瞬間將整片森林吞噬殆盡。
在玄黃之的凈化之下,那些腐爛的如同冰雪消融般,迅速湮滅,化為虛無。
腥臭的膿水也在玄黃之的照耀下,蒸發殆盡,不留一痕跡。
轉眼之間,原本腐爛作嘔的森林,便消失得無影無蹤,出了其下赤荒涼的沙漠土地。
綠洲的生機假象被徹底剝離,只剩下一片死寂的黃沙礫,仿佛從未存在過綠洲一般。
“地皇鐘?”
就在森林徹底消融的下一刻,一聲充滿憤怒與怨毒的咆哮,驟然從地底深傳來。
隨著這聲怒吼,整個大地都開始劇烈震,黃沙如同沸騰般瘋狂飛舞,遮天蔽日,形一道巨大的沙塵暴,席卷四方。
地面開始皸裂,一道道巨大的裂如同蜘蛛網般迅速蔓延開來,縱橫錯,目驚心。
從那皸裂的大地深,滲出更加濃稠,更加腥臭的腐和膿,如決堤的洪流。
那些腐蠕著,扭曲著,竟然緩緩凝聚一張張猙獰可怖的人臉,麻麻,布滿了皸裂的大地。
膿則在人臉之上匯聚,凝聚一顆顆充滿怨毒的眼眸,死死地盯著葉青等人。
無數張腐人臉,無數雙膿眼眸,同時看向葉青,那目之中,充滿了無盡的怨恨與殺意,仿佛要將葉青等人撕碎片。
“地皇鐘……是你!地皇,是你!”
“吾要殺了你!”
“吾要殺了你!!”
震耳聾的怒吼聲,帶著無盡的怨毒與瘋狂,沖擊著眾人的心神。
伴隨著這瘋狂地怒吼,大地深,一張由無數腐凝聚而的巨大猛然張開,如同深淵,吞噬一切。
“轟——!”
下一刻,一腥臭黏稠的洪流,從那巨口之中噴涌而出,鋪天蓋地,遮蔽了天空。
洪流之中,夾雜著令人窒息的瘟疫之力,以及腐爛腥臭的污濁氣息,向葉青等人涌去。
“巧了……”葉青角微微勾起,出一抹冷冽的弧度:“我也是來殺你的。”
話音未落,地皇鐘已然迎上那洪流。
鐘聲浩,玄黃芒如怒濤般席卷而出,與腥臭的撞,發出令人牙酸的腐蝕聲。
大祭酒袍獵獵,浩然正氣凝利劍,斬裂翻涌的;
老天師拂塵一甩,道道符箓金大盛,化作火龍,焚燒污穢;
伏龍禪師寶相莊嚴,掌中佛珠飛旋,金佛印鎮而下,梵音陣陣,凈化邪祟;
昊天鴻長嘯一聲,昊天鏡高懸,如大日凌空,凈化諸邪;
軒轅手持軒轅劍,劍氣縱橫,劍如虹,撕裂幕。
眾人各顯神通,攻勢凌厲,涌出地面的不斷被打碎,化為膿水四濺。
然而,下一刻,地底之下,便有更多腐爛的瘋狂涌出,仿佛無窮無盡,殺之不絕。
不僅如此,隨著眾人不斷擊潰那些,彌漫在天地間的瘟疫與污濁之力,卻如同附骨之蛆般,愈發濃郁可怕。
原本晴朗的天空,被染了令人抑的暗黃,仿佛一塊巨大的腐爛傷疤覆蓋在頭頂。
空氣中充滿了令人窒息的腥臭味,這污濁之力,無孔不,無不在,腐蝕著他們的意志,污染著他們的神魂,侵蝕著他們的。
縱然他們都是圣人,面對這無孔不的瘟疫之力,也到難以承,如同陷泥沼,舉步維艱。
尤其是夏侯尊、長眉神僧、浮日公主等境界稍遜一籌之人,更是首當其沖。
只覺愈來愈虛弱,仿佛滋生出無數病灶疫疾,五臟六腑都在發出痛苦的哀鳴,全酸疼裂,真氣運轉滯不暢,頭暈目眩,幾作嘔。
葉青亦是如此,他到一難以言喻的沉重在心頭,仿佛有無數只腐爛的手掌,抓住他的,撕扯他的靈魂。
“桀桀桀桀……”
無盡瘟主那充滿惡意,令人骨悚然的聲音,從大地深惻惻地傳來,帶著無盡的嘲諷與得意:“如此孱弱不堪,原來你不是地皇,原來你不是地皇啊!我還以為是那老東西親自來了,沒想到,竟然是假的!可笑……可笑……”
葉青臉蒼白,氣息似是不穩,冷冷道:“我從未說過我是地皇,我是他的弟子。”
“地皇弟子?”無盡瘟主的聲音充滿了嘲諷與不屑:“真是廢!那個老東西自己膽怯,不敢前來,竟然派你這麼一個廢來送死!”
葉青怒道:“你別高興得太早,鹿死誰手,尚未可知!”
“你們先退后,稍作休息,剩下的,給我們。”
大祭酒眼見眾人狀態愈發不妙,當機立斷,袖猛地一揮,一浩然正氣如同清風般拂過,瞬間驅散了周圍濃郁的瘟疫和污染。
同時,裹挾住葉青、夏侯尊等人,將他們迅速送出腐瘟疫籠罩的范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