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著想著,喬溪還是睡著了。這一覺倒是睡得長,再醒來已經是中午十一點多,快十二點了。
舅媽推開這屋的房門,小聲起來吃飯。
喬溪眼睛有些腫,是昨天哭的。舅媽的眼眶紅紅的,一看就是今天也哭過。
心底不忍,喬溪覺得舅舅舅媽本來過得好好地,偏偏要因為的事跟著擔驚怕著急上火,每當想到此,喬溪就覺得自己太差勁了。
起來之后,舅媽問:“昨天晚上來的那兩個人,把他們一起出來吃頓飯吧。”
喬溪說:“他們跟你和舅舅吃飯,估計會有些別扭。”
舅媽想想也是,說:“那你跟他們出去吃吧,人家大老遠過來一趟,你得做東。”
喬溪應了聲,轉回去臥室打電話給景深。
景深剛剛起來,喬溪說要跟他和傅一維吃飯,他便約了半個小時之后在富萊酒店面。
喬溪洗了臉刷了牙,沒化妝只是換了服便要出門。舅媽看著道:“你化一下妝,不然臉不好看。”
喬溪現在沒什麼心,所以隨口道:“不化了。”
舅媽說:“你在他朋友面前都這副樣子,估計平時在他面前也沒邋里邋遢。喬溪,舅媽跟你說的都是好話,你可能聽不進心里。那陸厲漾平時想見什麼樣的人見不著?你還不好好收拾自己,是不是擎等著讓人煩呢?”
忠言逆耳,舅媽向來是話糙理不糙的掌門人,每說一句話總能把的無言以對。
本來喬溪都準備穿鞋出門的人了,聽了這話之后,只得掉頭回去化了個妝。
玄關,舅媽幫整理風領子,說:“神點,拿出點架勢來,別讓人看了覺得怎麼回事兒似的。”
喬溪‘嗯’了一聲,又道:“無論你是跟陸厲漾在一起,還是跟個普通男人在一起,人最重要的就是活出個氣神來,你不說讓他高看你一眼,最起碼不能讓他拿你不當一回事兒。你得捯飭,得打扮,讓他知道你不是非他不可,沒他不行。”
這句話是這幾天以來,舅媽說過的最鼓舞人心的話。有一瞬間,喬溪覺得渾充滿了力量,那覺像是找到了方向,知道該朝著哪頭使勁兒了。
對,是活自己,不是為了任何人而活。陸厲漾會選擇,不是自己他,是他喜歡自己。如果都活的沒了自己,那陸厲漾喜歡什麼?
看著舅媽,喬溪說:“總結一句話,努力但不強求,喜歡也要有底線,是不是這個意思?”
舅媽終于笑了,幫把風領子拉好,出聲道:“對,有點個,你就想著你不是沒他就活不了了,多大點事兒?”
喬溪攥著拳頭比劃了一個加油的手勢,穿上靴子出了門。
打車去到富萊酒店,剛一下車,正好看見傅一維和景深從酒店大堂出來。喬溪跟他們打招呼,傅一維看著道:“呦,看著心還行,我以為你會耷拉著臉呢。”
喬溪笑著道:“干嘛耷拉著臉?就算我要甩臉子,那也是沖陸厲漾,不可能沖你倆啊。”
傅一維馬上道:“別介,你可別沖他甩臉子,你不接他電話,他都急死了。”
景深也說:“這次三哥真的冤,他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兒,都是惹的禍。”
喬溪聽舅媽的話,不會跟景深和傅一維較真兒,有什麼事等陸厲漾回來再說。
中午帶他們兩個去老漁翁吃飯,點了G城有特的燉鍋。席間,傅一維道:“喬溪,我們都不拿你當外人兒,所以有些話我得提前跟你提個醒。”
喬溪看著他,傅一維道:“謝家的老爺子,他跟陸厲風的關系,那就是古代的八拜之就差歃為盟了。聽說當初陸氏遇到困難的時候,是謝家大力支持才渡過的難關。你想他們兩家這,不說別的,陸家的人定是要對謝家人好一些的。”
這話喬溪懂,說白了就是陸家上下更相中謝晚星唄。
喬溪說:“你跟我說實話,陸家是不是早就定了謝晚星當陸厲漾的老婆。”
傅一維忙道:“哎,這可不是一回事兒。我可從來沒聽說他們兩家定親聯姻之類的,不然三哥能玩這麼多年嘛……”
這倒是大實話,雖然不怎麼中聽。
景深把話給接過去了,他說:“喬溪,三哥是玩,可他認真的時候你我都見著了。這兒也沒外人,我們都清楚他有多疼輕寒,可他為了你寧可連好三叔都不當了,你覺得他對你是鬧著玩的嗎?”
傅一維補了一句:“如果這都鬧,那玩笑也開的太大了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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