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年許心微從申城回到京市找江璽川,江璽川那時正在家接念念。
念念跟糯糯是同學,兩人也是形影不離的小閨,常在一起玩。
當時一向如命的江璽川居然忘了帶走念念,開車離開了家,第二天才想起自己還有個兒。
過來接的時候,小姑娘哭得撕心裂肺,說爸爸不要了。
江璽川哄了很久才把小公主哄好,還問小公主要不要見媽媽。
許心微從江璽川后走出來,也來接了。
盡管江璽川當爹又當媽,但媽媽始終是媽媽,小姑娘拉開江璽川,抱著許心微哭到不能自已。
還不忘跟媽媽告狀:”爸爸不要念念了,媽媽,爸爸怎麼能不要念念呢?念念好傷心,傷心得破了一個。”
說著話,擼起袖子上被蚊子咬的包給許心微看:“媽媽,你看,真的破了個。”
許心微哭笑不得。
當時是來京市出差的,顧晚還以為是想回京市住。
可從那天后,江璽川卻不知道是不是被打通了神經,跑申城的次數更勤。
以前他一周去兩次,自從那天后,只要工作日就讓顧晚順便接念念,他老是不見蹤影。
烈怕纏郎,許心微真回了京市。
只是他們沒結婚,許心微也沒回江家住。
后來顧晚才知道許心微的朋友暖就死在江家前面的別墅里。
當時江家的其他人都去鄉下探親去了,只有江迎承一個人在家,犯下了命案。
顧晚放下畫筆,慢慢的收著東西:“聽凱說,你最近接了迪拜的項目,項目周期有半年,舍得孩子?”
凱是同學,當年介紹給許心微認識后,兩人后來了同事。
許心微站起,幫著顧晚一起收拾:“以前不也沒住在一起。江璽川會照顧好孩子的,我很放心。”
每個人的想法都不一樣,顧晚就是離不開孩子的那種。
嘆口氣:“還是你這樣好,比較自在。我總是做不到。”
許心微輕輕笑起來,將顧晚的畫筆按照擺放好:“你這樣也很好呀,可以心態健康的跟孩子一起生活。”
顧晚好像懂了什麼。
許心微從某方面來說是病態的。
在笑,眼中的底卻并不明艷。
其實才二十六七歲的年紀,經歷了普通人幾輩子才可能到的不幸。
相比于顧晚好的年和青春,許心微是非常不幸的,起碼顧晚就曾目睹過許心微被霸凌后的模樣。
將畫拿起來:“微微,這幅畫送給你。”
是鳥兒與花海。
自由和浪漫。
許心微接過畫,看著鳥兒飛往天空,揚起了紅:“謝謝晚姐姐,我很喜歡。”
顧晚背上畫架:“不客氣。”
和許心微并排走在花海中的小路上。
顧晚無意中看到許心微無名指的鉆戒:“他給你求婚了?”
許心微低著頭,拿著畫的手了鉆戒:“沒有,人節送我的。他不會向我求婚的。”
的聲音越來越輕。
顧晚側過臉看著:“為什麼?”
許心微回道:“不知道,我猜的。江璽川是個很好的人,他不會我做任何我不想做的事。”
“你不想跟他結婚?”顧晚問是這麼問,卻覺得許心微并不是這麼想。
“嗯。不想。我們這樣好的,如果他遇到了更合適的伴,我希他能幸福。”
顧晚聞言,拿著一2b鉛筆敲了敲許心微的腦袋。
“你是不是傻。他七年沒娶妻,也從沒想過找老婆,前兩年他爸出獄給他安排相親,他半年沒回家。
他什麼意思,你不懂?還是你不想懂?能讓他丟下念念一走了之的人也只有你。”
許心微沉默了。
顧晚也沒再多說什麼。
在花海的小路盡頭站著兩個男人,顧晚沒再往前走,推了推許心微:“過去都是難以釋懷的,在此刻還沒有為過去的時候,我們都不要在未來留有憾。”
許心微的握著畫,又被顧晚推了一下。
猛的回頭,居然看到暖暖跟顧晚并肩站在一起,暖暖向說:“微微,我喜歡這片花海,想在這里看看風景,別等我,我若是想回來,自己去找你。”
許心微莫名的紅了眼眶,和暖暖從未分開過幾米遠,可是暖暖要獨自一個人看花海,不愿意離開,想陪著暖暖。
可顧晚又推了推:“我站在這里,不過去。”
暖暖笑眼看著顧晚推,走到面前,幫眼淚:“別擔心,你朋友在這里,我不孤單。微微,我們都需要,才能像這片花一樣燦爛。去找江璽川吧,他不是你的嗎?他會照亮你上所有黑暗的角落,包括我。”
暖暖說著,也推了推許心微:“微微,我也很你,也希我的是,包圍著你,又能讓你自由。”
許心微哭紅了雙眼,顧晚沒見過許心微發過病,看到哭,以為自己刺激了。
江璽川可能看到了許心微在哭,大步流星走過來,雙手搭在肩頭上:“怎麼了?”
許心微卻只是一味的哭,不愿意說話。
江璽川沒再問,示意顧晚先離開。
顧晚有些疚,早知道不跟許心微說那些話。
沒走幾步,突然聽到許心微對江璽川哽咽道:“江璽川,我們結婚吧。你愿意娶我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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