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藍歌聽到宋懷川說兩清的時候,猶如萬箭穿心。
因為,雖然得到了幾輩子都賺不到的錢和房產,卻永遠失去了一個曾經最的男人!
魚和熊掌不可兼得,一個底層的草芥更是如此。
兩人早就分手了,但那句“兩清”從宋懷川里出來,令有種深深的窒息和絕。
此時的宋懷川,還沉浸在失去孩子的悲痛中,哽著嗓子開口,“徐藍歌,以后,我和你再也不要見面了。”
“好——”徐藍歌尾音拖得很長,已然帶了哭腔。
兩人同時陷沉默。
幾秒鐘之后,宋懷川主結束通話,抬手把徐藍歌的所有聯系方式拉黑。
做完這一切,他長長舒了口氣。
現在,他親自為這不得善終的初畫上了句號。
以后就各自安好吧!
從現在開始,他要一點點把“徐藍歌”三個字從心口剜去。
接著,除夕和春節接踵而至,宋家四口人郁郁寡歡,這個年過得索然無味。
以前每年的大年初一,宋瑾都會跟著爸媽去江城祭祖。
自從職信安律所,假期得可憐,初一那天能不回江城就不回去了。
今年,一向把祭祖看得十分重要的宋津南,閉口不提回江城。
一家人便留在港城過年。
那個夭折的孩子,令整個宋家都籠罩了一層悲涼。
宋懷川從早到晚把自己關在臥室,連吃飯都需要保姆往房間送。
令宋瑾沒想到的是,大年初一下午接到了楚太太的電話。
楚太太笑著邀請去江城玩。
幾經思索,覺大過年的不適合說出與楚嶼君分手的事兒,扯了個去不了的謊言敷衍。
楚太太很是失,毫不氣餒追問,“糖糖,你告訴阿姨,什麼時候能來家吃頓飯?真要明后天來不了,初六初七可以嗎?”
“阿姨,我這邊有事,真的去不了。”宋瑾沒想到一向善解人意的楚太太如此較真。
楚太太早就看出和楚嶼君的出了問題,迫切想印證自己的猜測。
“糖糖,任憑阿姨磨破,嶼君一直不去港城向你爸媽拜年,你也不來江城。你與阿姨說實話,你們是不是一直在鬧別扭,本就沒和好?”
這幾天,宋瑾的心一直很失落,對楚太太不厭其煩的糾纏很上火,索攤牌!
“阿姨,我和嶼君一個月之前就分手了。”
“是真的分手了還是拌吵架?”楚太太不甘心地問。
“阿姨,我們是真的分手了。”宋瑾把所有錯都攬到自己上。
“嶼君對我很好,是我工作太忙,把他忽視了。我這些年并沒有結婚的打算,不能一直占著嶼君朋友的位子。”
“你倆那麼好,如果只是因為你工作忙,嶼君就同意分手,我和老楚一定好好收拾他!”
楚太太快被氣得岔氣了,捂著心口道。
“阿姨,分手百分之九十的責任在我,您就別再問了。”宋瑾切正題,“您聽我一句,嶼君年齡也不小了,盡快給他介紹相親對象,讓他早日娶妻生子。”
“嶼君喜歡的是你,我和老楚早就把你當做準兒媳。你讓我去哪里給他找相親對象?就算有合適的相親對象,你覺得嶼君會去嗎?”
楚太太不停嘆息,“糖糖,你們這次分手到底是因為什麼呀?”
因為什麼?
還不是那個被做掉的孩子!
這件事對來說太恥,只能爛在肚子里。
“阿姨,您就別問了,反正所有的錯都在我上。我還有事要忙,先不聊了。”
宋瑾不想再掰扯下去,匆忙掛了電話。
楚太太的來電再次響起,點了拒接。
殊不知,剛轉就對上喬晚犀利的目!
“媽——”宋瑾不知道喬晚聽到了多,有些心虛。
喬晚把和楚太太的話全都聽了去,眉頭蹙,“真的分手了?”
點頭,“分了。”
“還有復合的可能麼?”喬晚對他們之間的吵吵鬧鬧有了免疫。
“應該沒有了。”宋瑾滿眼決絕,“我做錯了一件事,徹底傷了楚嶼君的心。再說,他和他家人迫切想要的婚姻,我現在本給不了。”
“前陣子分手是你們,復合也是你們,現在又鬧分手,我都不知道該說你們什麼好了!”
喬晚板著臉訓斥。
“真要決定分手就斷個干凈,千萬別再耳子,糾纏不清。”
“這次真的斷干凈了。”宋瑾明顯覺底氣不足,“這兩年我會以工作為主,不準備再談。”
“糖糖,既然與楚嶼君分手了,京城也沒你惦記的人了,不如考慮一下回港城。”
喬晚聲勸說,“港城也有幾家頗有資歷的律所,你回來可以做喜歡的工作,可以選擇自主創業,還可以去津數碼做高管。反正你可以有很多種選擇。”
“我考慮考慮再說。”
與楚嶼君濃意的時候,宋瑾會立馬回絕,此時竟有些心。
“糖糖,我只生了你和懷川,懷川現在在江城獨自挑起了宋氏集團的重擔,你一個孩子在京城,媽媽不放心。回港城吧,在爸爸媽媽邊多好啊!”
喬晚語重心長勸說。
“媽,我職信安之后,從最底層做起,沒有依靠爸爸的任何人脈,一步一個腳印,憑著將近一百樁勝訴司在信安有了一席之地。
您讓我辭職,我真心不舍得丟掉那些赫赫戰績。但是,我會好好考慮您的建議。”
“前幾年,你選擇在哪個城市就業,我還不在意。現在年齡越大,越希孩子能在自己邊。”喬晚眼睛的余落在宋瑾的小腹,“你前陣子聞到海鮮就嘔吐,去看醫生了麼?”
宋瑾不傻,知道這句話的關注點在哪兒,果斷地說,“您回港城的第二天我就去看中醫了,吃了些中藥就好了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喬晚不好再說什麼,拍了拍的肩膀。
“再煊赫的業績都是努力打拼出來的。爸爸媽媽當年也是放棄了江城的一切,來到港城創業,才有了今天的一切。媽媽還是希你能盡快回到我們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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