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且不說他那樣的人不會有真心,就算有,你覺得他會對你有真嗎?”
謝昱淮拽住黎舒窈,想跟說明白始末。
“窈窈,他剛一回謝氏,就趁虛而和你領了證,你真不明白他的本意嗎?他無非是把你當辱報復的工!”
“說完了嗎?”
“說完了嗎?”
兩道聲音,同樣的冷淡,幾乎是同一時刻,異口同聲說出。
一個是黎舒窈。
一個是倚著墻,正看向這里,不知何時過來的顧瑾川。
對于顧瑾川的到來,謝昱淮微怔。
但手上卻下意識握了抓著黎舒窈的手腕。
顧瑾川眼眸瞇起,徑直落在他抓著黎舒窈的手上。
出口的嗓音又冷又沉。
“謝昱淮,還不放開你嫂嫂?”
謝昱淮呼吸窒住,心頭那種說不出的覺,在各種緒的激下,凝聚一暗涌的戾氣。
“嫂嫂?”他力道不減反增。
甚至把黎舒窈的手腕攥的發紅也不肯松開。
“謝昱淮,你別發瘋!松開!”黎舒窈眉心皺,想甩開他,卻被他更用力制住。
他對黎舒窈的話充耳未聞。
目只落在前面的顧瑾川上。
“顧瑾川,你又不喜歡,何苦把拖進你我之間的紛爭。窈窈不是你能利用報復的工,你我之間的恩怨,我們自己解決,你別牽扯。”
顧瑾川忍不住嗤笑。
“誰說我是為了辱報復你和謝氏,才和窈窈領證的?”
這話雖然是對著謝昱淮說的,但顧瑾川的目卻看向了黎舒窈。
視線下移,當看到那纖細的手腕上,被謝昱淮攥出來的刺目紅痕時,顧瑾川面上劃過幾分刺骨的冷。
他快步上前,一把將黎舒窈從謝昱淮手中扯了出來。
男人指腹在那截腕骨上細細拭。
不知是想替平疼痛,還是想將謝昱淮留下的痕跡抹去。
“謝昱淮,你和謝氏,還不值得讓我犧牲自己的婚姻來報復,別太給自己臉上金。”
離開謝氏集團后。
顧瑾川并未再讓司機送黎舒窈回去。
而是親自開車,將人送去了‘錦榭’庭院。
路上,看著窗外的車水馬龍,良久的沉默后,黎舒窈率先打破,看向駕駛座上的男人,問:
“不是說馬上要開會嗎?你往‘錦榭’跑一趟,不耽誤會議?”
顧瑾川單手握著方向盤,目落在前方的路面上,嗓音中還暈著幾分沒有完全散去的涼。
“不過是一場東會,讓他們等著。”
片刻后,紅燈間隙。
顧瑾川踩下剎車。
轉眸看向黎舒窈。
好一會兒,他問:
“窈窈,在你心里,我們這場婚姻,也像謝昱淮說的那樣,是出于報復的目的嗎?”
黎舒窈心里毫無波瀾。
指尖輕抵著額角,卷長的睫微垂,聲音很是平靜:
“出于什麼目的都不重要,顧總,我們只有三個月的婚姻期限,不用牽扯太多,也不用向彼此解釋太多。”
“當初我既然答應領證,答應這場協議婚姻,便是認了這三個月的婚期,正如同那天顧總所說,你幫我離開謝昱淮,我付出的代價是三個月的陪睡。”
“我們之間,不需要扯那些虛無縹緲的,時間和最初的約定,才是最重要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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