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笙瞳孔陡然放大。
瞥見面上掩不住的驚詫,裴時晏不聲問:
“笙笙不高興嗎?”他語氣中聽不出喜怒,“當初是你親口說的喜歡我,也是你追著我跑了快三年,現在兩家聯姻,不是正合了笙笙的心意嗎?”
他角笑意玩味,就連他此時說的話,都讓人分辨不出來,到底是真心,還是玩笑。
裴時晏指腹在眉心劃過。
似想將那褶皺平。
他端詳著的面低嘆,“怎麼這副表,笙笙看起來,一點都不期待,也不高興。”
南笙手腕掙扎,卻也只是被磨的發紅。
“裴時晏,你別發瘋。”
男人扯輕笑,修長的指扣著后腦,肆意吮咬著的。
低沉的嗓音中,帶著幾抹病態的執著。
“這怎麼能是發瘋呢?笙笙不是喜歡我嗎?那我們結婚不好嗎?”
這樣喜怒莫辯的裴時晏,讓南笙越發覺得陌生和徨然。
想擺他的束縛,卻反被裴時晏更的掌控在懷里。
男人帶著涼意的手指順著腰肢緩緩向上,在那膩瓷白的上,帶起陣陣戰栗。
無視懷里人細微的掙扎,他靠在耳邊,避開南笙的視線后,男人狹眸中肆意暗涌的墨,如無底深淵,詭譎、危險。
雋著讓人膽的心驚。
然而他出口的話音,卻又平靜的沒有任何波瀾。
“笙笙,三年前你追著我跑的時候,有沒有想過,招惹了我,可還能不能全而退?”
南笙呼吸不由頓住。
***
‘水韻’會所。
VIP包廂中。
顧瑾川姍姍來遲。
當包廂門推開時,里面頓時傳來一道不滿的聲音:
“我說顧總,你這有了妻也不能忘兄弟啊,約你出來一次,現在比登天還難。”說話的,正是顧瑾川為數不多的至好友之一——沈奕承。
卡座中,沈奕承抵著頭,打趣地看著剛剛來到的顧瑾川。
他旁邊,是明顯心不在焉的裴時晏。
見到顧瑾川來,裴時晏才轉眸,分過去幾縷視線。
顧瑾川坐在一旁的一個單人沙發上,骨節分明的手指,漫不經心轉著面前的六角菱形酒杯。
杯壁折的芒,不時閃過。
“最近忙。”他說。
裴時晏坐正,這時問:
“我們顧總一向運籌帷幄,這商場上,還有能讓你覺得棘手的事?”
裴時晏這話話音剛落,對面的沈奕承便笑著了句:
“這商場上自然是沒有的,可那場,就未必了。”
裴時晏看向明顯意有所指的沈奕承。
沈奕承接著說:“你最近沒在江城有所不知,咱們從不近的顧總,可是在謝昱淮訂婚宴的當天,就把人家看的牢牢的雀兒,變了他的顧太太。”
裴時晏:“……”
這事他自然是有所耳聞。
前幾天他雖然不在江城,但這事鬧這麼大,他多聽到了部分風聲。
斂去心神,裴時晏坐在沙發上,饒有興味問顧瑾川:
“還真喜歡黎小姐?”
顧瑾川斂眸,“不喜歡的話,會千方百計娶回家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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