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澤：“……”

實確實是實。

只不過他們原本那麼低調的老板，怎麼現在……

公然大肆秀恩了？

席澤莫名覺得被噎了下。

掛斷電話后，沒再管網上沸沸揚揚的熱度，專心去做自己的事了。

***

辦完婚禮，對顧瑾川來說，第一件事就是去度月。

婚禮的第二天，黎舒窈剛一醒來，就見床邊擺著幾本小冊子。

掃了眼，不明所以地看向床前的男人。

“這是……”

“月計劃。”他說。

隨手拿出其中一本，遞給黎舒窈，“因為是第一次正兒八經的度月，沒什麼經驗，所以準備了好幾種方案。”

“老婆看看，咱們先從哪種開始？”

黎舒窈角搐。

接過他手中的小冊子，一頁一頁翻著看。

越看越覺得……他們家顧總真是良苦用心。

就在顧瑾川準備再遞一本小冊子的時候，黎舒窈合上手中的這本，眼底有一淺淺的無奈。

“我都可以，聽你的。”

顧瑾川將幾本小冊子放一沓，很快接話：“那就按照這個順序，依次來。”

黎舒窈：“……”

看著他手中那四五本月計劃，黎舒窈忍不住問：

“顧總這是打算，月多長時間？”

男人薄輕啟：“至一個多月吧。”

黎舒窈：“公司怎麼辦？”

顧瑾川語態理所應當：“這不有席澤他們嗎？”

兩個小時后。

一切收拾妥當，在上私人飛機之前，老爺子興致昂揚地拄著拐杖過來。

“喲，這就開始月了？”

顧瑾川回看向笑著打趣的老爺子，頷首，“嗯，爺爺自己在‘錦榭’可以嗎？”

“當然可以了。”老爺子雙手搭在拐杖上，輕哼道：“這麼多年老爺子我一個人在國外不也待的好好的？”

“再說了，錦榭這麼多人陪著我，你還擔心個什麼？”

顧瑾川沒再說話。

老爺子視線轉到黎舒窈上。

當無意間看到孫媳手腕上戴著的風鐲時，明顯更為高興不。

“爺爺，我們很快就會回來的。”黎舒窈說。

老爺子擺手，“不用不用！”

“你們回來這麼早干什麼？江城又沒什麼事，公司的事有那些高層在，不需要你們，爺爺我也不需要你們。”

黎舒窈：“……”

顧老爺子話音還在繼續：“好不容易等來了月，你們兩個好好出去玩玩，把以前欠下的度假時都給補回來。”

“當然了，要是這次月能帶個曾孫回來，那爺爺自然是再高興不過了。”

黎舒窈：“……”

顧瑾川掀著眼皮瞅了眼明面催生的老人家。

握住黎舒窈的手，帶著轉。

“我們先走了，爺爺。”

……

兩個小時后。

飛機在臨市最近的景點停下。

黎舒窈剛拿過手機，便看到微信中南笙在一個小時之前發來的消息。

【窈窈寶貝，什麼時候去月？】

黎舒窈打開輸框，敲下幾個字。

【已經開始了。】

隨之，給發了一張當前景點的照片。

南笙那邊秒回。

【這麼快？真夠速度的。】

黎舒窈幽幽瞅了眼旁邊長玉立的男人。

回下一句——

【沒辦法，有個著急父憑子貴的老公。】

看著屏幕上彈出來的這句話，南笙忍不住笑出了聲。

指尖落在屏幕上，快速敲下一句：

【那趕去造人吧，月這種二人世界的最佳時機，還是別和我發消息浪費時間了，不然我怕你老公限制我們的姐妹關系。】

盯著最后這句，黎舒窈哭笑不得。

***

M國。

弗蘭家族。

綠草茵茵的庭院中，謝昱淮獨自一人站在亭子里，低頭看著手機中熱度炒的越來越高的結婚視頻。

哪怕在國外，謝昱淮一打開手機，看到的，都是顧瑾川和黎舒窈盛大婚禮的視頻和推送。

男人眉眼垂著，看不清眼底的緒。

只那菲薄的角，因用力而失去了幾分，有些蒼白。

不知過去多久，謝昱淮拔的脊背，無形中彎了幾分。

像是被迫卸下了力氣。

良久，他視線定格在一張黎舒窈穿著婚紗的圖片上。

冰冷的指，很輕很輕地在照片子眉眼上挲一下。

角輕，低不可聞地道出一句：

“窈窈，新婚快樂。”

又過了幾分鐘。

后側面傳來一陣腳步聲。

謝昱淮臉上所有緒散去。

屏幕熄滅，隨之將手機收了起來。

他轉，跳視線中的，是已經很久沒有相見的一個人——裴凜。

也可以稱呼他為——宋澈。

謝昱淮沒問裴凜怎麼在這兒，他早就知道裴凜的份。

自從江城一別后，這還是兩人第一次見面。

先開口打破沉默的，是裴凜。

看著這張和記憶中一般無二的面容，他扯了扯，笑問：

“謝總知道顧瑾川和黎舒窈舉辦婚禮了嗎？”

“知道，你想問什麼？”

裴凜眼底有幾分不解。

“弗蘭麥倫手中的權力，謝總已經掌控了一小部分，若是去江城阻止這場婚禮還是有幾分勝算的，謝總為何不去？”

說實話，裴凜現在有些看不懂謝昱淮想干什麼。

之前在江城時，他對這位未來主的心思還能幾分。

無非是為所困。

謝昱淮所做的一切，哪怕是當初最終妥協和弗蘭麥倫聯手，最終目的，也不過是為了重新得到黎舒窈，將心底深最放不下的那個人再奪回邊。

可是現在，從這幾天開始，裴凜忽然看不懂謝昱淮了。

若是換了之前，換了還在江城的時候，謝昱淮一定會去破壞這場婚禮。

哪怕功的概率只有十分之一，哪怕其中困難重重，謝昱淮也一定會去。

然而現在呢？

謝昱淮只是眼睜睜地看著最的子和別的男人舉行盛大婚禮，自己卻在異國他鄉無于衷。

謝昱淮現在的舉，裴凜本看不明白。

對于他這個問題，謝昱淮只側看向別，并未回答。

過了片刻，他問出一句：

“前段時間，裴時晏和南笙舉辦婚禮的時候，你為什麼沒去攔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