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一秒,薄宴辭剛因為坦言說喜歡他、認為他是個值得托付的好老公而心口悸。
下一秒便被那句,‘一個月的兒房,一天都不能’頓打擊。
“這麼殘忍,合適嗎?”
男人垮下臉,松開,眼神幽怨,就差拿條小尾搖擺求饒:“老婆,一個月太久了,我們商量一下,換個懲罰方式?”
看著他快哭出來的模樣,裴梨噗嗤笑了,旋即板起臉嚴肅道:“不行,沒得商量。”
想起他裝瞎期間,占盡便宜。
不收拾他,覺得虧。
記仇著呢。
這筆賬,必須算回來。
見態度堅決,薄宴辭黑著臉轉往外走。
“老婆,我真的知道錯了......”
剛出門檻,又回過頭,可憐兮兮地著,苦哈哈的商量:“要不,我每天下班回來跪板兩個小時,或者榴蓮?”
他的姿勢放低,一副任由宰割的架勢。
裴梨抿住笑意,表面依舊鐵石心腸,搖頭:“不要,那種懲罰對你來說,不痛不,長不了記。”
獵人明知道獵就在眼前,看的見,卻抓不到的那種抓心撓肝的滋味,說什麼也要讓他好好驗一番。
薄宴辭眼珠轉悠幾圈,驀地勾,臉上的縱容勝過無奈:“只要老婆能消氣,一個月就一個月。”
反正,上有政策,下有對策。
電腦在手,哪怕再更改代碼把門反鎖,也等于多此一舉。
夜黑風高,等睡,進進出出的,誰能攔得住他?
......
與此同時,霍羽潼坐在前往淮大的車上,心復雜得一塌糊涂。
看著車窗外飛馳而過的街景,心中滿是恐懼不安。
裴玦那張冷酷又妖孽的臉不斷在腦海中浮現,還有他最后說的話,心中更加慌。
“怎麼辦,三天后,他真的會來抓我嗎?”
咬下,暗暗下定決心:“不行,我霍羽潼才不是貪生怕死之輩,得想個辦法逃離他,讓他永遠也找不到我。”
車子很快抵達淮大校門口。
阿馳拉開后座車門,恭敬的請下車,塞給他一支黑手機:“霍小姐,這是BOSS要我給您的,這幾天他會用這支手機跟您聯系。”
“不用了吧,我這學期課表全滿,沒時間。”
霍羽潼拒絕的干脆。
躲他都來不及,還想單獨跟他聯系,有病嘛不是?
何況,又不笨。
一看這手機的款式就不普通,保不齊里面安裝了定位件,用來隨時監控自己所在的位置和行蹤。
阿馳不敢來,只好繼續耐心的轉達裴玦的話:“霍小姐,BOSS說了,手機是專門為您定制的,您必須每天晚上八點接聽他的電話,否則......”
“否則怎樣?”
“他不能保證,霍氏會不會一夜之間在淮京消失。”
“什麼?那個狗東西真這麼說的?!”
霍羽潼皺眉,沉默片刻,不愿的接過手機,翻開通訊錄,僅有一個備注名為‘男朋友’的號碼。
盯著屏幕,猶豫不決。
半晌,按了撥號鍵。
響了五聲。
電話接通,傳來男人低醇愉悅的嗓音:“才分開不到半小時,朋友就想我了?”
面對他不正經的調戲,霍羽潼心臟微微發,輕咳一聲,故作平靜地問:“你在哪兒?”
男人下意識抬手抵在邊,示意旁人噤聲,簡短回答:“在飛機上。”
“去哪兒?”
“倫敦。”
“做什麼?”
“理點麻煩。”
不過是正常蓋棉被睡過一晚,裴玦竟然連私人行程都向代的這麼清楚。
難不,不是開玩笑,真看上了?
一想到這點,霍羽潼心跳如雷,握住手機的手了,強迫自己鎮定,問:“很危險嗎?”
這話問出口,愣了一下。
靠,明明是想質問他,為什麼要給一支特定的手機,說好的給三天時間,為什麼還要拿霍氏相要挾?
可電話那頭的裴玦,聽到的聲音,自默認是在關心他。
“怎麼?”
他挑眉,語調慵懶低緩,“朋友擔心我?”
“呸,誰擔心你。”
霍羽潼矢口否認,不甘示弱的警告他:“我打電話就是想告訴你,你要是敢霍氏分毫,姑絕對劃爛你那張妖孽的臉皮!”
“哦?”
裴玦藍瞳幽深,目落在手中子彈上膛的槍,漫不經心地吐字:“劃完臉皮,朋友是不是就答應跟我在一起?”
霍羽潼噎住,語態輕蔑:“你、做、夢!”
聽筒里‘轟隆’一聲巨響,像是炸聲,接著就是刺耳的警報聲,以及混雜著一群外國人的咒罵聲。
臉瞬變,驚愕的捂住:“你那邊什麼況!?”
直升機遭遇敵襲,機艙在劇烈搖晃。
Mark趁機靠到他上,手摟住他的腰,低聲道:“KK,人家好害怕......”
“不想死,就滾遠點。”
裴玦推開他,槍口抵在他腦門上,儼然是了殺心:“別以為你幫了我的忙,我就不敢殺你!”
“KK.....”
Mark默默推開些許距離,委屈的喚:“才一個晚上,你就說有朋友,現在又對人家兇,你變了,你以前不會......”
話未落,機忽然從高空疾速墜落,帶著火花,Mark整個人被摔在座椅底下,直接撞暈了過去。
電話信號中斷。
霍羽潼聽著聽筒里傳來‘嘟嘟嘟’的忙音,整顆心提起又重新落下,仿佛經歷了一場大劫。
嚇出一冷汗的同時,又暗自慶幸。
要是老男人死翹翹了。
是不是就意味著,的威脅可以解除了?
雖然這個想法有那麼一丟丟卑鄙,但比起提心吊膽、失去自由,寧愿當一回壞蛋。
思及此,霍羽潼認定他必死無疑。
拼命忍住笑,拍拍脯,長舒一口氣,把手里的‘定時炸彈’重新塞給阿馳,聲線清冷淡漠:“謝謝你送我來學校,這支手機我不需要,麻煩你幫我轉告他,祝他早登極樂,再也不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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