藍婳川坐在亭子下,旁邊沒有別人,大廳里,大家都在關注兩個小孩學步,燈明亮又暖和,映著老將軍布滿風霜,笑呵呵的臉。
等到了明年,老將軍就要解甲歸來,到時候兒孫繞膝下,頤養天年,想想便溫馨圓滿,若是真的念起舊來,去看了老夫人,萬一又心把人給放出來了,有還不知道會招來什麼麻煩,本來老將軍對老夫人就已經失,那就不妨再失一點。
“老夫人總是詛咒我,詛咒將軍府里的其他人,這一年來都沒有消停過,如果老將軍知道了,只怕是一眼都不想瞧見,那才一個孤獨凄涼呢。”
桂嬤嬤聽到這些話,立刻了悟:“奴婢知道該怎麼做了。”
等到大家都散了,老將軍一個人在院子里,放眼四空的,除了下人,竟沒有一個近陪伴,說心話的人。
他不由得想到了老夫人,被關了兩年,老夫人再執拗,也反省過來了吧。
想到兩人畢竟陪伴了幾十年,老將軍還是有些于心不忍,打算去看上一眼。
他走出院子,踏過積雪,往老夫人的院子走去。
自從老夫人做出了那種糊涂事,就被挪到了一個比較偏遠的院子,要走上好一段路。
“桂嬤嬤,老夫人這個樣子,要是讓老將軍知道了,如何是好,老將軍一年才回來一次,可不能被影響了心。”
前面不遠是桂嬤嬤,和一個小婢,兩個人正在討論。
“唉,是啊,老夫人天天詛咒二小姐死,甚至還詛咒大公子和二公子幾個年的孩子,下是一點也不留的,在將軍府幾十年了,老婦人眼里只有二房,恨不得大房的人全死掉。”桂嬤嬤嘆了一聲。
“你說都這把年紀了,好好頤養天年才是,何必這樣折騰呢,讓大家都不好過,老將軍也為難啊。”
老將軍聽著這些話,臉越來越難看,老夫人真是一點都沒有改,而且變本加厲,連無辜的嬰兒也不放過,口口聲聲詛咒,這還是人做得出來的事嗎?
他本來是想要去看的,現在卻恨不得好好懲治一下老夫人。
不過一想,閉了兩年,老夫人都沒有半點悔悟,還有什麼法子對有用?
對于一個曾經養尊優幾十年的人來說,這樣關著,簡直生不如死,那就一直關著吧,眼不見心不煩。
老將軍停住了腳步,拂袖而去。
桂嬤嬤臉上出了一得逞,這下子,老夫人真是天天不應,地地不靈了。
到底也是老夫人咎由自取,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,偏要生出這麼多的是非來,以后,也只有等著老死在那個小院子里了。
老夫人等了幾天,沒等到老將軍來看,的心越來越煩躁,又是尋死,又是罵,無比的激烈。
可是這些靜,這些聲音,都被阻擋在了的那個小院子里,毫沒有傳到其他人的耳朵里。
大家開開心心地過年,吃香的喝辣的,逛街看戲,十分熱鬧。
老將軍沒有在藍婳川的跟前問起老夫人,藍婳川也沒有提,那個院子里是什麼樣子,老將軍心里面清清楚楚,眼不見心不煩。
不過,老將軍倒是跟藍修問起藍婳川和夏侯汐之間的事。
“小公爺對妹妹一直很好,等到三年守孝期過,就能修正果,到時候祖父已經在家,可以親眼看著妹妹婚。”藍修略去了一開始夏侯汐的冷淡,生怕祖父多想。
之間有波折很正常,說來小公爺也是有可原,慢慢走出來了,是好事。
老將軍點頭:“說來,我也舍不得你妹妹,不過人這一輩子邊總要有一個依靠,不至于老來孤苦。”
“妹妹這樣的子,哪怕嫁人了,也還會經常回來,再說祖父明年就解甲歸家,妹妹還能陪著祖父整整一年呢。”
老將軍聽了這番,心樂呵輕松起來。
“說得對,你二妹這樣的,別人家的院墻是關不住的,自然是來去自如,不那些規矩的拘束,不過明年過后,我回到了家里還是多陪陪,親了,見面的機會總沒有平時多。”
老將軍又問:“玥王已經快要二十五歲,還未說婚配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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