關于這種事還有很多。
他給種花,做的裳他惜得很,舍不得穿,偶爾穿了哄高興劃破一點他都要傷心許久。
他從來沒問過親生母親,在他的眼中好似只有一人。
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,他生病的時候也會徹夜難眠,會怪罪府醫不得力,會去請自己費盡心思好的公主幫忙找醫出來幫他看病。
細雪和文玉說對吉兒越來越好了,卻不肯承認。
一天晚上吉兒從噩夢中驚醒,抱著小枕頭就過來找,但又怕打擾睡覺就站在門口。
還是細雪發現了才將他帶進去。
問他為什麼來找他,小小的吉兒眨著眼睛看道:“姐姐在,吉兒就不怕了。”
魏錦珠那天晚上讓他睡在的邊,此后魏錦珠再沒有掩飾過對他的疼。
不止王府便是京師閨閣中也知道將吉兒視作眼珠子一般疼。
們都說吉兒好運氣上了這麼好的姐姐,但是只有魏錦珠知道養著吉兒是的福氣。
不然母親離世之后這世上就再沒有人發自心的想著念著了。
小吉兒最后死都是在為出氣。
可他這樣小,舍不得讓他沾染那些骯臟污穢的東西。卻沒想到他背地里想出設計殺宋棠的辦法。
他中毒之后撐了一晚上,只為了見最后一面。
那毒知道,是王府獨有的,中毒之后心脈像是被萬蟻噬咬一般難,可他忍了下來。
他只是想見見。
魏錦珠眼淚不住的流,跑過王府許多地方,看到了尚在襁褓中的吉兒,看到了學走路的吉兒,還有念書寫字練武的吉兒……
以及出嫁之后在屋子里常常一坐就是一整天的吉兒。
半夜被噩夢驚醒,吉兒便去的房間睡覺。
他親自給打掃屋子,親自照料喜歡的花,給搜集喜歡的玉石。
生辰那天他穿上給他做的裳,天還沒亮就起床了在屋子中坐著等。
天一點點亮起來,他起又坐下無數次,整理裳上的褶皺,一遍又一遍的吩咐廚房做喜歡吃的點心和糖水,還給準備了很多東西。
每件東西都是給的,好像過生日的是而非他。
聽到小產的消息他便跑出府趕往宣平侯府。
在夢里就找不到吉兒了。
場景一換,是統領和幾個護衛守在他的床前,問他,姐姐什麼時候來……
魏錦珠心痛到覺自己幾乎要窒息而亡。
“世子妃……世子妃……”
細雪和文玉喚著。
魏錦珠深陷夢魘之中,眼淚落個不停。
“掐人中。”
大夫在旁邊道:“世子妃悲傷過度,若長時間沉浸悲傷之中更傷子。”
劇痛將魏錦珠喚醒。
睜開眼,吉兒消失在眼前。
“世子妃……”
細雪哭著道:“您總算醒了。”
“醒了。”
魏錦珠道“以后不會了。”
聲音很輕,但細雪卻從中聽到了某種堅定的意味。
魏錦珠在床上躺了兩日,兩日之后魏錦珠再次回到人們的視野中的時候又恢復到曾經的模樣。
回到了宣平侯府,自此再也沒回過昌平王府。
一回府高舒音便急著過來看。
得知魏錦珠病倒之后便去看,誰知道到了王府之后卻被告知不見任何人。
高舒音疾步而來,頭上的流蘇珠釵晃得作響。
宣平侯因申氏的緣故對不管不問,現在唯一的指就是魏錦珠,如果魏錦珠再出事兒就只能老死在宣平侯府了。
“你的事,我很快會幫你辦妥。”
高舒音剛到魏錦珠面前便聽得魏錦珠如是道。
“你子剛恢復,不如多歇歇?”
真算起來魏錦珠連小月子都沒過。
“我無礙,無需擔心。”
魏錦珠道:“將你最好看的和首飾找出來,等著我的消息。”
笑著,笑容卻令人到滲人。
高府。
豚兒剛寫完一頁描紅。
他的字不像是高寄和宋棠,寫得十分難看,但他有恒心和毅力,字雖丑但日日練習總有些許進步。
“今日昌平王府發喪了。”
白紫英道:“魏錦珠看著棺木下葬之后便回了宣平侯府。”
魏錦吉年歲不大,心思卻狠毒,他死了白紫英半分不覺得可惜。
正在翻閱詩集的宋棠道:“他只怕是為了魏錦珠。”
兩人正閑聊張媽媽的腳步聲從外傳來,步子急切。
宋棠和白紫音不由看過去。
張媽媽進來卻是滿臉喜,至宋棠面前將一封信雙手奉上道:“夫人,大人來信了!”
宋棠在看到手中信紙上的悉字跡之后便知道是高寄的信
急切的接過信紙,看著上面的棠棠親啟之后心中涌起一陣滾燙。
“誰送來的信?”
“是一個小將,說是隨傳信一同回京的,大人便讓他捎帶信。”
“傳信?”
宋棠面上喜更盛,“可是和談已經結束,夫君要回來了?”
“是。”
張媽媽喜得眉飛舞,“白盛白將軍一舉擊潰蠻軍,現在蠻君已經遞上了降書,愿為我朝附屬。年年上貢呢!”
“咱們邊疆每年都蠻人侵擾,如今也能蠻人的歲供了。”
宋棠的笑容淡下來。
之前說是去接蠻人降,接過現在是白盛一舉擊潰蠻人。
現在知道長慶瞞了什麼。
蠻人一開始便是詐降。
如今是真的投降了。
高寄去邊關是同白盛一起同蠻人打仗,哪里是白撿功勞。
宋棠心中既心疼又生氣,又免不了為高寄高興。
他和白盛做到了。
“快看看他給你寫了什麼。”
白紫英催促到。
宋棠小心撕開信紙,厚厚一沓紙,拿在手中分外踏實。
夫人恕罪,為夫騙了夫人。
開頭一句便是認錯。
宋棠哭笑不得一滴眼淚先落在信紙上。
高寄知道以宋棠的聰明,只要拿到信聽到傳信帶回的消息便知道他瞞事實冒險去邊疆之事。
所以他先道歉。
厚厚一沓紙全寫滿了對的思念,以及他在邊關遇上的趣事,仿佛他是出門游玩而非去打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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