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麼海神？

“就像陸地人的信仰一樣，海邊的人以海為生，對大海恩的同時，也充滿敬畏，都相信大海里有神靈的存在，是神靈賜予了我們食和生存空間，所以，都有祭海神的風俗習慣。”

原來是這樣，正常，也能理解！

“老人家，您老是島上的原住民嗎？”林無道問道。

“是啊，祖祖輩輩住在這島上，倒是沒有見過你，隨他們來的嗎？”

“您老所說的“他們”指的是？”

“北域那邊的人。”

“沒有，確實是隨他們登島的，聽他們說，很早以前，這里是北域人的駐扎地之一，您老祖輩莫非也是當初隨北域人遷徙過來的？”

老人家搖了搖頭：“不是，我們是蛇島四分五裂之后，已經無家可歸，選擇在這小島上落住，嚴格來說，我們是蛇島的原住民，喜歡清靜安生，一生別無他求。后來才有北域人出現，這里確實曾是北域人的駐扎地之一，熱鬧的時候，島上人口有好幾千。”

原來面前老人家才是蛇島真正的原住民，相比起北域過來的人還要更“原住”，更純粹！

這讓林無道立即想到了一件事，就是聽到那個傳說，即：蛇島在最開始的時候，島上住的是一位人頭蛇的神靈，島上的原住民都是伺候這位神靈的仆人。

如果真是這樣，那眼前老人家的祖輩，豈不就是真正意義上的伺候神靈的仆人？

好家伙，可能見到蛇島最遠古脈的后人了！

以及，眼前這位老人家來祭拜的海神，整不好就是那位人頭蛇的“神靈”！

想著這些，林無道心中不由得突突直跳，因為有可能揭開一段歷史，有可能獲知自己從沒有接過的信息或領域！

本不該貿然問，但要是錯過了這機會，那不知道下次還有沒有機會！

立即莊重向老人家行了一禮：

“晚輩姓林，名無道，既不是四海人，也不是北域人，是前些日子才來到四海，因為一些原因，才跟隨北域的人上島。”

頓了頓，接著說道：“來四海的這幾天，聽說了很多關于四海的故事，其中更是有許很充滿神奇彩的傳說，所以，晚輩想冒昧向老人家打聽一下這些故事，不知道人家是否方給晚輩解。”

老人家連連擺著手：

“我大概能猜到你想問什麼，但你問了，我也答不上來，不止我答不上來，島上的其他人也回答不了。而且，之前每年都有很多人跑來這里打聽，真搞不懂他們想知道什麼？難道不知道這樣神靈嗎？”

林無道頓時到不好意思，果然還是不該問，雖然老人家說的別的人神靈，但何嘗不是指他呢？

這不，老人家臉上已經有了不悅之。

似乎不再愿意搭理林無道一般，已經著手準備香織錢燭和一些貢品。

林無道趕蹲下幫忙，道歉道：

“您老別生氣，是我做的不對，確實唐突失禮。”

老人家倒是沒有說什麼。

大概對林無道的印象并不差吧。

一切準備就緒后，老人家神肅穆虔誠，中念念有詞，聽不清念些什麼，估計是祈禱語之類的。

小卡的林無道跟著老人家行禮祭拜，這自然算不上是他的信仰，更不是虛假意結老人家，還是覺得應該尊重他人。

并非不是你的信仰，就可以否定別人的信仰，或別人的信仰！

人與人之間的尊重就是這樣，只有你尊重他人的選擇與權利，才有可能得到他人的尊重。

祭拜之后，錢紙香燭和貢品都一一送進了大海中。

完事之后，老人家收拾好東西往回走。

林無道也沒有再留下去的必要，陪著老人家往回走，差不多聊了一路。

一路下來，雖然林無道沒有打聽到想要知道的事，但老人家還是主說到了一些事。

首先，老人家姓祝，祝昕！

第二，祝老有意無意說到了曾經的那個傳說，即人蛇神靈的事。

主要是提到了一點：

當初四海之所以四分五裂，是因為大海深出現了一次陸地絕世高人的曠世大戰，打破了大海的寧靜，惹怒了大海，激起海嘯，很多小島直接消失了，四海有神靈護佑，雖然四分五裂，但至保存了下來。

對于這信息，林無道無疑有很多想問的，但已經知道祝老的態度，不可能再好奇好聽。

安靜聽著就行。

祝老能告訴他這些，已經是很給面子了。

還是那句話，大概是林無道的態度不錯，認可了幾分，因而給了林無道一些信息。

從另一個角度來說，便意味著：

祝老知道的事，絕不是眼前這點，只是不愿意說而已。

那段神的史跡，只怕難以有人撬開！

第3點是，林無道聽出了祝老對北域人的態度，明顯是抵和排斥的，特別是最近，來來往往的人又多了起來，顯得又不安寧了。

何止是“顯得”不安寧啊，而是在昨晚，已經有百來人死了，腥味會很快在島上彌漫開的。

和祝老分別之后，林無道直接回了住。

中飯的時候，剛好多吉珈羅他一起同桌。

桌上同多吉珈羅喝了幾杯酒，待散桌的時候，林無道才把多吉珈羅拉到一邊，說道：

“多吉大哥，這島上還住著最原始的原住民嗎？”

“是啊，人數不多了，加起來不會超過五個，估計還過個二十來年，就要全嚴滅跡了。”

“啊！？什麼況？”

“他們有個迂腐的風俗，只與島上的原住民結婚，本來就只有那麼多人，難免有近親結婚的，生下來的也就是一些畸形胎兒，加上男比例不均衡，自然人口越來越，現島上還殘留的原住民，找不出一個的了，又不愿與外通婚，那肯定就只能等著死。”

“……”

林無道啞口！

居然還有這種事！

這種發展方法，可不就是一步一步走進墳墓嗎？

為什麼會是這樣的習俗？

嘆之余，林無道接著說道：“今天我去崖邊的時候，到了一位拜祭的老人家，他就是原住民之一，祝老，祝昕，不知多吉大哥知不知道這位老人家。”

“知道，就剩那麼幾個人了，當然知道，他現在幫人搞衛生，靠著這點事過日子，非常食古不化，舍不得吃，舍不穿，省著錢去祭拜，怎麼，林兄弟可憐他嗎？要是有這意思，我給他安排點事做，但他未必會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