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沂覺得有些好笑問:“為什麼會把我當孩子?”
“你長得好看。”遲暮之實話實說,懷疑他,“小時候不會被人認錯?”
溫沂點火開車,“不會。”
遲暮之:“為什麼?”
溫沂轉方向盤,散漫道:“我見誰打誰,孩子會這樣?”
“......”
果然。
從小就是瘋子。
-
車輛移,駛向右側車道上。
遲暮之被這瘋狗無語了幾秒,但也知道他是在逗開心,眉眼舒展開來,角無聲彎了彎,隨后,側頭看了眼窗外倒退的綠化帶。
天氣漸漸暖和起來,不似初春帶寒,街道兩側的含苞花種也開了一些,在綠化叢中添加了幾分彩。
遲暮之掃了幾眼,稍稍抬眸看著對面的商業街道,相連的各個商鋪招牌亮起,伴著路邊燈影,各的線織在一起,絢麗多彩。
夜間來往游玩的人很多,熙熙攘攘的,其中不乏有父母與孩子相伴出行。
遲暮之視線落在人群里,盯了半晌后,忽而開口喚了一聲,“溫沂。”
溫沂:“嗯?”
“小時候你最喜歡什麼?”
“我?”溫沂語調稍抬,“最喜歡之之。”
遲暮之聞言挑眉,“你小時候見過我?”
“這是我的愿。”溫沂理所當然道:“如果小時候見過你,我早上手了,本不會浪費時間。”
“我那個時候還是個孩子,你上什麼手?”遲暮之被他逗笑。
“不管。”溫沂語氣霸道,“先抓過來再說。”
遲暮之角輕勾,“你當我爸媽是吃素的?”
還抓過來,可能直接就把他轟走了。
溫沂不放棄,“那我就天天往遲家跑。”
遲暮之側頭看他,“做什麼?”
溫沂指尖敲了下方向盤,言簡意賅道:“先勾搭上,再拉著我家老太太和你定娃娃親。”
遲暮之揚了下眉,“你能不能別總想著結婚?”
“不能。”
溫沂慢條斯理地開口:“老婆要從小抓起。”
“......”
遲暮之打碎他的夢,“不可能的事,別想太多。”
“也是。”溫沂悠悠道:“反正人都在我這兒了。”
遲暮之懶得理他,側頭看了眼外頭。
溫沂看著的側,出聲問:“怎麼想問這個問題?”
遲暮之看著窗外,淡淡解釋:“剛剛看到了蛋糕店,想起來我小時候有一次特別想要那個蛋糕。”
溫沂:“沒吃到?”
遲暮之角輕哂:“沒有。”
蛋糕沒有,連家都沒有了。
前邊車道紅燈亮起,遲暮之自然的抬眸看著前邊的顯示屏上的數字倒數著。
溫沂減速停車,單手搭著方向盤上,隨口問了句,“之之剛剛晚飯吃飽了?”
遲暮之點頭,“還好,怎麼?”
說完之后,遲暮之就聽見他嗯了一聲,隨后拿出手機不知道給誰打電話,說了句,“訂個蛋糕。”
吩咐完,溫沂掛斷電話,轉過頭看,慢悠悠道:“那再來個飯后甜點。”
遲暮之聞言愣了下,明白他的意思后,垂睫笑了下,“做溫先生的書倒是累。”
“書累不累我不知道。”溫沂眼尾輕挑了下,“做但我想知道做溫太太怎麼樣?”
遲暮之下稍斂,心明顯不錯,輕笑了下,“不錯。”
-
查和的辦事效率很高。
兩人回到星苑灣的時候,蛋糕已經送到。
遲暮之走進客廳,就瞧見了茶幾上擺放著的蛋糕盒。
尺寸不大不小,但還真的不能稱為飯后甜點。
遲暮之走去先拆開了包裝盒,后跟著來的溫沂坐在旁,手拿起一旁贈送的蠟燭,晃了下,“把這個也上。”
遲暮之看了眼,“為什麼?”
“你們不都想要儀式?”溫沂下朝茶幾揚了揚,“燭蛋糕。
“......”
也沒等遲暮之拒絕,溫沂已經拿起蠟燭上了幾,然而到一半,他突然側頭問,“要不要二十六?”
“?”
遲暮之皺了下眉,“做什麼?”
溫沂歪了下頭,“給你補辦生日。”
遲暮之不阻止,任他作為,“隨便你。”
溫沂聞言按著自己的想法,足足滿了符合年齡的蠟燭,然后拿起打火機,慢悠悠的點燃。
燭火一盞盞燃起,輕輕搖曳著。
遲暮之莫名覺得有些好笑,見他點完最后一,拿過一側的遙控關了客廳的燈。
四周瞬時變得黑暗,而面前的燭火升起的昏黃的亮給予了充足的線。
溫沂坐在旁,那張面容也被暖影渲染著,一點點的描繪過他的五,顯得深邃和。
他抬眸看來,看著面前滿是蠟燭的蛋糕,輕笑了下,“還真是過生日了。”
遲暮之揚了下眉,“這不是你要過的?”
“這不是想著來點趣嘛。”溫沂拖腔帶調道:“來吧,壽星許愿吹蠟燭。”
其實遲暮之很過生日,小時候沒有,可能是親生父母覺得的出生并不是什麼好的事。
而到了遲家后,俞蘭每年會給辦,但并沒有多大的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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